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滿身鮮血,鼻青臉腫的男人,踉蹌地摔倒在小白他們的桌子底下。
這人的頭觸碰到大理石光潔的地面上,立馬發出陣陣痛吼聲,他的臉快觸及到橙子的腳。
橙子眉頭緊蹙,趕緊抬了起來,擱在一旁大哥的腿上。
這人撩開擋在眼前的桌布,掙扎著起身,抬頭剛好對上橙子的視線,深淵般平靜的眼神,彷彿能滲透人心,且透出股聖潔。
手上沾滿鮮血的人,最討厭最抗拒的就是這種視線,當下狠狠地瞪了一眼橙子,大罵道:“看什麼看,賤骨頭,閉上你的眼睛,要不然一槍崩了你。”
這人見孩子是東方人,立馬用華夏語罵道。
橙子的眉頭鄒的更緊,讓那人疑惑的是,卻不見孩子露出驚恐之色,緊接著,他就聽到從這孩子的嘴裡蹦出兩個不帶任何情緒的字,“死人。”
“你他媽的,說誰死人呢,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毛沒長齊的奶娃娃。”那人晃悠悠地站起來,凶神惡煞地就要拔出腰間的搶。
小白在那人站起來之時,已經將妹妹抱了過來,望著那人的背後提醒道:“你要是再不走的話,估計就真成死人了,我妹妹可從來不說謊話。”
這人狠狠地罵了句娘,可也知道眼下的情況,不容他耽擱,要趕緊將身上的東西交到朱二爺的手裡才是最關鍵的。
“朱九,看你還往哪跑,趕緊把東西交出來,這本來就就不屬於你們,你們這是大逆不道。”
嘩啦啦,身後進來一大幫的黑衣人,領頭那人厲聲道。
這位被稱之為朱九的人,摸了把嘴角的鮮血,詭異地笑道:“不屬於我們,難道就屬於你們嗎?熟話說,有本事者居之,誰搶到東西,誰就有本事,誰就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我看你才應該醒醒,你跟的那人縮手縮腳,規矩又多,怎麼能成大事只有我們朱二爺,才能讓朱家走向更高一層。”
“還在做白日夢,給我拿下。”那領頭的人吩咐後面的人。
嘩啦啦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那被稱之為朱九的人,瞬間被圍在了中間。
此時,餐廳的人,在這幫人進來的時候,早躲了起來,連餐廳的老闆都不敢冒頭,想來這些人不是什麼善茬兒。
小白抱著橙子拉著葡萄,悄悄地移到柱子旁,湊到妹妹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就見橙子點了點頭。
對方有十多人,朱九自然不是人家的對手,霹靂巴拉,餐廳內響起一陣拳打腳踢聲,眼看人被打的奄奄一息,無抵抗之力時,突然,門口停下了,一溜兒的黑色轎車,從中迅速跳下,幾十號面無表情的黑衣人,還沒進門,舉著槍就是一陣掃射。
屋內的人應該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麼快,給打的措手不及,但知面對幾十號人,就是他們再能打,也走不出這個門,那位領頭的黑衣人,將手中鉗制的朱九,扔給對方,同時大喊:“撤。”一行人紛紛跳窗逃脫了。
來人中,走出一位陰騭的中年男人,問朱九,“東西到手了嗎?”
朱九虛弱地連眼睛都睜不開,“到手了,一直在我身上。”
“帶著他回去。”那人發話,緊接著,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響,轉眼間,揚起一片粉塵,消失在街道上。
“啪”一聲巴掌響,緊接著,大廳內響起男人氣急敗壞地怒喝聲,“佛珠呢?”
摸遍了全身,卻沒有找出本應該在口袋裡佛珠的朱九,本就很慘,這會被巴掌扇的已經蒙了,呆愣愣地望著朱二爺,結巴道:“佛……佛珠……真的就在我的口袋裡,誰都沒有搶走……”
“你他媽的,還說在口袋裡,是不是想私吞?”
朱九猛搖頭,連聲解釋,“不是,不是,那佛珠再值錢,再寶貴,可放在我身上,卻也是浪費,我怎麼可能私吞,我對您一向忠心耿耿,我怎麼可能幹出那種事情。”
那人陰深深地瞪著他,似乎也不相信朱九會背叛他,“想想,到底佛珠有可能在那兒?”
朱九自言自語地回憶道:“我被他們狂追,進了一家餐廳,然後摔倒在三個奶娃娃的桌子前,三個孩子,最大也才五歲多點,其餘兩個應該是雙胞胎,長的很像,一歲大點,可奇怪的是,我罵那個女娃娃,可她一點都不害怕,還說我是死人,氣的我差點就蹦了她,然後,朱大爺的人就追了上來,殊死拼搏,我也沒有交出佛珠,然後,您們就趕來了……”
朱二爺沉思,想到確實在餐廳看到過朱九所說的那三個孩子,當即下令,“帶人給我務必找到那三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