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堅果的嘎嘣聲響不絕於耳,三個小傢伙邊吃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兒子,給老爸剝一個。”孔銘揚伸頭對葡萄說道。
“等一下子。”葡萄拿過一把榛子,低頭,胖乎乎的小手,認真剝皮,剝了好幾個,然後抬頭,“老爸張嘴得拉。”
孔銘揚張嘴,葡萄白皙胖乎乎的小手舉高親自喂到老爸的嘴裡。
“兒子真乖。”孔銘揚摸摸葡萄的腦袋,拿過一袋堅果,“老爸幫你們剝。”
“我自己會剝得啦。”葡萄認真拒絕。
“吃堅果,樂趣就在於剝皮的過程,老爸把皮了,就等於剝奪了我們的樂趣,我也不要。”小白說道。
嘿,孔銘揚鬱悶了,想表現一回慈父形象,兩個臭小子卻毫不留情拒絕,頓覺很沒有面子。
二爺撇撇嘴,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一點都不可愛,隨將視線轉向閨女,“老爸幫你。”
橙子倒是爽快點頭。
還是閨女好,二爺心想。
不住探頭,脖子恨不得伸到小樓裡面探個究竟,緊張擔心的眾人,看到這一幕,汗了一把,合著當這是電影院了。
陸陸續續不斷有人從小樓裡出來,形象或多或少都好不到哪去,有些人垂頭喪氣,有些人鬆了口氣。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謝敏雪和宋巖也緊接著出來。
謝敏雪過了六層,宋巖過了七層,算是進入了第二輪。
拳腳之下,總免不了受傷,謝敏雪和宋巖兩人也是,過五關斬六將,那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路是用鮮血殺出來的。
蘇青幫著兩人治傷,不敢做的太過明顯,面板青紫還在,但內裡有靈氣的修復,已無大礙。
有了蘇青的療傷,這兩人比著別人倒是佔據了優勢。
“盛家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六層不敵,人家守關者,已經手下留情,讓她自動放棄,可這女人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被打趴下,過關已經失敗,可這女人居然爬起來還不依不饒地攻擊那人,氣得人家下了狠手,被打的走不了路,抬著出來的。”宋巖坐在椅子上,吃著蘇青給他的蘋果說起了裡面的趣事。
“怪不得出來時沒看見她,她的功力與我不分上下,我都挑戰六層成功,她怎麼可能失敗呢?”謝敏雪不解。
“或許是患病了,影響了發揮。”孔銘揚看著媳婦笑。
蘇青乾咳了聲,移開了視線。
“給我吃一個唄,二表嫂。”謝敏雪見宋巖吃的歡,忍不住吞嚥了下,朝蘇青伸手。
蘇青從包裡拿出一個給她。
謝敏雪咬了一口,吞嚥下去,頓覺舒爽不少,“還別說,那女人估計真有病,逮著誰咬誰。”
“狂犬病?”宋巖扔掉手中的果核,“傷成那樣,絕壁影響第二輪的比賽,何苦來著,失敗放棄就是了,五層就算過關了,真有病,給自己找不自在,不過,她那個哥哥還不錯,跟我一樣挑戰七層成功,這資質也算是佼佼者了。”
謝敏雪冷哼,“佼佼者?你這話是變著花的誇自己呢?”
宋巖繞繞頭,嘿嘿笑了。
“我爺爺他們出來了。”謝敏雪突然喊道。
蘇青向小樓的方向看去,宋巖的爺爺,謝敏雪的爺爺,盛家的家主,還有其他不認識的幾人,從樓裡出來。
孔銘揚說,“這幾人應該是過了九層。”
果不其然,這六人都過了九層,有資格競選會長。
第二輪比賽,就是參與者之間的正式較量。
九層以下者的第二輪比賽,相對於九層者,顯得不那麼重要,無非是彼此之間的切磋。
每層一個擂臺,比如五層挑戰成功的人,打擂,最後的勝利者可以打六層的擂臺,以此類推。
五層擂臺上,蘇青並沒有看到盛於美,據說是傷重無法參與比賽。
六層擂臺,謝敏雪佔著體力恢復較快,身上無傷的優勢竟然給她成了擂主,可以挑戰七層擂臺,謝家老爺子面上不顯,眼睛卻盛滿笑意,眯成了一條縫。
不過,畢竟功力有限,挑戰七層失敗,但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小輩們能挑戰七層本就不多,更何況還是女孩子。
宋巖在小輩中,功力出眾,可盛家的盛于飛也不是泛泛之輩,七層擂臺最終剩下了兩人。
“石頭,兄弟看好你,別給你師傅丟人。”宋巖正準備下去,孔銘揚說道,“吶,你師傅給你的壓驚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