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索性也收了攤,關上大門準備睡個午覺。
我這人睡覺有個習慣,就是愛張著嘴。睡著睡著,就感到臉上麻酥酥的一陣刺癢,然後就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爬進了我的嘴裡。等我驚醒的時候,正好感覺那東西順著我的嗓子眼直接爬進了食道。
那感覺非常真實,根本不像是在做夢。屋子裡一片漆黑,我開啟燈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娘裡個乖乖,沒想到我這一覺就足足睡了六個多小時,回去的晚班車早就走了,今天是得留在店上過夜了。
我清了清嗓子,總覺得喉嚨裡面毛躁躁的很不踏實,就起床想去燒點熱水喝,可是還沒等我走出裡屋,就發現用來裝龍鱉子的藥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掀開了蓋子。
龍鱉子是蟲幹,所以要密封儲存,不能受潮,這要是一受潮,就會長黴,價錢就賣不高了。我還指望著賣了這五個龍鱉子換輛新金盃呢,趕忙跑去想把藥盒重新蓋起來,可是手裡拿著藥盒一晃盪,卻發現裡面只剩下了四隻龍鱉子。
還有一隻去了哪裡呢?
“這些龍鱉子都已經曬成幹了,總不可能又活過來自己爬走了吧。”我不由的想道。
就在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的時候,忽然感覺手裡的藥盒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然後有什麼涼冰冰的東西爬到了我的手上。
爬在我手上的是一隻黑色的蟲子,足有鵪鶉蛋大小,黑漆漆的甲殼上泛著油亮的光,頭頂的七隻眼睛變得鮮紅,口器銳利的像是鍘刀,身子底下不知道多少根小爪子在我的面板上飛速的倒騰著,像針扎一般刺痛,每一下都像撓在了我的心裡。
這他孃的不是龍鱉子麼?曬得繃乾的還能活過來,成精了?
我猛的一個哆嗦,下意識的把手裡的藥盒扔到了地上。只見那四隻龍鱉子像是有智慧似的,刺溜一下就振翅飛到了門邊,從門縫底下鑽了出去。嗡嗡的聲音像小型的風扇,速度之快,我只來得及看見幾個黑點就不見了。
龍鱉子竟然是活的,而且少了一隻,再聯想到剛才嗓子眼的那股子動靜,我立刻想到失蹤那隻龍鱉子是不是爬到我肚子裡去。曬乾了的龍鱉子是藥材,能賣大價錢,但是活著的就沒那麼可愛了,我立刻感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嘔吐感,連忙跑出了屋子狂吐起來。
我扶著牆,把隔夜的晚飯都吐了出來,苦膽都快破了,可是也沒見吐出個什麼玩意出來。
“難道是我猜錯了?”
我兩腿打晃的回到屋裡,本想好好的躺一躺,卻發現裡屋裡多出了一老一少兩個人。
這兩個人看裝束就是苗人,年紀大的白衣白袍,纏著白色頭巾,臉上稜角分明,年輕女子則帶著幾件銀飾。
002苗藥變成了奪命蠱
我打眼一瞧,就知道這兩個不是啥善類。
為啥?根據我多年進山收藥經驗,但凡是久居深山裡的苗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對大山外面的漢人很戒備,這一點只要看過他們眼神的人都不會忘記。
老頭子手裡拄著根柺杖,瞧見我進來了,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猛地用柺杖一杵地,我裡屋的偏門就轟的一聲關上了。
“這他孃的是武林高手還是特異功能?”
我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傻了,連救命什麼的都忘了喊一聲。
也虧得我沒喊,因為旁邊那個年輕的苗女下一秒就提著一把尖刀擱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個苗族少女看上去最多十七八歲,個子高挑,長得還挺水靈的,瓜子臉,大眼睛,面板白的像牛奶,胸前飽滿的不像話,可惜我的小命現在還在對方手裡捏著,不敢多看,怕她惱羞成怒直接給我脖子上拉上一刀。
“你叫什麼?”苗人老漢的聲音粗啞無比,就像是喉嚨裡卡著一塊骨頭。
“大爺,我叫許多金。”我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意,但是嘴甜一點總沒有壞處。
“你和黑扎是什麼關係?龍蛭現在在哪裡?”老漢根本不吃我這套,還是口氣不善的問道。
“誒喲,大爺你這可就是難為我了,我哪裡認識什麼黑扎馬紮的,更不知道什麼龍蛭了。”我確實對他嘴裡的東西毫不知情。
“啪。”
誰知道拿刀架著我脖子的那個小苗女掄起手就抽了我一巴掌,抽的我是眼冒金星,臉上上火辣辣的疼,嘴巴子上登時就腫了一塊。
“別跟我們油嘴滑舌的。”苗女惡狠狠的說道,不過聲音還挺好聽的,像個小百靈。
我許多金長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