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廣。”
“是嗎?”
“你知道是。俗語說,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找不對門路,踏破鐵鞋跑遍天下,也是枉然。”
“哦!似乎,你老兄有門路。”
“對,正確的門路。”大漢傲然地說。
“可能的,你是他道中人。”
“有意思談這筆買賣嗎?”
“沒意思。”他一口拒絕:“談不出什麼來的,而且……”
“怎麼啦?”
“你有貨,我卻沒有本錢。”
“不多,李兄。”
“在你來說,不多;在我,可就不勝負荷。”他大聲說:“天殺的混蛋!吃這門飯的人越來越不講信用行規了。
先後有七個人來找我,說得活龍活現像是真的,先後收了在下七次定金,到頭來鬼也找不到一個。”
“在下的信用,是有口皆碑的。”
“鬼的信用。”他更大聲了:“在下所帶的盤纏有限,受了七次騙,本來就所剩不多了,再受一次騙,阮囊羞澀,在江湖寸步難行,我哪有精力去找鬼面神討債?所以,這種方式不能採用了。”
“你是說……”
“我要用我的最基本手法進行。”
“那是……”
“那是我的秘密,法不傳六耳。”
“李兄……”
“你老兄最好離開我遠一點。”他臉色一沉,語氣中有令人心寒的凶兆。
“你威脅我嗎?”大漢也氣勢洶洶質問。
另兩名大漢一左一右靠近,要有所舉動了。
“不是威脅,而是嚴重的警告。”他仍然揹著手,對左右近身的兩大漢視若無睹:“如果你們三位仁兄,認為比鬼面神那無數弟兄強十倍,或許可以漠視我飛災九刀的警告。”
“哼!你恐嚇得了一些地方痞棍……”
“你又是哪方的普天大菩薩?呸!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大菩薩不至於淪落到出賣假訊息做騙棍。給我滾!”
“混蛋……”
“別給臉不要臉,在下不想與鼠輩打交道。”
“上!”大漢惱羞成怒,下令動手。
三人向中聚合,六條粗胳膊彙集,隨即以更快三倍的速度飛退,沒有聚合的機會。
“砰!”一名大漢背部撞上了牆壁,反彈倒地。
另一個仰摔倒,立即昏厥。
打交道的大漢,被叉住脖子抵在牆上。
“噗噗噗噗……”飛災九刀的右拳,在大漢的小腹、兩肋、肚子……連搗九拳之多。
“呃……呃呃……”大漢像被抓住七寸的蛇,痛苦地掙扎扭動,脖子被叉住叫聲小得很,雙手拼命拍扭叉脖的大手,最後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世間居然有你這種不知死活的混蛋。”飛災九刀停止揍人,大拳頭抵在大漢的鼻尖前磨動:“不要認為好漢怕賴漢,我飛災九刀決不是好漢。”
“哎……你……你是……”
“我是死漢,賴漢怕死漢。”
“饒……命……”
這一頓狠揍,把在廳中目擊的五六位旅客,看得掩口偷笑,三大漢的不可一世英雄氣概,從英雄變成了狗熊,的確有幾分可看性。
“你是賴漢嗎?”飛災九刀不放鬆。
“我……我是混……混蛋……”
“誰派你們來的?”
“我……我們不該貪……貪圖花……花紅,妄……妄想耍賴放……放潑……”
“去你孃的!”他叱罵,信手一揮,將大漢摔出丈外,搖搖頭出廳走了。
三大漢好半天才甦醒,驚魂初定,第一個反應,就是在旅客訕笑聲中溜之大吉。
逃出二進院,走道的暗影處踱出兩個穿衫裙的女旅客,香鳳入鼻,打擊也猝然光臨。
兩個女的打三個男的,打擊之快速沉重無與倫比,手一動便倒一個,不費吹灰之力便手到人昏。
即使三大漢預知有警事先戒備提防,也禁受不起兩女的快速沉重打擊。
三人被冷水潑醒,這才發現被捆了雙手,吊在橫樑下,僅足尖可以點地。
是一間客店堆放雜物的房間,想必位於馬廄附近,因為可以嗅到刺鼻的馬糞臭。
破桌上擱了一座燭臺,用木板擋住一面,另一面照在三人的方向,暗的一面隱約可以看到三個女人的模糊形影,馬糞臭中流動著女性醉人的幽香。
即使他們沒捱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