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除了我娘,什麼時候被個女人打過?就算是這小妞長得漂亮也不行,所以登時心裡就火了,然後怒瞪著苗女,義正言辭道
“小姑奶奶,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我也還是不知道什麼黑扎和龍蛭啊,我這人天生就不會說謊。”
別說我沒骨氣,任誰被人用刀抵著脖子都硬氣不起來啊。
“那我問你,這兩天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苗人,面板比較黑,左臉頰上有一條疤的?”苗族小妞臉上一紅,但是語氣還是冷冰冰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她說的不就是昨天賣給我龍鱉子的那個苗人麼?雖然苗寨裡的男子都挺黑的,但是那人左臉上的傷疤觸目驚心的像條大蜈蚣,想忘記都不行。
“昨天是有個苗人到我店上賣了點龍鱉子,他是不是黑扎?”我老老實實回答道。
小妞用苗話不知道嘀咕了句什麼,反正聽起來像是咒罵。
“你們說的龍蛭該不會就是那些龍鱉子吧。”我立刻想到了這個可能。
“有五個對不對?”苗族老漢急切的問道,兩條粗黑的眉毛一聳一聳的。
“是有五個。”
“那它們現在在哪裡?”
“都,都跑了。”我苦著個臉回答道。
我可沒敢說可能有一個被我吞下了肚子,看這苗族小妞的火爆脾氣,生怕她當場把我開膛破肚了找蟲子。
“跑了?誒,都是命啊。”老漢長嘆一聲,然後使勁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心疼的跟個什麼似的。
看著老漢捶胸頓足的模樣,想起那打了水漂的五千塊錢,我也覺得肉疼不已。
“爺爺,您先彆著急,說不定龍蛭還沒走遠,我試著召喚它們看看。”苗族少女連忙勸慰道,然後掏出了一隻精巧的小笛子,吱吱嗚嗚的就吹了起來。
“召喚蟲子?你當自己是五毒教的呢?這女娃娃長得挺好,怎麼腦殼子有問題?”
我正盯著小妞的俏臉惋惜著,就突然覺得肚子裡一陣陣絞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撕扯著我的心肝脾肺腎,無比的劇痛讓我連站都站不住了,咕咚一聲就跌倒了,躺在地上直打滾。
“怎麼有一隻在你的肚子裡?”少女俏臉一冷,停止了吹笛子,居高臨下的望著我。
“我他孃的怎麼知道,誒喲,疼死我了。”腹中的疼痛讓我也忍不住爆了個粗口,聽這小妞的意思,還真是那隻蟲子在作怪。
“爺爺,這個龍蛭沾染了漢人的髒血,靈性已失,已經要不得了,咱們還是走吧。”
“也罷。”老漢長嘆一聲,站起身子就要走。
我雖然不是很聽得懂他們話的意思,不過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進山收藥時前輩告訴我的一句話。
“進了苗寨,不要喝他們的水,不要吃他們的食物,小心被他們下蠱。”
苗人會下蠱,我雖然聽不少同行提起過這事,但心裡一直不很在意,因為我這人生性就對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說不感冒。
但是剛才那小姑娘一吹笛子,我肚子裡就好像有蟲子在咬,這可是切身之痛,都說女人生孩子疼的要昇天,我這也差不多了。
難道說我今天真遇見會用蠱的人了?
“我肚子裡是不是被你們下了蠱?”我掙扎的說道,光是說這兩句,就疼得我渾身直冒冷汗。
“你一個漢人也知道蠱?”苗族少女轉過頭來,一臉鄙夷的說道。
完了,看樣子這次我是真中招了,沒想到我進出苗寨近幾十次,最後卻是在自己家裡中了蠱。
“老子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下蠱搞我做球?”疼痛刺激之下我的脾氣也上來了。
“哼,要不是你貪心,把龍蛭當成龍鱉子,哪裡會中蠱呢?你們漢人就是貪心不足,活該倒黴。”小姑娘連連冷笑。
這個時候我可沒有心思計較他們為什麼這麼仇視漢人,因為肚子裡的蠱蟲已經摺騰的我快說不出話了。
“救我,多少錢都可以。”我虛弱的已經喘不上大氣了。
“錢?你知不知道我們寨子五十年了才培育出這麼五個龍蛭,你有多少錢賠我們?吸了人血的龍蛭就會認主,你不懂蠱術,最多三個時辰,就會被蠱蟲啃乾淨內臟而死。活該。”苗女一聲冷哼,然後跟著老漢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我的屋子。
我操你娘,把老子肚子裡的蟲子勾弄醒了想就這麼一走了之?
我本想罵住他們,但是一張嘴就覺得喉嚨一甜,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後就感覺到鼻孔和眼角有什麼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