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師弟在裕州,暗中阻止咱們的人建山門,不會是無中生有吧?”
“尹老弟,閣下也該明白,宗某不但管不到裕州的事,更管不著敝師弟神鞭太歲宋興的任何作為。”雷電手一臉委屈像:“這樣就認為宗某違約,未免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吧?”
“那麼,宗老哥不反對咱們向令師弟興師問罪吧?”姓尹的緊逼問題核心:“宗老哥是否置身事外站在一邊?兄弟要明白的答覆。”
“宗某不站到一邊涼快去,行嗎?”雷電手無可奈何地說:“別說是同門師兄弟,就算是親兄弟,宗某也無能為力,你們會先一步收拾我,對不對?”
“宗老哥何必說得那麼嚴重?”姓尹的陰笑:“好,有你宗老哥一句話,兄弟就放心了。”
“宗某已經表示得夠明白了。”
“謝謝。哦!順便知會老哥一聲。”
“什麼事?”
“南郊安樂鄉的汪公浩汪家那些人,昨天晚上已被咱們老大派人請到德安快活去了。他是貴地最後反抗咱們的人,今後貴地定然可以太平無事,皆大歡喜了。他實在不夠聰明,是嗎?”
“宗某苟且偷安,接受你們擺佈,也不見得聰明。”雷電手苦笑:“還沒到蓋棺論定的時候,老弟。目前你們是勝家,宗某隻好聽你們的了。”
“識時務的人,永遠是勝家。”尹老弟放杯而起:“哦!老哥不會派人暗赴裕州通風報信吧?”
“我敢嗎?”
“不敢就好,告辭。”
“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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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飛災九刀首次出現在院子裡活動手腳。
紀志遠也在不遠處活動筋骨,舉手投足依然輕靈活潑。
“不能再勞動了,小夥子。”紀志遠收勢向他走近:“記住,欲速則不達。”
“我這人就是靜不下來。”他在石階上坐下:“我覺得氣機順暢了許多,忍不住動的慾望。”
“切記不可操之過急。”紀志遠也在一旁坐下:“十天半月之內,如果你妄用真力,可不要怪我。”
“後果是……”
“你這一輩子,註定了要做一個平凡的人。”紀志遠語重心長地說:“也許,做一個平凡的人反而幸福些。”
“也許。”他笑笑:“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每個人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走自己想走的道路。”
“老弟意何所指?”
“豬活得很幸福,不是嗎?”他嘲弄地說:“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再吃,無憂無慮,不愁吃食,這是再美妙不過的事了。”
前進屋傳來人聲,一位僕人匆匆踏入院子。
“老爺,宗家的荷姑娘來探望夫人。”僕人上前稟告:“要不要先讓她來向老爺請安?”
“不必了,把她帶往後院就是了。”
“遵命。”僕人行禮告退。
這裡是東客院,一位大姑娘當然不便前來。
“是宗家的二丫頭,家在前街。”紀志遠信口說:“老弟曾否聽說過雷電手宗一方其人?”
“聽說過,我本來在京都活動了一段時日。”他若有所思:“京都威遠鏢局的名鏢頭,一條響噹噹的漢子,為人老成持重,很夠朋友。哦!原來他是貴地的人。”
“他回家納福三年了,沒想到……唉!”
“他怎麼啦?”
“有了麻煩,咱們南陽的有名氣武朋友,都有麻煩。”
“老伯也有?”
“還好,老朽只是一個郎中,沒有人知道我會武功,我也少與這些人往來。”
“是什麼麻煩?”
“江漢有一位豪強。”
“對,鬼面神藍天虹,山門設在德安。地盤在大江以北,勢力不及河南。”
“兩個月前,他的腳爪正式向河南伸過來了。這裡,是他北進奪獲的第一站地盤,要求本地的江湖人士,尊奉他鬼面神的旗號,與河南地區的仁義大爺路武揚劃清界限,抗命的人下場很慘。雷電手是本地的名武師,所以他有了麻煩。”
“哦!鬼面神真沒浪費時間,迫不及待發動了,這混蛋的野心大得很呢!”
“早些時候,聽說路大爺與江南岸的南毒,因在襄陽的一件衝突事故,而不惜大動干戈。路大爺日防夜防,沒想到要防的人不是南毒,竟然是好鄰居鬼面神。”
“只有鄰居才要防呀!老伯。”他正色說:“這叫做遠交近攻,中間隔了一個強人,雙方皆有顧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