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大爺。”
鬼面神帶了一眾爪牙走了。
勾魂鬼手帶了一名大漢,回頭撲奔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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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的中年人看守警覺心不夠,很少留意房內的動靜。
五個半死的人,還用得著留意?即使是武功超絕的人,被打成這鬼樣子,也沒有任何威脅了,沒有費心留意的必要。
飛災九刀在默默地活動,從靴底抽出一根半寸寬,六寸長,兩分厚,一端磨成斜鋒的鐵片。
假使他能運功,能使用真力,這根鐵片,將是可怕的致命武器。
這是他備用的武器和可作多用途的救命工具。
有些人喜歡在靴底塞入一枚飛錢,有些人則喜用針釘一類小玩意,危急時用來救命,常可發揮預期的作用。
而這根鐵片,已可算是大型的救命工具了。
生死關頭,他已顧不了許多。
幽暗的走道里,匆匆奔來另一名大漢。
“老七。”奔來的大漢向看守急急地說:“尹爺在後院等候,要你我把這五個人送上路,要快。”
“好的。”矮胖的看守說,拔刀搶入室門。
鐵片一閃即至,燈光幽暗,即使心中已有所戒備,也無法看清,力道雖然有限,但足以貫入柔軟的小腹。
飛災九刀擲出鐵片,同時扳倒了放置菜油燈的木桌。
“哎……”矮胖看守叫了一聲,向前一栽。
桌倒,燈熄。
化痛苦為力量,求生意志堅強的人成功了。
後面跟入的大漢沒看到室內的變故,吃了一驚。
“老七,怎麼啦……”大漢驚問,急搶而入,蹲下摸索向前倒的同伴。
飛災九刀拼餘力掙扎爬出,恰好拾起矮胖看守拋下的單刀,黑暗中,他的目力並未失去,仍然銳利無比,估計得也十分準確。
雙手握刀向前猛扎,刺入大漢的左肋。
“哎唷……”大漢狂叫,反手本能地一揮,揮中單刀,加大了創口。
蹲伏的飛災九刀,也被震得翻滾了一匝。
“有……人暗……算……”矮胖看守嘎聲叫,想挺身爬起,卻力不從心,挺起一半重新伏倒掙扎,這次再也挺不起來了。
“啊……”大漢發出瀕死的警號。
“老伯,快……快逃……”飛災九刀爬近紀志遠,拼命拉拖紀志遠的手臂。
可是,他絕望了,紀志遠撥出一口長氣,身軀一陣抽搐,拉不起拖不動,毫無反應。
憑他的經驗,他知道完了,紀志遠聽到對方說把這五個人送上路,便精神崩潰斷了生機。
一個沒有求生意志的人,精神崩潰是意料中事,任何人也無能為力。
“老伯……”他悽然大叫。
他顧不了其他三位僕人了。
三位僕人的傷勢,比紀志遠更沉重,囚禁期間一直就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偶或發出一兩聲微弱的痛苦呻吟。
手腳並用向外爬,消失在黑暗的房舍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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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午夜。
雷電手在紀家的中院巡走,神色悽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