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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老哥說說心裡話,你就說。不想說,你老弟就給咱美美睡上一覺。”

宣石狗不吱聲,但卻真的拿起公孫龜年的煙盒,就抽出一支菸來,刁在嘴上點著了,吸了一口,就不停咳了起來。後來,他把煙乾脆掐滅了,又拿過一隻小碗,又找到公孫龜年那瓶放在窗臺上的杏花村老白汾,先自往碗裡倒了小半碗,又自顧自地咕咚咕咚喝下近一半,然後把碗朝火臺上一放,倒身就躺在土炕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公孫龜年捅開火,把晚飯時專門為宣石狗做下的一鍋燴菜,坐在火上,然後自己點起了一支菸,坐在炕沿邊,對宣石狗說:

“可惜,酒少了點,老兄我其實又不會喝酒,平常也是遇到不順心事,才偷偷呡兩口。要不,今夜咱倆就喝它個一醉方休。”

宣石狗沒理睬公孫龜年關於喝酒的話,卻突然坐起來,問公孫龜年道:“老公孫,你是大作家,你寫過詩嗎?”

公孫龜年油然一驚,但很快堅定地點了點頭,回答說:“是的,寫過。我原來就是寫詩的,還曾經被人稱作過詩人。”

宣石狗的眼睛似乎一亮,雙肩慢慢張開,以一種略顯沙啞的磁性而低沉而傷感而如泣如訴的聲音,在這孔燈光搖曳的夜的窯洞中迴響起來。

說什麼跑馬蹓蹓的山

為你而傾倒

謊言光明磊落如太陽雨的傾瀉

你的起伏如流線的胴體

如山的渴飲泉水的胴體

漫遠進空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