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任臨時組織工作的一位中年人,似乎認識蘇青,上前勸說道,“蘇青小姐,今天是非常重要的場合,有什麼私人糾葛,咱能不能放到私下裡解決,現在是競選會長的比試,參與者都是要透過九層試煉的,這不合規矩……”面現為難之色。
“規矩?”蘇青挑眉,“比試雖然說拳腳無眼,死傷不計,可比試的宗旨應該是點到為止吧?”
那中年男人無法反駁地點頭。
“可我剛才看到,好幾位都是抬下去的,這有違宗旨,規矩也不是不可撼動嘛?九層試煉,無非是驗證功力高深,我現在向盛老前輩討教,若是贏了,過不過九層試煉,也不是那麼重要。”
贏了盛家主?好大的口氣,看臺上頓時一片譁然。
“盛家那位可是化天境,連古武九級的宋老爺子,都被打成那樣,她這不是找死嘛?”
“作為母親再生氣,也不能意氣行事啊。”
“奇怪的是,孔二少怎麼不阻攔?不是說,她是章家最疼愛的外甥女嘛,章家怎麼也不見有動靜?”
眾人疑惑,腦洞伸展,各種腦補。
此時,那中年男人,不知該如何應對,“這……這……”
蘇青不等他回答,盯著盛老匹夫,挑釁意味十足,“難不成盛老前輩怕敗給了小輩,沒有面子?”
盛家主,從剛才的中年男人的話裡,得知此女的身份,臉上陰騭閃爍,這就是打傷他孫女的丫頭,膽識不小,他沒去找他們麻煩,她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剛才出手的那位應該就是孔銘揚了,那股震撼現在都還未散去,功力深不可測,隨意的一掌,自己倒退好幾步,他卻渾然無事。
孔家真是不敢小覷!
頓時猶豫起來,孔家素來神秘,所修功夫不屬於古武,卻深不可測,好奇之人不在少數,不過,攝於他孔家的威望,沒人敢探究,即使有人探究,估計也不在了。
現在還不是與他們對上的恰當時機,可無奈這丫頭咬定青山不放鬆了,話說到這份上,他要是不應戰,在眾人的眼裡,可就成了怕了一個小輩,並且還是一個女流之輩,第三關可是投票表決,可是會受影響。
盛老匹夫躊躇不定的時候,坐在前排貴賓席上的了悟禪師站了起來,開口道:“一別幾年,老衲也很想再次看到蘇施主的風采,盛家主大可放心,蘇施主並非不學無術的搗亂之輩。”
了悟禪師什麼人?修煉有成的得道之人,更具有預測的能力,有著超然的地方和威望,盛老匹夫再張狂,可對上了悟禪師,還是待留幾分薄面的。
了悟禪師都想要見識蘇青的風采,此時的盛家主是一點推脫的餘地都沒有,“禪師都如此說,那盛某隻能從命了,蘇青小姐別怪我以大欺小就成,請吧!”
“拳頭之下,不論大小,前輩,冒犯了。”蘇青抱拳行了個古武界禮節。
滿眼綠意草坪的中央,一老一小,相隔數米站定,相望。
周圍風聲驟起,一團雲朵剛好遮住了太陽,天色暗淡,彷彿風雨欲來吹滿樓,氣氛極度緊張。
在盛家主看來,蘇青即便是資質極佳,可年齡放在那兒,功力再高,也不可能突破古武九級,到達化天境。
他根本無需擔心,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她,禁不住打起精神,提高警惕,嚴陣以待,剛才幾場比試加起來,都不如現在用心,這種嚴陣以待的心態,是下意識的,是身體面對高手在前所作出的應激反應。
在他看來,儘管這應激反應有些扯淡,試圖讓自己放鬆,可身體似乎並沒有做出相應的反應,眼睛忍不住微縮起來。
相對於場上一觸即發的局勢,看臺上並沒那麼輕鬆。
章朔不停地摩挲椅子扶手,都快把表面粉刷的漆給搓下來一層,扭頭忐忑不安地看向父親,“盛家的那位,心狠手辣,上場的沒一個是囫圇著下來的,蘇青有把握嘛?哎!是不是把人給喊下來,萬一受傷了可怎麼辦?報仇多得是法子嘛。”
章老的擔心不亞於他,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這個時候,她會聽你的?”
章朔又看向渾不在意的孔銘揚,“我說你是怎麼疼媳婦的,人在下面搏鬥,你卻跟沒事人一樣,有你這樣的老公嗎?也不怕她有個什麼意外。”
孔銘揚暗自翻了個白眼,“舅舅,你又不是第一天瞭解她,她做出的決定,是別人能攔得住的?她可是家裡的領導,我只有聽從的份。”
一個大男人,當眾毫不遮掩,理所當然地說一切聽媳婦的妻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