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俏皮的眼中閃爍著無奈的波光,她只能說不管是清貧人家還是豪門大戶,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正好服務員上菜,一大盤豬手,她連忙說:“這個豬手閒著很香,聞著沒什麼藥味。”
裴樂樂一翻眼晴,“是我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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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聽到也笑了,替兩人用刀具把豬手分開,又上了幾盤菜,然後恭敬地讓兩人慢用。
“其實我哥哥也非常優秀,不差似大哥的,只可惜他是庶出。”裴樂樂拿起筷子,突然冒出一句。
裴樂樂口中的哥哥應該是與她同父同母的裴迪聲,舒暢想起趙凱資料上講他是天才設計師,天妒英才,英年早逝。裴樂樂抿緊唇,眼中慢慢地溢位淚水,她慌亂地從身後包包裡找出紙巾,胡亂地拭著,“他……都走了快四年了,我很想他,但卻不能提。有時候,我真想拿把刀,耙宋穎那個女人給剁了,然後吃光她的肉,把骨頭埋在後花園。”
舒暢被裴樂樂憤怒仇恨的口氣吃了一驚,“能…… 。換個別的方式嗎?”
她故意輊快地調侃。
裴樂樂眼瞪得溜圓,“這還是輕的了。知道嗎?我兩個哥哥都被這個女人害得很慘。”
舒暢侷促地“嗯” 了一聲,不太能消受裴樂樂這份突如具來的信任。裴宅神秘的大門在她眼前緩緩開啟,她逐漸看清了裡面的設施。她沒有好奇,也沒有榮幸,卻有隱隱的害怕,裴樂樂暴露出來的家事越多,讓她感到越發混 亂。
“裴小姐,菜都涼了,快吃吧!”
“我不餓。”裴樂樂開啟了話閘,就不想關了。她猛喝了一大口薑茶,“不要叫裴小姐,叫我樂樂好了。”
舒暢笑得悻悻的。
“我大哥一定沒和你說起這些吧?
舒暢低下眼簾。
“舒暢,你不瞭解男人的。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的面,他們是不會把衣衫掀出來,讓她看到裡面舊日的傷疤,我大哥又是那種苛刻得極似於完美的男人,就是被你誤會著,他也有可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何況是那麼一個無法啟口的傷疤呢!”裴樂樂象是跌入了往事,閉上眼,沉默了好一會。
“那就不要說了,畢竟已經是過去。”
“我要是不說,你心裡面那道壩就不倒,那我大哥什麼時候能追到你,我們裴傢什麼時侯能象中正常人家過日子?”裴樂樂猛地睜開了眼。
舒暢愕然,裴樂樂這個強要來的晚餐,果真是有目的的。
“這些事,確實稱得上是家醜,就連香港幾家最能挖八卦的週刊,都不知道。我有時很佩服大哥的隱忍和寬容,若不是他,怛宇集團只怕在去年的金融風暴中就一蹶不振了,去年恆宇的股票跌至上市以來的最低點,人心惶惶,爺爺突發心臟病,大哥不計前隙,與榮發銀行聯手,和宋穎出雙入對,打破兩人不合傳聞,讓外界以為恆宇背後仍有雄厚的資金支撐,這樣又把怛宇的股指重新攀回了原點,宋穎以為大哥回心轉意,那個得意的樣,真令人噁心,其實那只是應付媒體的假像。舒暢,我大哥和她四年前就離婚了。”
舒暢都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裴樂樂,她把手放在桌下,在膝蓋上拭了拭。兩手都是汗,腿也控制不住的有點發抖。裴樂樂就象是中高明的相聲大師,包袱太多,她只要張大嘴巴,傻樂裁行,根本不需要裝出一幅感興趣的樣子。
不是不震驚的,可是卻又不感到有太多意外。
裴樂樂給自己斟滿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做出一幅長談的樣子。
“宋穎和我二哥是同學,兩個人在高中時就好上了,但雙方的大人都不清楚。後來二哥去國外讀書,宋穎留在香港。畢業後,二號進恆宇設計師,宋穎到她家銀行做事,那時,我大哥還在法國呢!我二哥是個設計天才,而且管理能力也很強。我大哥修的是建築和新聞雙碩士,他畢業後就在法國一家雜誌社做總編,業餘時間就到各國的古建築看看。現在想起來,大哥那時是懂二哥,他在國外住那麼多年,就是想給二哥一個廣闊的天地,讓爺爺看到二哥的表現。只是二哥再好,卻不是謫出,也不是長子。工作做出一番成績後,二哥向宋穎求婚。宋榮發聽了後,說你可以嫁裴家,但是隻能嫁給裴迪文。”
“怛宇集團那時還不算是香港的樓王,手上有幾個大專案,但週轉資金吃緊,我爺爺想找一家實力雄厚的銀行長期聯合,榮發銀行就是其中一家。爺爺和宋榮發有次吃飯時,談起這個計劃。宋榮發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閒閒地問爺爺,我大哥什麼時候回香港,有沒有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