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大清早地就大喊大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孔銘揚穿著睡衣,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他爬我的床。”小白告狀。
孔銘揚揉眼,一看是狼崽子,暗叫不好,昨天太忙了,居然將狼崽子忘記了,可他不是在他們床上嗎,怎麼跑到小白這裡啊,哎,真是跑的快啊。
不過,孔銘揚還是正了正神色,“爬你床怎麼了?他不天天爬我的床嗎?”
“他還趴在我胸口上。”小白接著說。
“他還趴在我頭上呢。”孔銘揚接過小崽子,“好了,不是木有方向感嗎,這你也知道,肯定是爬我們床的時候,爬錯了,爬你床上去了,太爺爺不是要你教育他嗎,等你教好了他,他就不會亂跑了。”說完趕緊拎著小崽子回嬰兒房裡。
小白頂著個鳥窩頭,風中憤怒。
好在大年初一這天沒有下雪,還微微露出了一點陽光,小白穿衣服的時候,單一找出一件四個大口袋的外套,作何意圖,不言而喻。
每年這一天,孔家的門檻都快被一波一波拜年的人給踏爛。
若擱在平常,孔老爺子也就幾個關係好的,出來應酬應酬,其他都讓小輩打發了,可今天,老爺子吃過早飯,精神矍鑠地等在大廳裡了,凡是上門的來客都要拎著三個娃炫耀一番。
來客見孔家新添了一對龍鳳胎,先是恭喜,然後拿著孩子可勁地誇,最後,趕緊地一人給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這不是明著要禮嗎?
開玩笑,平常登門能見到孔老爺子一面就已經夠有面子了,現在人家還給你介紹孔家的下一代,而且還是新出生的,這面子多大啊,說出去肯定讓人高看幾眼,多談成幾筆買賣,多給上面留幾個好印象。
包多少紅包都值啊,平常你送錢你家還不要呢,再說人家孔家像是缺錢的人嗎?
孔家添了一對龍鳳胎,這種訊息,可是第一手掌握,趁著時間,趕緊準備滿月禮。
孔家添了龍鳳胎,這種天大的喜事,能不舉行滿月酒嗎?沒看那孔老爺子滿眼都是孩子,開心的都找不著北了嗎?
只要你談論的是孩子的話題,老爺子那叫一個平易近人,溫和直爽,還說什麼以後多多走動。,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老爺子看你看順眼了唄。
送錢送的小心,送的戰戰兢兢,生怕送少了不太好,送多了有目的性的嫌疑。
而收錢的人呢,也是挺捉急的,兩個嬰兒,包裹裡塞得滿滿當當,而小白呢,四個大口袋早已裝不下了,小傢伙就蹬蹬地跑回了房間,從櫥子里拉出一個碩大的書包,背在背上,跑了出去。
好了,這下客人也不用犯愁孩子的口袋裝不下了,直接往他背後書包裡塞。
蘇青看了,真相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教育失敗的典型例子,你貪吃也就罷了,你還貪財。
逢年過節的紅包,蘇青都幫他存了起來,幾年下來,這小子的資產已經頗豐了,存摺上不下於七位數,而且這小子,還經常趴出他的存摺來看。
這種情況不是應該成年了才會有的行為嗎?
“看這幾個孩子,這麼可愛,我都羨慕的不行。”在偏廳,大嫂杜文妍,突然放下茶杯,湊近蘇青小聲問道,“你都生了兩胎了,是不是有什麼訣竅,傳授給大嫂一些,不滿你說,我一直想要個孩子,可不知怎麼回事,就是懷不上。”
蘇青聞言斯巴達了,臉紅了,訣竅?她能有什麼訣竅?第一次兩人的意識都不清醒,就有了孩子,除了不好的印象,還有什麼?
要說第二胎,她要是不懷孕就沒天理了,就孔銘揚那個一天都不停歇的畜生,能不懷孕才怪啊,想到昨晚又是一宿沒讓她睡,臉上就是一陣燥熱,趕緊端起杯子,喝了一杯茶,才把那股燥熱給壓下去。
待情緒穩定,這才以一個醫者的身份詢問道:“大嫂以前有沒有看過醫生?”
杜文妍微低下頭,嘆了口氣,“怎麼沒看,可在醫院裡檢查一遍,也沒查出什麼問題,人家醫生還囑咐說,要我心裡不要有什麼負擔,越是精神上有負擔,越是不好懷。”
蘇青心想,難不成真像是銘揚以前說的那樣,孔家的子嗣不好孕育,這事,其實她一直都不怎麼相信,便對杜文妍說道:“大嫂,我略懂些中醫,要不我給你把把脈。”
杜文妍聽了,眼睛一亮,驚喜道:“那感情好啊,能讓神醫給我看病,我還求之不得呢。”說著將手腕伸了過來。
蘇青淡笑道:“神醫太誇張了,頂多是略通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