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金湖庫侖比。前天傍黑,日頭還沒落山,突然來了一幫國民黨匪徒,全是騎兵,有五十來人,包圍了屯子。人們一看就往山裡跑,剛跑到北山根,從北山後頭又鑽出一股,也全騎著馬,正走了個碰頭。一見面匪徒們就開了槍,一頓亂槍把婦女、孩子給打倒十幾個。
人們嚇得又折頭向東山跑,剛跑到山半腰,東山頭上又來了一股,三面像漁網一樣,把人們全給堵住了。匪徒們把馬一提鑽進了人群,矇頭蓋腦地一頓鞭子、槍托子給打回屯來。
這當兒已經進屯的匪徒,全在殺雞宰豬,把牛也給殺了,把馬通通給捉去。一見人們回來,槍堵心口窩,逼著人們給王八操的煮肉燉小雞。王八操的鬧騰了一宿,第二天把各家的糧食全給裝在事先準備好的褲筒裡,馱在馬背上。實指望搶了糧食王八操的就走唄!可是大隊剛要起身,有個兩撇鬍子看樣是個當頭的,那些小土匪都管他叫什麼狗司令的,就向人們要民兵,要農會主席,要委員,要工作隊。挨個問,誰不說就是一頓鞭子。可是任他怎麼打,鄉親們沒一個孬種,誰也沒有說,幸虧金場老閭的全家沒在家,和民兵一起出去了,王八操的沒撈著民兵和農會幹部,把屯裡年輕人都給拉到西甸子給斃了……斃啦……“
說到這裡老人悲傷中激起更大的怒火,怒火中勾起無限的悲傷,他跺著腳,揉著他那已經哭幹了的老眼睛,悲怒交集地停了一會兒。陳振儀三人也在肅立著,這段短短的時間內,軍民四人狂烈地升騰著復仇的怒火。“又是一筆大血債!”
陳振儀嚴肅低沉地說了一句,然後向老人問道:“匪徒哪裡去了?”
“昨天黑夜,三星剛上,匪徒又回來了,把屯裡人都趕起來,用馬隊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