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可是我轉念又一想,如果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認了慫,賺不賺得到錢還是其次,首先李獨眼那一夥子人就得先看輕了我。男子漢大丈夫,在外面混生活,最重要的是什麼?無非是票子和麵子,所以就為了這口氣,我也得硬著頭皮應付一陣。
如果搞不定,大不了去文山找師父就是了。
我心裡有了主意,於是便和狗根子返回了李獨眼的公司大樓。
原來李獨眼的這棟四層高小樓,一二層算是公司,而三四樓則是給員工住宿的地方。當然並不是每個員工都有這個待遇,只有參與了翡翠生意的心腹才有這樣的福利。
我當然也有一間自己的屋子,在頂樓和狗根子是隔壁。略微收拾一下行李,我便關緊了房門,開始研究起佛牌來。
所幸師父留下的書中,避除外邪術那部分裡有相關的記載,我才不至於完全沒有頭緒。可是即便是這樣,我埋頭鑽研了大半天,搞的頭昏腦漲,直到狗根子敲門喊我出去吃晚飯,我才意識到天色已經晚了。
這半天工夫過去了,我也沒能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在飯桌上狗根子問我有沒有想到什麼應對的方法,我朝他搖了搖頭。
誰知道早上急得不行的狗根子這回倒是不急了,他說沒事,反正李獨眼又下鄉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而且李獨眼臨走前跟他說,董老闆已經放話了,只要能把事情解決,多耗些時間都無所謂。
李獨眼又下鄉了?
我本來還想找他詳細問問佛牌之前的故事,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溜到了鄉下,難不成是故意躲著董老頭麼?可惜我好不容易找出點頭緒,現在又斷了。
不過董老頭不著急倒是個好訊息,至少說明我有機會去文山找師父救火了。
吃完晚飯,我讓狗根子陪我去了趟藥鋪,買了些火硝之類的陽性重的藥材。之前我以為佛牌是在香港招惹到了什麼東西,心裡還有些僥倖,香港和雲南之間天南海北的,那東西未必會跟過來。
可是午飯後一聽狗根子說佛牌以前在臨滄就犯過事,它這回算是度假回鄉,我這心裡就有點不踏實了,不做點什麼防範措施,怕是覺都睡不好。
晚上總共會有八個精壯的漢子在公司裡過夜,可謂陽氣十足,我再給它擺上一個小型的聚陽陣,相信能保得一夜無憂了。
聚陽陣這種法陣,顧名思義就是用來聚集陽氣的,我下午剛從書上看來,屬於現學現賣。當然原版的聚陽陣需要很多稀奇古怪的材料,什麼“被雷劈過的桃木,山陽之處的白土”等等,我一時半會兒也沒處弄去,只能找些替代品,想來也是能用的。
等我按照書上畫的圖把聚陽陣擺好,開了天聰一瞧,果然陣圖之內一派紅紅火火的光團,正以一種規律的方式遊動著,雖然比起書上記載的白熾色差了一些,但總算是成功了。
我把佛牌擺進聚陽陣的正中,再一瞧手機,已經是十點多鐘了。算算時間,自從一大清早被那條撞車的行屍鬧醒,已經快二十個小時沒閤眼了,一想到這個,一股難以阻擋的瞌睡就衝上了我的腦袋。
可是我的睡眠並沒能持續多久,就被噩夢驚醒了。這個惡夢很簡單,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宛若真實的刺骨寒冷,等到我驚醒的時候,發現後背已經濡溼了一片。
我本想燒點水喝,但是就在我滿屋子找熱得快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讓我驚恐不安的事情。
那塊見鬼的翡翠佛牌不見了,聚陽陣被擦去了一塊,因此失去了效用。
鬼是沒有實體的,能夠從物理上破壞聚陽陣的必然是人。可是我臨睡前明明把門反鎖上了,雖然開著窗戶透氣,但是外面也焊著鋼條。我這個人睡覺很淺,稍有一點響動就能驚醒過來。所以外面要是有什麼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來,基本是不可能的。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有房門的鑰匙,不需要撬門。
有房門的鑰匙?難道是李獨眼的人麼,可是動機上有點說不通。
我正在胡思亂想著,就聽見外面咚咚咚一陣砸門聲,一問原來是狗根子。
我開啟門放狗根子進屋,就看見他一臉焦急的對我說,董老闆那裡出事了。
我心裡一緊,問狗根子是不是董老頭髮現佛牌又飛回去了。
狗根子把嘴張的能塞下乒乓球,說許哥你真是神了,還能未卜先知。
神不神我不知道,反正佛牌既然回去了,那肯定是要死人了。
狗根子點點頭,說真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