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周到又不油腔滑調,但是也不是笨頭笨腦,還特別有幽默感,不是那種死板乏味假正經的男人,哎,反正我認定了,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舒暢陪著她點點頭,欲言又止。
“舒姐……”談小可拉著她的手撒嬌地晃了晃,“你可不可以幫我給他打個電話,人家擔心他是生病了,不然就是出了什麼意外?”
“他不接你的電話,怎麼會接我的電話?”舒暢愛莫能助地搖了搖頭,也許,楊帆也需要幾天消化下恢復自由人士的驚喜。
“你給他辦公室打呀!他告訴我說他是個公務員,還是個什麼小官呢!”
“其實,我們之間聯絡並不多。”舒暢抱歉地笑笑,心裡面一片悲涼。
“可濱江不大呀,你們沒校友聚會過嗎?”
“我……哦,我師傅喊我了。”舒暢如蒙大赦地站起身,向崔健走去,背後如芒在刺。
這都算什麼事呀!為什麼離婚後,還一樣要受這樣的困擾?
崔健和一幫老記者坐在一起,與舒暢對視時,稍微有一絲窘然。
一轉入制定選題,那就是大記者們的市場了。大題目分給大記者,理所當然。跑跑花邊新聞的小記者就靠邊站了。
舒暢屬於大記者裡面的小記者,在圈子裡佔有一個小席位。
“小舒,該你談談了。”社會新聞部的高階記者微笑地說道。
“最近我寫過一篇法警為與初戀情人結合而槍殺情人老公的新聞,我深有感觸,想寫一個系列的報告,關於婚姻犯罪的。雖然離婚在當今社會已經是件很簡單的事,但因為涉及財產分割和子女的撫養等其他問題,有許多人還是會走上犯罪之路。我在網上搜了不少案例,有些……”舒暢拿出資料,侃侃而談。
“小舒上次寫的那個關於高官落馬的系列報告文學都出 書了,這個題材也很吸引人,可以讓踏上邊緣的人反省反省,我贊成。”
“到底是女孩子,心思細膩,能挖掘我們常常忽視的東西。小舒,要是這個報道再出 書,你在我們報社創下的記錄,以後就很難有人打破了。”
“小舒以後說不定能成為柯雲路、劉心武那樣知名度很高的作家呢!”
……
眾人七嘴八舌地逗樂著,盡力表現自已的機智、深刻、幽默、大度。其實哪個心底裡沒有一點心酸酸的。舒暢才多大呀,要不是背後有裴迪文指點,有那麼容易嗎?
記者,是負責真實地報道新聞,又不是寫暢銷小說,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例會在嘻嘻哈哈的氣氛中結束,舒暢收起資料,悄悄瞟了下談小可,她也在看著這邊,一臉有話要說的急切樣。
她慌忙穿過人群,從後門擠了出去。
“舒暢!”肩上被人輕輕一拍。
舒暢回過頭,裴迪文微微一笑,“我剛剛在外面旁聽了你們的例會,你把你的選題資料給我看看。”
舒暢越過裴迪文的肩膀,看到談小可噘著嘴,很不甘心地向電梯走去,邊走還邊回頭。
其他記者恭敬地向裴迪文點點頭,不一會,就走了個乾淨。
二十樓的走廊上,轉眼就只留下舒暢和裴迪文了。
空氣安靜得舒暢都能清晰地聽到自已的呼吸聲,她屏息凝神地低著頭,搓著掌心,又是一手的冷汗。
“我不同意這個選題。”裴迪文看完了資料,抬起頭,“現在離婚率逐年上升,閃婚閃離的事多得是。你所舉的這些案例只是極少部分,並沒什麼代表意義,而且這樣的事在女性雜誌上經常有發表,比如《知音》。《華東晚報》用大幅的版面刊登這些有如八卦文學似的報道,很不合適。至於,更沒必要。網上多少言情女作家寫的言情小說可比這有趣多了。”
舒暢本來還信心滿滿,裴迪文這一席話猶如一桶冰水潑了過來,讓她從頭涼到腳。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非常正確。但能不能婉轉些、迂迴些,這樣直勾勾的,讓她很難下臺階。小臉上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牙齒把唇都咬出一圈牙印,不禁對裴迪文生出幾絲怨氣,可又不敢發火,只得把個小臉憋得通紅。
“你有了好的開始,更要謹慎地走好第二步。現在,還是好好地做你的法治記者,踏踏實實地寫好每一篇報道。”
“嗯!”
裴迪文合上資料,從眼簾下方打量著舒暢,是吧,忠言逆耳,這孩子不高興了。
“生氣了?”優美的唇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