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冰冷,
但是,你曾經那樣驍勇善戰,那樣奮不顧身
你是一位名副其實的近衛軍戰士!……〃
我們的伊萬幸福地流下了眼淚,
於是繼續與暴風雪抗爭。
……
他來到了偉大的莫斯科。
他還沒來得及驚歎不已,
夢一下子就醒了。
他真切地看到了一張張親切的臉龐在關注他。
那麼多的紅軍戰士們,
在悄聲細語地與他交談,
他們還為他重新包紮傷口……
接下來,他又再次成為暴風雪的俘虜,
可是,這次的暴風雪變成了一堵堵白色的牆壁,
變成了病床上白色的床單、變成了醫院裡白色的大褂。
於是,他低聲講述著內心珍藏的秘密:
他談起了自己的每一位同志,
他談起了他們的生活,談起了他們是如何犧牲的,
他談起了他們頑強的鬥志,
他談起了他們遭受的可怕打擊……
他講述著,沉思著,最後終於一動不動……
我們的伊萬·納塔羅夫就這樣光榮地犧牲了!
從整體上來說,吉洪諾夫長詩的主要情節是複製克里維茨基的社論。在法庭偵查員進行訊問時,詩人也誠實地承認了這一點:〃從實質上說,寫作這一首長詩的素材主要是克里維茨基的那些文章,我在詩中提到的姓名也是源於他的文章。我並沒有其他的資料……總的說來,所有關於28名潘菲洛夫英雄戰士的作品都是源於克里維茨基,或者說是根據他提供的素材寫出來的。〃但是,吉洪諾夫在讀者面前呈現了一個關於28名潘菲洛夫英雄戰士的非常標準的神話形式,就像戰爭年代的許多蘇聯神話一樣:〃……每一位英雄都懷著迫切的願望要誓死保衛祖國……〃
現在該讓我們看看杜博謝克會讓站戰鬥的真實情況了。這些真實情況是在對多布羅巴賓事件進行偵查和審判的過程中調查清楚的。1948年5月10日,曾任第1075步兵團團長的伊里亞·瓦西裡耶維奇·卡普羅夫供述說:〃這個師在戰鬥裝備方面的配置非常薄弱,尤其反坦克武器配置異常糟糕;我所在的團根本就沒有反坦克炮,只有一些老式山地炮,我在前線的時候得到的是一些法國老式火炮。只有到了1941年10月底的時候,團裡才配發了11門反坦克炮,其中有4門分到了我們團的2營,4連正好隸屬於這個營(這個連的連長是貢季洛維奇,政治指導員是克洛奇科夫)……我的團佔據著的防線是:國營農場佈雷切娃……費多西伊諾……克尼亞熱娃。有5到6天的時間裡,整個團只能躲在地下,因為準備好的陣地根本用不上,於是,我們自己不得不加固防禦陣地,實質上是重新構築防禦工事。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像樣地鞏固陣地,德國人的坦克就出現了,它們向莫斯科方向發動了進攻……〃
第五部分德國人被迫潰退
〃1941年11月16日以前,我所指揮的團處在整個師的左翼,並掩護著從沃洛科拉姆斯克城到莫斯科的出口和鐵路。2營佔據的防線是:新尼古拉耶夫斯克村……佩捷裡諾村和杜博謝克會讓站。營長是列舍特尼科夫少校,記不清政治指導員叫什麼名字了(他叫特羅菲莫夫。……作者按);這個營共有3個連:4連、5連和6連……第4連是由貢季洛維奇大尉和政治指導員克洛奇科夫指揮的……它佔據的防線是杜博謝克到佩捷裡諾一線。在1941年11月16日以前,這個連共有120到140人。我的指揮部位於杜博謝克會讓站後面鐵路道口的小亭旁,距離第4連的陣地大概有1公里。我至今也想不起來,4連有沒有配置反坦克武器,但是,我要再重複一遍,整個營只有4門反坦克炮。在11月16日前夕,整個師準備發起進攻,但是德國人比我們搶先一步。從1941年11月16日凌晨開始,德國人發動大規模的空襲,接著又進行了猛烈的炮轟,2營所在陣地受到打擊尤為強烈。大約11點的時候,這個營的陣地上出現了一小撮敵人的坦克部隊。整個營所在陣地上共有10到12輛敵人坦克。我不知道,更準確地說,不能確定到底有多少輛坦克向4營的陣地發起了進攻。憑藉團裡的裝備和2營的努力,德國人的這次坦克進攻被擊退了。在這場戰鬥中,整個團消滅了敵人5到6輛坦克,德國人被迫潰退……大約在14點到15點時,德國人向整個團所在陣地進行猛烈的炮轟,同時,德軍的坦克部隊再次發動新一輪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