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咋樣發渾也沒人惜得管,又不丟少什麼,倒給女人的身子磨得寬大了,不討自家男人喜歡。”心裡卻可惜了自家男人的精水流給了別的女人,忍不住心裡一陣陣地狠痛。
這一早,祥子的覺還沒睡足,就被做爹的滿屯叫醒:“祥子,祥子,起來吧,日光要曬著腚了。”祥子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見天色果然是亮了,爹還在被窩裡拱,只是瞪著糊滿眼屎的眼睛叫他,心中不滿,便穿上衣服下地,思量著一早上去拾些牛糞回來,晾乾了做柴燒,冬天暖炕是再好不過的了,一冬的溫暖呢。
滿屯見祥子出了門,支撐起身子,把肩膀露在外面,扯著脖子對外屋喊:“祥他娘,你來,你過來。”
祥子娘剛把尿桶倒完,又把灶洞裡的灰掏了,抱著一把茬子進屋,蹲在灶前生火。柴草溼,怎樣也點不著,便把火炭放在柴堆裡,撅著腚不住地吹。聽滿屯喊得緊,不情願地嘟囔:“大清早的,嚎叫個啥,沒見人生火,不想吃飯了咋地?”說完又低下頭,對著黑乎乎的煙灶吹了一會兒,中間才有火星冒出,便又添兩把茬頭,將風箱不住地拉動。一會兒,灶下便竄出火苗,火苗連成一片,映著女人因操勞而憔悴的臉,是刀子刻劃過的,顯出深深淺淺的道,把歲月的風霜寫在上面了。
滿屯見她還沒進屋,便又喊:“祥他娘,你瞎忙活些啥,叫不動你咋地?”祥子娘沒好氣地應:“火剛生起來,擱手還不滅呀,大清早的有啥急喪事?”滿屯聽得不順,做出男人的樣子罵:“X操的,叫你過來就過來,磨蹭X呀,不打你就不聽使喚。”祥子娘不敢再拗他的意,知道是真下手打的,邵家溝的男人每一個都敢打女人,這是規矩,不敢打女人,村裡人會看不起的。
祥子娘不情願地放下手中的活走進屋,見男人還躺著,便問:“叫我咋地?”
滿屯招手說:“躺在炕上說。”
祥子娘把身子靠近些,滿屯翻身爬起,一手扳住她的肩,一手摸住她的奶,隨後咬了一口嘴。
祥子娘紅著臉搡他:“大白天的,也不知深淺。”
滿屯厚著臉皮說:“祥子大了,睡覺又不安生,夜裡不敢做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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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娘拿開他的手,說:“老沒正經的,不早點起來尋摸些活幹,還尋思那沒臉皮的事,也不思想著給祥子訂門親事,兒子連朝向都不如呀,還不是你窩囊。”不怕滿屯打,賭氣走出屋。
滿屯狠狠地罵了一句:“X乾的。”卻又思量起滿庫也真的是歹毒,肩膀打得現在還隱隱作痛。等身子板利整了,說不得是要理論的,你滿庫也成了鬍子呀,胡亂打人,連好壞人也不分了麼,家人外人也不分了麼?還有老劉頭,果真是匪性十足,一個劉家就能跟邵家溝全村人做對頭呀。滿屯越想越氣,許多憤憤不平的仇怨在心底升騰,仇恨是在心裡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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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搶親 六(2)
祥子往山上去,外面的空氣蠻新鮮,天還霧沉著,太陽拿著羞澀,遲遲不肯出來,露水打溼了他的腳。
祥子揹著糞筐,轉到半山腰也沒拾到牛糞。這東西雖髒,但在邵家溝稀罕見,要拾回家去留待冬天當柴燒的,就像木炭一樣,不比草柴禾,入灶堂一燎便成了灰。晚上燒一灶膛牛糞,土炕整夜都熱著的。
牛糞尋不到,祥子便想割些青草,回家給大青驢吃。天也是旱,今年的草在溝邊河沿也都沒有半尺高,低矮處抓不過把,大青驢是不喜歡吃的。這牲畜吃得饞了,曉得分辨草食的好壞。
祥子想轉到後山,打些穀草回來,再採些磨菇。一窪草坑邊,新生了一簇簇的蘑菇,白白的頂,高高的腳,像一群孩娃子,擁擁擠擠的。祥子知道這是“雞腿蘑”,是楊柳木腐朽後再經水滋潤生成的,吃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祥子撅起一根草杆,逐個串起來,思量著送給陳家的秀娟。秀娟是陳滿堂的閨女,生得俊俏,比祥子小一歲。對於秀娟,祥子是放涎著許多愛戀的,但他只是羞澀著,不敢表示出來,只是把女人的模樣在心底想了又想,掖了又掖,又怕給別人佔了去,每晚便常常睡不著覺,將女人的眉眼腰身不住地描,就想著女人真的歸了自己,再不能是別人的了。
打夠了一捆草,太陽也早已冒出了頂。祥子將柴刀砍入草捆,便一肩背了糞筐,一肩扛了草往山下走。
路過陳家門口,祥子將腳站住,思想著怎樣將蘑菇交給秀娟。陳家的大門關得緊,他試了試,幾次把舉起的手放下,思量著敲了門,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