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人逼著她非要救下這些人,可打從她成為了一名醫生,從有了救治這些人的能力,碰到後,就已經無法做到漠視,袖手旁觀。
好在有某人的協助,凌晨三點鐘,總算是從鬼門關,將這二三十號人全部拉了回來,而自己因為靈力透支嚴重,整個人只能靠著那人,才能勉強站立。
“早知道這麼辛苦,就不該讓你學醫,淨自己遭罪了。”某人心疼了,直接打橫將人抱了起來。
“快放我下來。”蘇青突感一陣頭暈眼花,雙腳已經離地,被人抱在了懷裡,頓時急了,羞怒道:“外面很多人,讓別人看到影響不好。”
“你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本本都領了好幾年,孩子都三了,那來的影響不好?”那人收緊手臂,制住不停掙脫的媳婦。
蘇青揪他的耳朵,語重心長,“二少啊,在公眾場合,夫妻也是要注意言行的,親熱曖昧的舉動,咱能不能留在房間裡做,在外面就不要張揚了,行嗎?”
某人騰出一隻手,將拉扯自己耳朵的手,一把拉下,握在,不滿地看了懷裡的女人一眼,“張揚什麼的,二爺沒想那麼多,我只知道,你現在體力嚴重透支,走不走得到這個門,都還是兩說。”
蘇青弱弱地回了句,“我沒有那麼嬌弱,體力雖說耗盡不少,可走路還是沒問題的。”
某人堅決,霸氣側露,一錘定音,“我說有問題,就是有問題。”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在說,你有意見,也給我憋回去。
平常這人插科打諢,耍盡無賴,低聲下氣,看似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揭掉表面這層皮,就會發現,只要這人堅持的事情,無論運用何種手段,最後都會達成。
現在,這人急了,拋開了外面那層伏低做小的偽裝,暴露出強勢霸道的本質。
蘇青抬頭看著他好看堅硬,繃得緊緊的下巴,嘆了口氣,這人好像是真氣著了,接下來,也沒再堅持,隨他吧,將頭埋在了某人的胸膛裡,丟人就丟吧,拿出了眼不見為靜,掩耳盜鈴的鴕鳥心態。
門開啟,各大家族的人,果真都等在門外。
“蘇會長,這是怎麼了?”雖然大家一開始最想問的是,自己家族的人有沒事,可在門開啟後,看到蘇會長被抱著走出來,貌似很虛弱,到嘴的話立馬改變,大家的腦子都還拎的清。
孔銘揚不容媳婦說話,搶在前頭,當起了代言人,“裡面的人,暫時沒有了生命之憂,這兒有張蘇會長開的藥方,拿回去慢慢調理,大家也知道這種情況,是急不來的,能將命救回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為了他們,蘇會長耗盡心力體力,連行走的力氣都沒有,我現在要帶她回去休息療養,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各位諒解。”將藥方交給了,離得最近一個人的手裡。
蘇青悶在某人的懷裡,不敢動,她很想辯解,她有走路的力氣,他只是在誇張。
可這些只能在心裡腹誹,那人按著她的頭,不夠她機會不說,況且她也沒那個臉戳破他的謊言,不是一般的丟人啊,在諸位家族的人面前,被抱在懷裡,不管別人,反正她自己是沒那麼厚的臉皮做到鎮靜自若。
“孔二少太客氣了,你這樣說,豈不是在打我們的臉,蘇會長心懷仁慈,菩薩心腸,為了救我們的人,把自己累成這樣,應該是我們抱歉才是。”
“是啊,蘇會長的恩德,我想我們在場的各位,都會銘記在心的,以前,我認為古武協會,無非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再加上當選會長的又是這麼年輕的小姑娘,更是沒有給予太多的希望。
可現在看來,我當初是大錯特錯,蘇會長,不但功力高深,人品道義,更是沒得說,有這樣捨身忘己,不顧惜自個身體,去救我們這些互不相識陌生人的心態,有這樣的人領導我們古武界,咱們古武家族何愁沒有發展前途。”
蘇青身體微楞,這說的是她嗎?她救人的初衷,並不是為了豎立威信的,她憑藉的只不過是一個醫生的本能,事情好像出乎了她的預料。
這話剛落,幾乎一呼百應,各大家族議論開了,紛紛表示贊同,表示以後,倡導古武協會的一切行動。
古武家族,自古都是各自發展,爭鬥不斷,只想著爭取更多的條件和利益發展自己。
對於剛成立不久的古武協會,並沒有什麼歸屬和認同感。
協會做出的某項舉措,若是有利於他們,他們可能會符合,否則,連正眼都不會鳥你,反正,你也不能對他怎麼樣。
協會和各大家族之間,又沒有什麼法律強制規則約束,靠得是各個家族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