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大股匪徒的行蹤。”
同時他們肯定地相信,他們的二○三首長,絕不會讓敵人跑掉。
三人意志一定,忍著飢餓,鼓足了全身的勁頭,爬上西大山。在翻過幾個小山後,又踏上一座最高的山頭。藉著清晨的陽光,向前面一頻寬大的正面起伏的密林地帶了望。
遙見在西北的一個小山前,一股青煙順著林梢爬著,彙集在林梢的上空,成了一團灰白色的煙團,飄飄浮動。三個戰士望著這林間特有的偵察標誌,一陣喜出望外的緊張。
提起步槍,正要飛滑,“停止……”突然陳振儀命令道,*停止!
不能這樣幹,這樣會把事情弄糟。“接著他向兩個戰士仔細地分析敵情:”敵人走過的路,一定是我們追蹤的路,因此敵人在這個方向一定有嚴密警戒,我們從正面直撲下去,僅有我們這三支槍,是不會成功的。二○三首長不是告訴過我們嗎,‘以弱擊強,避實擊虛。’現在我們三人必須迂迴到敵人沒有眼睛的地方,從屁股上打他個措手不及,消滅了更好,消滅不了的話也要驅散了他,群眾就可以跑出來!“
“對!”兩個戰士一起道,“小陳真不簡單,不愧是二○三的警衛員,再鍛鍊鍛鍊好當小二○三了!”
三人在笑聲中,向西北滑去。
隨著三個人的飛速滑進,那股青煙已不斷的改變著方向,兩個多鐘頭以後,它已轉移到陳振儀小組的東南方了。三人拐回頭來,順著密林成小組戰鬥隊形急急前進。青煙愈走愈近,三個戰士的心,為緊張的戰鬥氣氛所籠罩。六隻眼睛緊盯著青煙的發源點。此刻他們的心忘掉了世界上的一切,也根本不存在勢孤力薄的顧慮,他們只有一個念頭,“解救群眾!”突然嬰兒的哭聲,從森嚴的林間大氣裡擠出來,三人順著林縫向哭聲望去,在離一百多步遠的地方的雪地上,坐著一大堆人,一個密擠著一個,衣襟緊包著頭,像一堆死人絕望地堆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也沒有匪徒看押(其實也無需看押,婦女小孩跑不動,善良的壯年人決不會扔掉他們的婦孺而自己逃命的),如果沒有嬰兒的哭聲,誰也不知道那裡還有生命,簡直是個死人垛。只有他們口裡撥出來的白氣,才證明著這些人還有呼吸。當看到這些,三顆心一陣欣喜,“群眾還活著!”又一陣緊張,“廝殺就要開始。”
陳振儀向兩個戰士使了個眼色,示意先不要驚動群眾,繼續逐樹的隱蔽前進。在人堆東南七八十步遠的地方,發現了八個匪徒圍著一堆火,在烤什麼肉。大槍攔肩揹著,馬匹拴在不遠的幾棵樹上,正在啃著樹皮。匪徒此刻好像很得意,也很寧靜。陳振儀三人立即蹲下,隱蔽在樹後。環視了一下週圍,除八個匪徒十匹馬外,剩下的只有那堆火和高冒的青煙。
陳振儀在組進攻戰鬥隊形的尖端,隱蔽在一棵大樹後,向兩個戰士比劃了一下手勢,然後掏出兩顆手榴彈,兩個戰士照樣掏出兩顆。一切準備好了,陳振儀手一揮指揮衝鋒,三個人向八個匪徒猛撲過去。在離二十五步遠的地方,三個人一起投出他們手裡的第一顆手榴彈,接著又是第二顆,順手每人又掏出一顆,第三次的三顆還沒投出,第一次的三顆已經爆炸了,在敵人的號叫聲中又投出第三顆,第三顆剛出手,第二次的三顆又爆炸了。一連九顆手榴彈爆炸後,八個匪徒血肉狼藉,殘屍碎骨隨著彈片和被炸折的樹枝四下橫飛,落在雪地上,掛在樹枝上,完全消滅了。從第一顆手榴彈投出,到第九顆爆炸,總共不到半分鐘,打得漂亮!
陳振儀三人在興奮中正要去招呼被俘的群眾,當!當!東邊山上一連射來了幾槍。陳振儀立即命令:“敵人的警戒!追!”
三個人一起繞滑到東面的小山包,兩個匪徒正向東北的山窪連滾帶爬地逃竄。距離不遠,兩個戰士端起步槍,瞄準了匪徒的後脊。
“要活的!”陳振儀急忙喊道。
語音未落,兩個戰士已經擊發了!把兩個匪徒打了一個跟頭,滾了一下雪球,爬起來又跑,沒打中。陳振儀一揮手,“捉活的!”三個人一撐雪杖,飛下小山包。兩個匪徒扭身回頭又是兩槍,因為三個人猛烈的滑行速度,子彈落在他們的後面。兩個匪徒剛要扭身再打,兩個戰士沉重的槍托已狠狠地打在兩個匪徒的肩膀上。匪徒的兩支步槍打落在雪地上,兩個匪徒正要彎腰拔他們插在裹腿裡的匕首,戰士們又是兩槍托,匪徒被打倒了。
陳振儀正要把匪徒綁起來,突然背後大喊大嚷:“奶奶個×,操他娘,活剝皮!”陳振儀等回頭一看,只見百多群眾手拿木棒樹枝,和炸爛了的匪徒的奇槍筒子,前奔後擁,聲勢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