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論娶呢?我爺爺當然懂宋榮發的言下之意,於是在桌上就談好了兩家聯婚的事,那是在我二哥求婚之前。爺爺立即電召大哥回香港進恆宇工作,並委以工程部經理之職,地位在二哥之上。二哥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覺得大哥什麼也沒付出,就能坐到這樣的高位,很是不服。再加上又知道了大哥和宋穎要定婚的事,他一怒之下,離家出走。”
“我大哥還矇在鼓裡,以為爺爺身體不好,進怛宇幫葉忙是份內的事。他和爺爺去宋家做客,也當作只是生意上的應酬。宋穎之前與我大哥沒有碰過面,一見之下,大吃一驚,她可能沒想到大哥會是這麼英俊,芳心立刻就傾斜了,可能宋榮發也做了不少工作,酒席間,爺爺和宋榮發就暗示了不久之後的婚禮。大哥當時沒吱聲,回來後就向爺爺表示不同意。爺爺是大家長作風,只生了我爸一個兒子,因為溺愛,成了個不學無術的執絝子弟。他吸取教訓,在大哥的教育上,非常嚴厲,而且早早讓大號自立。他對大哥講的話就如同聖言一般,不可違抗。然後我大媽也來勸我大哥,說如果和宋家聯姻,怛宇才能發揚廣大,他是怛宇未來的接班人。”
說到這兒,裴樂樂又重重地嘆息了。舒暢沒有出聲,見她杯中的茶空了,忙給她斟上。
香港的豪門,沒有幾家婚姻是因為相愛而結合的,為了家族利益,很多時候都會選擇商業聯姻。我大哥當時也沒心儀的人,宋穎又對他很熱情,表現得一幅嫻雅的淑女樣,他不喜歡,但也不討厭,為了怛宇,他和犧牲了自己的小愛。他那樣的男人,一旦付出承諾,便是一輩子。”
“之前,你二哥沒把地帶回家裡去?”舒暢忍不住插了句話。
“我說過我二哥是中驕傲的人,庶出的身份讓他夠壓抑了。他為了揚眉吐氣,一心想做出成績,再隆重地把宋穎介紹給家裡,他私下不想讓宋穎受一點委屈。他們戀愛幾年,我們都不知道的。不久,就有了那場撼動全港的裴宋婚禮。婚禮之後,二哥回來了,整個人瘦到脫形,他找到爺爺,要他一碗水端平,不然他就當自己不是這個家的人,另謀他職。我爺爺惜他。也想彌補他,於是,讓大哥開發歐洲市場,二哥開發大陸市場。大哥出國了,二哥來到大陸。兩年之後,兩人都創下了可觀的業績。二哥不再象以前那樣天陰沉沉的。好像重拾了自信。嘴角經常掛著笑意,我問他,他都神秘地一笑。四年前的冬天,是個雨夜,我記得二哥昨天剛從大陸回來過聖誕。管家突然接到警察的電話,說街上發生了一起車禍;裡面的的人好象是二哥和宋穎。我爺爺立刻讓警察封鎖了所有訊息。和我爸媽趕去現場。二哥的車和一輛載貨的大卡車直接相撞,方向盤都嵌進了二哥的身體內,車中血肉模糊,宋穎當在後座,人是昏迷的,額頭上還有點輕傷。送到醫院,醫生檢查後,告訴爺爺,沒有大礙,而且腹中的孩子也很好子。爺爺和我爸媽一聽說孩子都嚇住了,醫生說都四個月了,只是宋穎瘦弱,身穿大衣。孕相不明顯。爺爺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地回到裴宅。大哥離開已經一年。孩子四十月,用膝蓋也知道孩子是誰的。恆寧的發言人對外承認了二哥的車禍。宋穎受傷的事只有我們家人知道,發現的那個警察,爺爺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回家養老了。”
“大哥是第二天回來的,宋穎已從醫院接回了家中,她閉著嘴,什麼也不說,我媽哭得象個淚人,家裡的氣氛很沉重,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喘。大哥沉默了一天一夜,從房裡走出來時,看了看我媽,說:留下孩子吧,畢竟是二弟唯一的血脈。宋穎突然大叫道:速只是個意外,我不要孩子。以後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大哥笑了,問她:我們還有以後嗎?爺爺也發了話,要孩子。宋榮發夫婦沒有過來看宋穎一眼,可能是沒那個臉面吧!五個月後,孩子出生了,弱智加雙腿殘疾,宋穎看都不看孩子一眼,讓女傭送到福利院去。我媽媽捨不得,求她留下孩子。滿月之後,大哥讓管家把孩子登記在自己的名下,然後和宋穎離婚。宋穎撤回了宋家,對外說幫父親打理生意,孩子由我媽撫養。爺爺讓人不要對外張揚此事。我大哥對爺爺說他有點累,現在大陸是市場和歐州市場發展都很穩健,他想離開恆宇,做點白己喜歡的事。我爺爺沒有攔阻,只說給他三年。他來到了這裡,做了《華東晚報》的總編。事實證明,他來對了,他遇到了你。”
舒暢短促地一笑,心象被誰緊攥著,她有些呼吸困難,不得不一直張開嘴大口吸氣。
桌上的菜早冷了,兩人都沒動筷,到是薑茶,連著添了兩壺。裴樂樂話講太多,嘴唇發乾,不住地喝茶。她大概怕威力不夠,又加了幾句:“其實這次大哥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