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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此外,還有更深的想法藏在陶重農心中,經常一閃念地掠過腦際。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陶重農本來就是陶家獨生子,自然希望生個男娃接續陶家香火,可妻子宣素蘭自從生了女兒陶瑩後,彷彿就關閉了生育之門,再沒能生育。後來,又趕上了國家強調計劃生育的時代,即使想再生也不行了。畢竟陶重農是領導幹部,這個計劃生育的頭還是要帶的。陶重農多次在地縣計劃生育大會上現身說法,“一個女孩有什麼不好?我陶重農就是隻有一個獨生女兒嘛!” 陶重農的這種現身說法很有說服力。

其實,藏在陶重農內心深處這種想要男孩的願望,從來也沒有打消過,只不過,正如他曾對宣素青說過的那樣,改變為一種“堤內損失堤外補”的辦法來實現而已。老實說,後來官越做越大的陶重農,儘管有關他的小道訊息很多,但在男女關係桃色新聞方面,卻沒有任何傳說。

老婆不能生,那就讓小姨子給生一個男孩吧!

陶重農心頭這種得隴望蜀的念頭,他還有一個論據:難道岳父老宣頭不也是這種想法嗎?本來按習俗,老宣頭是應該拿大女兒宣素蘭招一個倒插門女婿的,可老宣頭把輟學在家的小女兒宣素青先成了家,招了女婿。原因雖說是小女兒沒啥文化,只是個作務莊稼的料,難道不也是岀於延續宣家香火的考慮嗎?大女兒宣素蘭和陶重農,不僅戀愛在後,成家也在後。於是老宣頭,也只能是讓小女兒宣素青來頂門立戶了。但不管怎麼說,在陶重農心中,老頭子肯定也和自己一樣,是企盼有個男孫,延續宣家香火的。現在倒好,宣素青李談天結婚多年,不要說生孫子了,連孫女都沒生出來。這李談天也太沒能奈了。這且不說。而官越做越大的陶重農,儘管也盼望自己有個男孩,可現在畢竟是計劃生育時代,領導幹部還得以身作則啊,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女兒陶瑩,你敢再去追求一個男孩嗎?即使敢,要再是一個女兒怎辦?何況自從陶重農現身說法帶頭計劃生育後,宣素蘭就作了絕育手術了呢?為此,陶重農就在心中,多少次地暗暗打上了小姨子宣素蘭的主意:讓她給自己生個男孩算了,管他將來姓陶還是姓宣﹗

本來,陶重農對見這位小姨子,還是準備了一套見面和導引說辭的,可是一見了面,就像猛飲到一杯烈酒,醉了,暈了。為等姐夫,一下午沒事的宣素青,乾脆在房間裡美美地洗了一個澡。賓館的暖氣燒得太熱,吃罷晚飯,她乾脆脫去了那身防寒的毛衣毛褲,只穿著幾乎緊繃在身上的線衣線褲,整個線條全都襯突了出來,一頭烏黑的頭髮蓬鬆而卻整齊地挽在腦後,簡潔,豔麗,動人。陶重農一見,腦子就空了。

這是一場兩個人的戰爭,省略了所有情談款敘和常規心理準備,戰勝和戰敗,都是在轉瞬間實現的。但不管怎麼說,對宣素青也罷陶重農也罷,雙方都開啟了他們關係的一道新門。從此,他們的接觸開始急劇頻繁,急劇升溫,儘管對於宣素青來說,始終是或強或弱,深藏著一種罪惡之感和對姐姐對丈夫的內疚之感的,但潮水決堤了,想再收回來也難,何況同姐夫這種關係的體驗,不僅給她帶來過去從未體驗過的歡樂,而且還帶來對丈夫始終不能生育缺憾的補救呢?這對她自己、對丈夫,對宣家都是至關重要的,這個任務,也是她宣素青必須完成而又久久不能完成,並深以為恨的。再說,與姐夫的這種關係,畢竟對丈夫事業發展也是一種幫助啊!

事畢,宣素蘭用被子裹著赤裸的身子嚶嚶哭泣起來。

同樣赤裸的陶重農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床頭櫃上,使勁又掀開被子又鑽了進去,把哭著的宣素青雙臂緊箍住,摟在自己的懷裡。陶重農也不說話,道歉的話,安慰的話,哄人的話,嚇唬的話,嚴厲的話,溫情的話,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以雙手在宣素青白淨細膩如瓷的脊背上,輕輕地來回撫摩。宣素青彷彿倒像一個委屈的孩子,哭泣聲更加悲慟起來,眼淚順著陶重農的胸脯直下滲向腹部,她自己的一半臉腮和胸腹,同樣也浸在一片粘稠的淚水裡。後來,宣素青的哭聲就漸漸小了,最後,彷彿成了一個睡熟的嬰兒,不哭了,一動不動躺在陶重農斜仰著的胸脯上。

這情景到底持續了多久?宣素青聽到陶重農的血液又在澎漲,又在他的心臟和胸腔中滾沸,摩撫她脊背的雙手漸漸停了下來,變成一種愈來愈緊的摟抱,而他的全身也似錚錚作響,成為箭在弦上的愈繃愈緊的弓。陶重農第二次風暴的來臨,宣素青是能覺察出來的,那是一種彷彿由遠而近的迫來的風暴。這次,她沒有掙扎,沒有反抗,當然也沒有迎接,但是,絕非沒有躲避,不過這種躲避,也僅僅似一個明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