養娘各坐。三兒常上樓供過伏事,常得夫人賞賜錢鈔使用。”思溫又問三兒:“適間路邊遇韓國夫人,車後宅眷叢裡,有一婦人,似我嫂嫂鄭夫人,不知是否?”三兒道:“即要覆官人,三兒每上樓,供過眾宅眷時,常見夫人,又恐不是,不敢廝認。”思溫遂告三兒道:“我有件事相煩你,你如今上樓供過韓國夫人宅眷時,就尋鄭夫人。做我傳語道:”我在樓下專候夫人下來,問哥哥詳細。‘“三兒應命上樓去,思溫就座上等。
一時,只見三兒下樓,以指住下唇。思溫曉得京師人市語,恁地乃了事也。思溫問:“事如何?”三兒道:“上樓得見鄭夫人,說道:”五官人在下面等夫人下來,問哥哥訊息‘。夫人聽得,便垂淚道:“叔叔原來也在這裡。傳與五官人,少刻便下樓,自與叔叔說話。’”思溫謝了三兒,打發酒錢,乃出秦樓門前,佇立懸望。不多時,只見祗候人從入去,少刻番官人從簇擁一輛車子出來。
思溫候車子過,後面宅眷也出來,見紫衣佩銀魚、項纏羅帕婦女,便是嫂嫂。思溫進前,共嫂嫂敘禮畢,遂問道:“嫂嫂因何與哥哥相別在此?”鄭夫人搵淚道:“妾自靖康之冬,與兄賃舟下淮楚,將至盱眙,不幸箭穿駕手,刀中梢公,妾有樂昌破鏡之憂,汝兄被縲紲纏身之苦,為虜所掠。其酋撒八太尉相逼,我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