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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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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虎在一個小雜貨店門前意外地看到一輛沒有上瑣的腳踏車。車的後座上夾了一口新買的小炒菜鍋,鍋裡放了一塊豬肉和一捆新鮮的韭菜。一看就知道車主人是準備回家包餃子吃的。許老虎突然之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下也沒有猶豫,抓起車子就騎了上去。跑了很遠才扭過頭去,看看並沒有人在後面追他。但他也沒敢放慢速度,騎著車子一口氣跑到城市外面,看到一個樹林才停下來喘了口氣。他把腳踏車踹了兩腳,然後甩在樹林中的一個水坑裡,摘了兩片樹葉,把肉包了,趕長途客車回去了。

許老虎拎了一塊豬肉,風塵僕僕地回家來了。他說肉是姐給買的,讓給爹孃捎回來。娘當晚就把肉給炒了,還給左鄰右舍送了一些,說是老虎在他姐家帶回來的多,讓大家都嚐嚐。許老虎一邊狠狠地嚼著肉,一邊在心裡恨恨地操著城裡人的媽!

第五章

七月裡,學生們都放了假。老師們為了參加市裡的中心活動,仍舊照常上班。說是照常卻也不太正規,早一點晚一點的也不太好管理。校領導就把大家排了班,市裡要是有什麼事,誰的班上空了崗誰負責任。王祈隆和許彩霞碰巧排在一個班上。

那天天真熱,從涼水管子裡接出來的水都燙手。王祈隆宿舍裡沒有風扇,學校只有辦公室有一臺風扇,王祈隆一整天就都呆在辦公室裡。他實在沒有什麼意思,就站在窗子跟前往 外面看。遠處的舊屋頂上被陽光蒸得冒著藍煙,這樣遠遠地看著能生出一種虛幻的美妙來。這讓他想起梵高的油畫,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梵高筆下的教堂總給人著了火一樣的視覺感受。現在他想,也許梵高是在夏天的高溫裡看見過這樣的景象。院牆旁邊的幾株向日葵打了蔫一樣耷拉著腦袋,那身上的綠色都變成藍色了。幾隻蜻蜓不知道深淺地還要飛,剛飛起來就跑不動了,停在一株向日葵的腦袋上大口喘氣。這蜻蜓大概是沒有腦子的,也不知道找個陰涼的去處躲一躲。王祈隆嘆了一口氣,哪裡又有涼快的地方呢,連空氣都變得粘稠了。

許彩霞早上從家裡帶了菜和麵條來,準備跟王祈隆倆人做素醬面吃,也就是把茄子辣椒雞蛋放在一起燴了,然後把麵條煮熟在涼水裡拔了,再與菜拌在一起。她很快就做好了,自己卻熱得一點胃口都沒有了。王祈隆愛吃麵,再怎麼熱的天都影響不到他吃麵條的情緒。大號的搪瓷缸子滿滿地堆著,一會的工夫就吃下一大半。許彩霞索性把剩下的都扒拉到他的缸子裡,她看著他吃。

許彩霞不懂得穿,半截的藍布裙子下面,露出棒槌一樣的兩個腿肚子。平底布鞋,還穿著到腳脖處的白襪子,誰看了都恨不得把那截襪腰給她扒拉下來。她自己卻分明沒有感覺,大咧咧地把腿蹺到了辦公桌上。王祈隆吃飯,她就和他扯閒話。這一回說的是夫家的一些事,婆婆不通情理,自己從小還不是一樣從農村出來的?卻看不起農村人,常常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看不慣。公公沒有原則,啥事都活稀泥。兩個小姑子簡直就不講一點道理,常常無事生非地指責她。全家就只有丈夫一個人對她好,常常揹著人把好吃的給她藏起來,也知道疼她。可惜丈夫腦子有點笨,給他說什麼話他都不理解,有時還把她說的話學給婆婆聽。許彩霞說她自己可憐,真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那邊義憤填膺地說,王祈隆這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說著,他卻看見許彩霞蹺在桌子上的腿可以一直看到大腿的根部。一條碎花布的三角褲衩,襠處只有極窄的一條,白花花地一堆肉刺激得讓人睜不開眼。王祈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私處,他全身的血一下子湧到了臉上,大腦整個是一片虛空。許彩霞再說什麼她都聽不到了。他試圖把自己的眼睛挪開了去,可眼神卻完全不受大腦的指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回過一點神來,早已是大汗淋漓。幸虧許彩霞只顧著說她的,要是看到自己剛才的狼狽相還不把人尷尬死!

許彩霞終於說到了傷心的地方,連孃家的人都不向著她,恨不得為了個官親戚把女兒活活給舍了。說了眼淚就出來了,她斜楞了眼責令王祈隆給她拿條毛巾來。王祈隆懷了鬼胎怯怯地遞了毛巾過去。許彩霞並不接,卻把臉歪向一邊,等著王祈隆替她擦。王祈隆囁嚅著並不敢真的造次。許彩霞說,裝什麼裝?剛才該看的不都給你看完了!

原來她是知道的。王祈隆剛剛褪了色的臉立時又憋得血紫,把毛巾顫抖著戳在她的臉上。許彩霞就勢扯去毛巾抓住了他的手。王祈隆要向後撤,腳底下卻像是失了根一樣沒有了一點力氣。許彩霞就把他拉了過去,她拿了他的手往懷裡塞,一對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