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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飛災九刀寶相莊嚴,額面也汗光閃亮,呼吸像是停止了,人與刀沉穩得有如嶽峙淵停,任何外物異象也撼動不了他的情緒。

當冥婆的馬步漸向下挫,膝的彎度增加時,旁觀的四鬼大驚失色。

“師叔……”大鬼駭然低叫。

“咱們上!”二鬼咬牙叫。

青衫客搶出,一拉馬步,左掌虛引。

“咱們再來玩玩。”青衫客沉聲說:“你們四個一起上,把你們的五毒陰風抖出來吧!”

“咱們用劍!”四鬼沉喝,伸手拔劍。

“不要臉!你們輸不起。”青衫客大罵:“該死!我不該將刀丟掉的。”

赤手空拳鬥四把劍,青衫客真有點心怯。

“不許妄……動……”冥婆吃力地叫,聲落,口角有血溢位。

“收勁!”飛災九刀低喝:“你該已修至收發由心境界,在下讓你的先天真氣徐匯丹田。”

冥婆徐徐撥出一口長氣,雙手不再顫抖。

一聲刀吟,尖刀脫杖。

冥婆連退三步,幾乎失足坐倒。

“師叔……”四個鬼同聲驚叫。

“我很好。”冥婆以杖拄地,緩緩佇穩用衣袖拭口角的血跡,臉色泛灰,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年,眼中厲光已隱,這才像一個蒼老的老太婆。

“帶了你的人,走,走得越遠越好。”飛災九刀收刀入鞘:“最好回酆都苦修,今後不要讓我飛災九刀碰上你們,不然,哼!”

“閣下,我三師弟的仇……”大鬼厲叫。

“你給我閉嘴!”冥婆沉叱。

“師叔……”

“你們謀殺他在先。”冥婆居然講起理來了。

“這……”

“即使他殺了你們的老三,也是應該的。”

“是他殺的……”

“如果是他殺的,今天你我全都得橫屍此地,蠢材!你們還不明白?”

“這……哎呀!”

“你叫什麼?”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這個傢伙躲在外間……”大鬼指指青衫客。

“那天晚上我根本不在客店。”青衫客說。

“李小輩只砍斷老三的手臂,那外間的人……”

“只有一個可能。”二鬼急急介面。

“誰?”

“女魃!”二鬼肯定地說。

“師叔,咱們走。”大鬼咬牙切齒說。

冥婆瞪了飛災九刀一眼,轉身便走。

五人匆匆走了,飛災九刀撥出一口長氣。

“你又顯得心事重重了。”旁觀的青衫客苦笑。

“是的,煩人。”

“女魃?”

“我又不能說謊。”

“真是女魃殺的?”

“是的。”

“就是那個什麼呂綠綠或是呂春綠?”

“別提了好不好!”

“你和她……”

“大叔!”飛災九刀大叫。

“好好,不說就不說。天曉得,女人!”

“天下間千萬蒼生中,有一半是女人。”飛災九刀舉步往東走:“別笑我,大叔,你也在為女人而煩惱,我沒說錯吧?”

“這……”

“床上多了一個人,一定是男人。”飛災九刀情緒開始轉佳:“多一個女的,決不會鬧分居,女人可以忍受床上多一個女的,但男人決不會容忍床上多一個男人。

男人有三妻四妾平常得很,女人有兩個男人一定會打破頭。武則天一代英明女皇,就因為多有兩個男人,便成為千秋唾罵的物件……”

“你有完沒有?”青衫客又氣又急怪叫。

“完了完了。”飛災九刀怪笑:“趕兩步進城,找酒樓填五臟廟。”

“我說過我作東。”

“先謝啦!這一段路,大概不會有人打劫了。”

“天殺的!我一定得找一把趁手的刀。”青衫客自怨自艾:“沒有刀,活得一定很艱難。”

“你現在才明白呀!我替你再弄到一把刀。”

“我也先謝啦!”

“喂!我替你想起一個妙綽號。”

“什麼綽號?”

“我的綽號叫飛災九刀。”

“誰都知道你是飛災九刀。”

“飛災橫禍。”

“你是說……”

“你叫橫禍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