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走,毫不理會他們曾經為球隊做出的貢獻和犧牲。還有另外一些球員,他們在某支球隊效力了3年,由於種種原因,一場比賽都沒有打,到了一定時候也被俱樂部無情地拋棄。所以,作為一名球員,你必須把自己與球迷之間的人際關係以及自己與俱樂部領導層之間的職業關係區分開來。巴塞羅那隊的領導層並沒有珍視我。當然現在我希望得到球迷的尊重和愛戴,這是確定無疑的,可是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的表現差勁,他們對我肯定又是另外一個態度。這就是足球圈子裡的現實,所以我想我必須先考慮自己,你也可以把這看成是自私。我覺得什麼對自己最為有利,我就會去做。“
這不是簡單的一個姿態,所有的話語都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對於一些問題,他確實想了很多,也有自己的想法。曾經有一些專門報道皇馬的記者說費戈很不招人喜歡,是個多疑的傢伙,對於不熟悉的人,他總是一副居高臨下不願搭理的樣子,現在看來,他並不像他的外表那樣冷酷,那樣難以接近。他的嗓音低沉,語調單一,然而他的回答絲毫沒有敷衍了事的意思,對於我提出問題的答案也不像其他球員那樣枯燥乏味。
“做對自己最為有利的事”,所有球員都會這樣,如果他們有理智的話。人們都認為,球員們都應該像球迷一樣對俱樂部無比忠誠。誰能堅持這一觀念,誰就更受愛戴。但是不管球員多麼熱愛這項運動,足球對他們來說永遠都是工作而已。然而對於球迷來說,足球卻是一種宗教信仰。那些極端的球迷都信奉一個理念,那就是球員應該像他們一樣絕對忠於俱樂部。我們有太多太多的例子可以用來反駁這一點。如果以理性的角度思考問題,就會發現其實這種理念毫無道理。
一個最明顯的例子就是當費戈第一次重返坎帕諾的比賽終場哨音響起後,巴薩球迷在看臺上盡情狂歡,而每一位巴薩球員卻主動上前與費戈擁抱。很明顯,球迷們對此很難理解,可能他們永遠也無法理解,但這種舉動本身就是最惡劣的、最讓人刻骨銘心的背叛。不要去管那些足球支持者們的幻想吧,他們所要傳遞的資訊就是,職業球員事實上並不是什麼異類,他們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他們對於第一家足球俱樂部的忠誠,和一名普通球迷對於第一個僱傭他們的公司的忠誠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比這種忠誠更重要的是你對你的銀行戶頭,對你的朋友以及家人的忠誠。巴薩球員們正是用這種間接的方式提醒球迷們,不要愚弄自己,費戈依然是他們的老夥計,如果別的俱樂部給予他們更好的個人條件,他們也同樣會和費戈一樣,選擇“背叛”。
第62節 我想為自己踢球
還是在2000年的夏天,就在費戈正式轉會皇馬之後第4天,我在馬德里機場見證了球迷的瘋狂。一直被視為皇馬忠臣的費爾南多·雷東多,就在這個下午捲起鋪蓋轉投AC米蘭。皇馬球迷們堅持認為(事實上他們是錯誤的,不過這是後話)阿根廷人是為了鈔票才離開的。在馬德里機場,我看到正要前往義大利的雷東多受到一小股球迷的謾罵。這些天真無知的球迷大聲高喊:“財迷!”“人渣!”當週週一,他們剛剛體驗了皇馬買來費戈的喜悅,也見證了費戈受到巴薩球迷的不公正待遇,短短几天之後,他們又將同樣不公正的待遇送給了即將遠行的雷東多。所有的一切都被攝像機拍了下來,在電視觀眾面前顯示了足球迷是世界上最缺乏理性的人,一旦對於俱樂部的忠誠佔據了他們的大腦,他們根本無法進行客觀思考。要保持心智健全的話,他們可以有兩種選擇,一是不要再對其最喜愛俱樂部中的明星球員進行缺乏理智的追捧,二是像那些更明智的日本球迷一樣,追隨球員,而非俱樂部。當一名球員改換門庭時,球迷們也歡天喜地地轉而支援另一傢俱樂部。(貝克漢姆抵達日本後,這個國家的球迷在一夜之間都成了皇馬忠實擁躉。)
我和費戈談到了貝克漢姆,為了開啟這一話題,我指出本賽季至今,當比賽局勢對皇馬不利時,是他和英國人幫助皇馬度過難關,是他和英國人在比賽只剩15分鐘,而皇馬然落後的情況下為皇馬挽回敗局。另外,他和英國人都來自異國他鄉,但也正是他們給皇馬帶來了西班牙式的“furia”。“是的,你說得沒錯。我們兩個都不想袖手旁觀,事實上,我們都不是安於現狀的球員。”他邊說邊給了我一個詭異的微笑,這讓我又吃了一驚。“我覺得,或許葡萄牙人和英國人是這支球隊裡最有血性的球員。”
費戈說他還有一點品質與貝克漢姆類似,那就是不斷追求成為一名更優秀球員的渴望。在職業生涯的晚期,像他這樣的球員仍然有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