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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衛科一查戶口,一點不錯,戶口在冊。

“這就來了毛病,她在廟裡許願,那個老道明明說她只住在六十里的屯下,如今卻在牡丹江有戶口。

“我就扮了個哈爾濱老客,住在旅館裡。這個三小姐從此不抱她的孩子,而白天在飯館 當女招待,晚上在旅館燒大煙。

“第四天來了兩個穿洋服的老客,口稱是佳木斯來的。他們真是一見如故,說笑打鬧,擠眉弄眼的。那兩人又常常喊著‘一撮毛!一撮毛’的開玩笑。我想莫非就是咱捉的一撮毛?也許是巧合了?腮上長一撮毛的人有的是,可是他們又提到小爐匠沒找著,我卻更對這兩個新來的老客‘照顧’得多了。

“這兩個人住了三天,每天是大吃大喝,打麻將,可是我沒敢近前。

“第四天晚上,這兩個人突然都改了裝,換上了大羊皮襖、杌鞡靴子,活像個車老闆,我便立刻報告了黃科長。

“保衛科黃科長和公安局的同志,便命我對付這兩個,其餘的交給他們,事實上這個旅館早就有了我們的偵察工作了。

“果然這兩個傢伙當天上車,又從四合站下車。走了二十里路,在一所孤伶伶的小房前,打了幾聲口哨,可是沒有人出來。因為這房的主人已被民兵捉走了,後來他倆就步行往山裡走,五天的路程,一直就到了神河廟。

“沒歇息,二十九日晚上,這兩個傢伙出了廟門,一個向西北,一個向西南,正是座山雕和九彪的方向。我想一定是匪徒們有什麼軍事行動和指示。因此我就跟上向西南來的這個。真急壞了人,本當兩個都跟,可是眼前別無旁人,我又不能劈成兩半,只好丟掉一個。

“跟到第二天早晨,那傢伙在一棵大樹下坐著吃餅乾。我想再不下手收拾他,進山就不好辦了,他又不從夾皮溝走。我手下一個幫手也沒有。

“我就開始下手,本來我想捉他個活的,我大喊一聲:”別動!‘我的槍剛指向他,這傢伙好辣手,回頭就給了我一槍,正打在我臂膀上。“

欒超家露出臂膀,這才知道他負了輕傷,白茹趕快取藥包,她一面上藥,他一面繼續講:“我看點子不對,開了我的二十響,噹噹幾槍,那傢伙直挺挺地躺在雪地裡。我的心馬上涼了,心想本來可以捉個舌頭,沒成想把活舌頭打成塊死肉頭,便走上前去搜他的腰。我剛走到他近前一彎腰,那傢伙朝著我的腦瓜又是一槍。狗孃養的,原來他裝死。我想這一下可完了,嘿!天照應,他的槍沒打響,臭火!我反手對準他的大腿又是幾槍,心想別打死他,好留下他的嘴說話。沒想到我這下全打在他的小肚子上,就這麼把他報銷了!

“我就滿身翻,衣服全給用刀子刺開了,可是除了槍、子彈外,什麼也沒有。這一下可糟了!什麼情況也瞭解不到。我喪氣地爬起來,剛想走,突然發現十步遠的地方有一個小雪窩,看樣像是比子彈殼大的一個什麼東西剛打進去似的,我便過去用手一抓,原來是一支大鋼筆。”說著欒超家就從腰裡掏出一支大鋼筆遞給了劍波。

少劍波接過來,擰開一看,既沒有舌頭,也沒有筆尖。大家正在奇怪,欒超家笑道:“秘密都在筆帽裡。”

少劍波機敏地向筆帽一看,原來筆帽堵滿了紙,劍波小心地用小刀把紙挑了出來,展開一看,原來是一張複寫的美濃箋。

欒超家繼續道:“我一得到它,往夾皮溝就跑,三十上午到了夾皮溝,一看你們早走了,我心想,你們一定是趕大年三十座山雕的百雞宴去了,這樣的好機會,咱二○三首長是不會放過的。可是你們為什麼不從夾皮溝取捷徑直撲威虎山,反倒乘小火車向溝外去了,這一點我當時沒想通。直到陳小柱同志對我說,前幾天晚上你們在夾皮溝打了一小仗,打死了幾個匪徒,從腳印上看,還剩下幾個沒死的匪徒,又跑回威虎山。我這才想到,座山雕這個老匪一定十分戒備咱們的夾皮溝方向,所以二○三首長才來個大迂迴,繞到座山雕這個老雜毛認為最安全的方向,從他的後腦勺上給他一悶錘。這是咱二○三首長游擊戰法拿手戲。我想馬上隨後追你們,可是小火車又沒在家,就是在家也沒辦法,我這兩條猴登腿再快,也追不上你們這些雪上飛呀!唉,說句老實話,咱老欒落後了。怎麼辦呢?幸虧咱們的山林通陳小柱同志,他說:”我早急著要去,就是二○三首長不答應,這樣吧,欒同志,我的林道熟,咱們倆朝西南直奔威虎山,頂多不過一百五六十里,怎麼樣?‘我一想,行,反正大年初一的威虎山是咱們的,不會再是座山雕的。好!就這麼幹。哈哈!就這樣,我和陳小柱同志,從夾皮溝捱了三頓餓趕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