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其他住客提到過,沒敢細問。
按照佛牌招來那東西一貫的尿性,它害的都是佛牌所在地周圍的人。就比如董老頭家裡的狗和僕人,以及買走佛牌的那一家子人。
按照這個理論,首先遭殃的就該是我了,可是我除了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噩夢之外,什麼事也沒有。想起這事兒我雖然有些後怕,但是心裡就有些鬧不清楚了。這鬼東西不碰我,反而跑到酒店來害了兩條人命,這是怕了我那兩手淺顯的道術了麼?
當年一個廟的喇嘛都沒鎮得住它,反而怕了我,怎麼也說不通麼。
“小許啊,要不我還是把佛牌砸了吧。”董老闆有氣無力的說道。
看得出來,其實這個小老頭還是非常喜歡這塊玉佩的,否則也不會花這麼多的錢找人做法驅邪了。但是現在背後那冤鬼竟然死纏著他不放,不遠千里也能從香港跟到雲南來,在愛好和小命之間,孰輕孰重還是一目瞭然的。
但是經過我昨天一個下午的鑽研,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塊佛牌是砸不得的。那玩意把佛牌看得極重,否則也不會糾纏了一百多年了。不管那鬼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現在還沒對董老頭本人起過什麼歹意。但若是貿然把佛牌砸了,可就說不定了。
董老頭一聽我這話,連說有理,但接著又愁眉苦臉起來。
“那我也不能就這麼揣著它啊,就算它不害我,但我還有家人呢。這個李厚華實在是不講誠信,這麼兇的東西也敢拿出來賣,我一定要找他賠錢。”
果真是商人本性,事情都到了這步田地,還忘不了錢呢。
狗根子一聽說董老頭要賠錢,立刻就急了,腦子一熱就滿嘴跑起火車來。
“董老闆,你先別急。我許哥琢磨了半天,其實已經有點眉目了,過不了幾天就能把事給您處理了,到時候皆大歡喜不是更好麼?我聽李總說,您祖上也是咱臨滄的,索性就再多待幾天唄,白天我陪您出去逛逛,晚上您要是不放心,睡我們那兒也行。”
我要是有眉目了,能讓佛牌大半夜的又跑到這兒?我狠狠的瞪了狗根子一眼,但是他有一句話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怎麼這個董老頭祖上是雲南的?
這一點倒是得到了董老頭子自己確認,原來他祖上就是做玉器生意發的家,當時在臨滄本地還是數一數二的富庶人家。可是後來家裡兄弟鬧分家,他爺爺這一代就跑去南洋做了生意,後來又定居到了香港。
這故事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仔細一瞧董老頭的樣子,倒確實有點咱雲南人的稜角。
想來也是,香港的大老闆,就算要買翡翠玉器的,誰會眼巴巴的跑到雲南來呢?香港那麼多的商場金樓,什麼樣的玉器沒有。也只有董老頭子這種祖上幹過這行的,才知道里面的門道,從雲南買的玉,週轉到香港怕不是價錢上要翻個好幾倍?商人無利不起早,董老頭不遠幾千裡跑到雲南來買翡翠,估計就是為了圖個便宜吧。
董老頭本來還垂頭喪氣的,可是一聽狗根子的這番話,眼睛裡立刻就有了光,連連問我是不是這麼回事。我見老頭這麼有精神,也不好意思打擊他,只好含含糊糊的答應了。
這一夜,我和狗根子就在董老頭房間裡的沙發上湊活了一夜,天亮之後在酒店裡吃了早餐便急匆匆的趕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我便給遠在昆明的金海城打了一通電話。
金海城接到電話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我又遇上了周力的人呢。
“金哥,我想請你幫個忙。”我也不知道這事兒在不在金海城的職能範圍之內,但是眼下能幫到我的也就是他了。
“啥事?只要不違法的老哥都盡力而為。”金海城倒是非常爽快,看來這個朋友沒有交錯。
我其實就想金海城幫幫忙,看能不能讓我去臨滄公安局裡瞧瞧死在酒店的那兩句屍體。金海城是昆明市局的刑警大隊副大隊長,雖然管不到臨滄這塊,應該在公安系統裡有些關係才對。
金海城聽我說完,沉默了一會兒。我本來還想說讓我冒充死者親屬的,但是見金海城這反應,反而不好意思提了。
我想去瞧瞧屍體,其實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從那上面找出點什麼蛛絲馬跡。因為我到現在連佛牌勾引來的是個什麼鬼都不知道,實在是很抓瞎。
電話那邊的金海城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我以為事情沒戲的時候,金海城又說話了。
“我和臨滄那邊的人說過了,你記一下號碼,139xxxxx,姓王,你什麼時候想去看屍體,只管聯絡他就好了。有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