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明白這一點時,已經有點晚了。
不管他如何厚顏哀求,那個笑起來一臉俏皮的小女子還是絕然轉身而去。他在失控之中,又與談小可發生了關係,她竟然是個Chu女。
事情發展得有些不可收拾了。
就是這個時候,楊帆心裡面還在暗暗奢望:如果舒暢願意原諒他,他會咬緊牙關與談小可斷絕關係。
機會如流星,稍縱即逝。
談小可懷孕了,她家人來到濱江,他們很快舉行了婚禮。
婚禮的場面很奢華,穿著婚紗的談小可也很美,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一個人躲在洗手間裡抽菸。看著鏡子裡身穿新郎服的自己,淚,止不住地往外奔湧。
今生,他與她再也不可能了。
此時,舒暢在幹嗎呢?她還會不會恨著他?
他寧可她恨著自己,這樣,他的心裡還好受些。
婚後的生活可謂波瀾壯闊。曾經溫柔、體貼的談小可突然變得面目複雜,她不滿於羅玉琴的指手劃腳,在他面前大發雷霆。他開始會勸慰幾句,後來就保持沉默,要不然,會在外面呆得極晚才回家。
談小可還愛把關於舒暢的事,回家添油加醋地說給他聽。在她的口中,舒暢是一個私生活不檢點、工作投機取巧的人。他只是聽著,不吱聲。戀愛的三年,他怎麼會不知道舒暢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若為舒暢爭辯,勢必會讓談小可藉機大鬧。
她是個孕婦,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他得忍著。
但是在陪談小可去做產檢時,無意中看到舒暢在做人流。談小可回到家後,興奮地向同事一個個地打電話。他急憤之中,推了她一把。不管怎樣,他都相信舒暢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當晚,談小可胎動異常。第二天,他們的女兒出生了。
從此後,他的生活更是一地雞毛。
羅玉琴與談小可整天吵得不可開交,孩子日夜啼哭,丈母孃象是一個市井潑婦,對他想罵就罵,而他的丈人動不動開口就是我在你們身上花了多少多少錢,你如果對小可不好,你還算是個人嗎?口氣凌厲得如同訓斥他的員工。
談小可看他都是斜著眼,幾天都不和他說一句話。
他的心裡面就如同堵著塊大石,無法自如地呼吸。他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華東晚報》的門前,他看見了舒暢。而她只是淡漠地與他打聲招呼,便開車而去。
他想,如果他今日要的妻子是舒暢,那麼他的生活將會是怎樣?
他已沒有面目去想象那樣的場景。
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留在了單位,能不回家就不回家,能出差便出差。對於他來講,那座當年買了想和舒暢結婚的公寓已不是個家,而是個囚牢。
秋天的時候,單位裡考取了幾個大學生。有一個女生臉圓圓的,很愛笑,不時還俏皮地吐下舌頭。他震愕地看著她,如同看到了從前的舒暢。
他沒有生出什麼歪心,他只是想在她身上尋找到一些往昔令他心動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