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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疙瘩。

“小姐,你的傘掉了。”一個清朗的嗓音在談小可耳側響起。

談小可幽幽收回視線,看到站在她身邊個子高高、穿著淺米色風衣的年輕男子,帥氣的面容上有一絲陰鬱,他手中拿著她的傘。

在她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他的臉不自然地紅了。“這幾天杭州倒春寒,有點偏冷,你穿太少了,又下了雨。”

好象要證明他的話,湖邊的風大了起來,雨飄得更密,談小可上下牙打著架。

男人笑了,幫她撐著傘,指指湖邊的一個小亭,“湖邊拍照的地方有衣服出租的。”

“你能陪我一塊去嗎?”她顫顫地問,眼眶有點發熱。

番外:二,西湖,春(下)(VIP)

楊帆從來沒想過“豔遇”這樣的韻事會在自己的身上發生。

他也算是個有婦之夫了,雖然他與舒暢的婚禮還沒舉行,他一直在心中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舒暢是他讀大四時認識的。那時,他在外實習,有事回學校一趟。是個週末,男生宿舍裡難得麗影晃動,女生的嬌笑聲不絕於耳。楊帆長得很帥,倒追他的女生不少,但他生性內斂,羅玉琴說送上門的女人沒一個好的,他真沒為誰動心過。

他低頭上樓梯,在轉彎處,與一個女生撞了下。他抬起頭,正對上女生一雙俏皮的笑眸,不知怎麼,他的心一慌。傻愣在原地,嘴巴微張。女生眨巴眨巴眼,落落大方地與他對視。

那就是舒暢,如一隻調皮的小獸,在一個秋日的早晨,就這樣闖進了他的心中。

舒暢是陪同學來看老鄉的,就在楊帆隔壁的宿舍。楊帆站在走廊上,聽著她們在裡面聊天。舒暢很愛笑,講話的語調輕快、活潑。很能活躍氣氛。

她們留下來吃午飯,他應該回實習單位了,可是他一點都不想走。當她們告辭時,他在走廊上,默默地看著她。舒暢的同學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舒暢瞟了瞟他,臉紅了。

戀愛進行得很順利,很快,他便把舒暢帶回家。羅玉琴問起她家的境況,聽說舒暢有一個弱智哥哥,臉色當時就變了,把他喊進房中。要他和她分手。

在楊帆家。羅玉琴的話是絕對權威的。第一次,楊帆違背了羅玉琴的意願,他愛舒暢。他不敢想象失去她,他會怎樣。

然而就在他與舒暢在戀愛三年後,準備步入婚姻的殿堂時,舒晨的病讓一切都改變了。他發現,在舒暢的心裡,他並不是最重的。她愛他沒有他愛她多。這個發現,讓他非常的氣惱,非常的無力。

他有點恨她了。

在舒暢去廣州出差前,他們第一次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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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杭州開會,單位裡一開始不是派他來的,他主動向領導要求過來,他想借這次出差來散散心。

在西湖漫天飛雨間,他遇到了談小可。帶著一點對舒暢的賭氣,帶著一點在異鄉放縱的刺激,他們很快就象兩塊磁鐵,緊緊地吸住了對方。

其實,楊帆不知道,談小可在得知吳總的真面目,心是前所未有的孤寂時,楊帆一句尋常的關心話,如同直射的春日暖陽,迅即溫暖了她,何況楊帆是那麼的英俊,而且他們的年紀相當。

這是上帝對她受到的傷害送來的療傷之藥嗎?

楊帆說他沒有結婚,但已有一個女朋友。她就象一個溺水的人,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根本不去在意這根稻草是從哪塊稻田飄來的。

經歷過吳總的疾風驟雨,談小可很清楚自己適合什麼樣的男人。

她不想錯過楊帆。

她一掃臉上的陰雲,陡然變得嬌柔、嫵媚,象一朵開得正豔的罌粟,讓楊帆不覺上了癮。

分別之際,楊帆顯得有些戀戀不捨。她依在他懷中,說,如果有緣,我們還會見面的。楊帆撫摸著她的頭髮,想著遠在廣州的舒暢,重重嘆了口氣。

女人真要較起真來,心計絕不輸男子。談小可很快向《華東晚報》寄去了履歷,很快得到了答覆。

一切皆如她所願。

只是她沒想到楊帆的女朋友也是《華東晚報》的記者,而楊帆在舒暢的哥哥死之後,又生出想重回舒暢身邊的想法。

談小可沒有露出聲色,她裝出很無辜的樣,對舒暢大秀她與楊帆的甜蜜,一邊在楊帆面前輕描淡寫提起舒暢與裴迪文的曖昧,盡展自己的溫柔、體貼、專一。

“豔遇”如同一杯美酒,引誘著人不顧一切地去品嚐。但醉過後清醒,才知酗酒是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