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拉她進屏風後時,她竟用力一甩,將陳媽媽甩了個趔趄。
陳媽媽就愕然地看著她,見她臉蒼白心便往下一沉,莫非是被破過身了?與世子爺嗎?不會,若世子爺做過的,他也不會同意王妃帶人來驗,可反應這麼大定是心裡有鬼啊。
春梅也是一震,來時王妃也說,只是走個形式,安個心而已,還說看紫蘇的眉眼、走路方式也知道是個黃花閨女,可眼前這位這臉色可不大對勁啊。
那宮裡來的嬤嬤倒是冷笑起來,很多厲害角色就算破了身子也很會化妝,眉毛處會用了細毛刷子刷清晰了,不留一絲雜色,致於走路方式,那更好說了,練練就成,她在宮裡幾十年,驗看了不下千人了,不經最後一道關,誰也不敢打保票。
陳媽媽便扯了扯紫蘇的衣服,輕呼道:“小姐。”眼裡便帶著絲慌張,世子爺是她一手帶大的,他心裡有多在乎紫蘇自己一眼就能看出來,紫蘇身份底下她是知道的,能讓王妃和王爺點了頭讓他正經八百的娶,怕是費了不少心思吧,可眼前這位,一點也不合作啊。
紫蘇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她笑著對春梅說道:“春梅姐姐,這位嬤嬤是來驗身的?”
春梅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乾笑道:“可不是嗎?小姐還是進了內去,讓嬤嬤驗了吧,嬤嬤可是宮裡的大忙人,一會還得回宮呢。”
紫蘇抬眼看那嬤嬤,見她一臉的譏諷,她不由一笑道:“春梅姐姐,紫蘇不願驗身。”
陳媽媽與春梅聽不由面面相覬,難道真的是個破羅盤子?可這位膽也夠大的,竟然公然明說,而且還一臉的泰然自若,春梅便冷笑了起來,眼神也帶著絲凌厲,“真不願驗?”
陳媽媽立即擋在了紫蘇前面對春梅搖了搖頭,讓春梅稍等,回頭小聲勸道:“小姐莫怕,只是一會子的事情,驗驗沒什麼的。”
紫蘇感激地看了眼陳媽媽,這個媽媽雖然只是服侍了她一兩天,可是對她確是愛護有加,她歉意地對陳媽媽道:“紫蘇真的不願驗,春梅姐姐,勞煩你了,就這麼回了王妃吧。”說完,也不等她們回話,徑自走出了內室。
一出來便看見知畫正坐在几子前吃著乾果兒,眼睛正往屋裡瞄著,看紫蘇面色無異,心裡不由一沉。正要說話,簾子一撩,春梅滿臉怒容的帶著嬤嬤出來了,陳媽媽也是一臉的失望跟在後面,她便了然地一笑,心道,這麼快,怕是來驗身的吧,世子爺若要娶紫蘇作正妃或是側妃,以她和身世地位,進王府是必須查驗清白,看春梅那臉色,怕是已經查出結果來了,哼,她作的那些事,自己早就親眼看見過,怎麼可能還是清白之身?心下不由幸災樂禍,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多說招惹事非,說了幾句應景的話便告辭走了。
春梅回到梅園,王妃正在與二奶奶說話呢,見她進來便笑著對劉景蘭道:“就讓文軒帶著你回去多住幾日,多在老太太跟前儘儘孝也是好的,難得你這孩子這麼懂事啊。”
劉景蘭也坐了一會子了,見春梅進來,也知道王妃有事要辦,便起身辭行,讓侍書拿了王妃準備的禮品單子交給王府裡的管事,自己便走了出來。
剛出梅園,正準備回自己院裡去收拾東西,就碰到了知畫從紫園裡出來,一付洋洋得意的樣子,便停了腳步。
自那日嫁到王府來發現新郎被李代桃僵之後,三小姐劉景蘭意外地發現紫蘇也被換成了知畫,不由啞然失笑,心裡便有種報復後的快感,雖然人不是她換掉的,但那人用這種惡劣的方式欺騙了她,沒想到同樣的痛苦那麼快就報應到了他身上,他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人兒也被用同樣的方法換了,叫她如何不解氣,如何不開心,因此,每次看到知畫,便有種惡劣的快感盈滿心間,知畫從紫蘇那過來,又是一臉的得意,紫蘇那怕不會有什麼好事吧,又想起春梅剛才臉色不善地帶著個宮裡的嬤嬤見王妃,她心裡便有絲瞭然。
知畫也看見了劉景蘭,她笑著上來行禮道:“給二奶奶請安。”
劉景蘭笑道:“姨娘不必客氣,可是從紫園出來?”
知畫回頭看了看紫園一眼,笑道:“可不,二奶奶您也知道,我和紫蘇到底是一個府裡出來的,她來了,我自當要去看看的。”
劉景蘭便拉了她的手道:“是啊,說起來,你原也是我大嫂身邊的紅人,只是我哥沒福氣,要不。。。。”又頓了頓,嘆口氣道:“不說那些個了,你和紫蘇聊得怎麼樣。”
知畫便貼近了劉景蘭的耳,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好一陣,直到侍書找來,說是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劉景蘭才依依不捨地跟知畫分了手,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