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妃請安呢,您看是不是。。。”
知畫便閉了嘴,抬眸凌厲地看著陳媽媽,陳媽媽神色凜然,毫不似弱地看了回去,自家主子強了,她們這些跟著的奴婢才在府裡才抬得起頭來,不過也只是個姨娘,還是個世子爺不待見的,憑什麼小姐一來就七里八里的想要壓誰一頭,她在這府裡也活了半輩子了,這樣的人看得多了去,知道怎麼應付。
有時受寵的奴才比得上半個主子,陳媽媽原本是冷亦然身邊的管事媽媽,能讓她過來服侍的,那就不是一般人,知畫也知道陳媽媽的厲害,不由別開眼,氣勢弱了下去,笑了笑道:“是啊,辰時末了呢,紫蘇可別誤了給王妃請安的時辰。”說著便站了起來,扶著她的丫頭翠玉,慵懶地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又道:“王妃可真是疼紫蘇,其他姐妹們可得辰時一刻就去請安呢。”
是說自己懶怠不懂規矩吧,紫蘇嘆了口氣,原以為,經了上一次,知畫已經變好了,沒想到,環境一變,人又回到老樣,還是那樣尖銳凌厲,原想著畢竟是舊識,又是生死相交過的,真想當朋友來的,看來,人家不怎麼願意啊。
紫蘇便站起來送她,笑說道:“昨兒來時,坐車暈得很,王妃見憐,讓紫蘇晚些去,倒是知畫提醒了我,明兒可不敢再這樣了,定會早些起來的。”
兩人說笑著便走到了外面穿堂,玉串兒卻進來說道:“小姐,春梅姐姐領著穩婆來了。”
二人聽全是一怔,知畫的臉便立刻剎白,請了穩婆來,難道紫蘇懷孕了不成?不過兩月不見,她。。。她與世子爺。。。電光火石中,知畫便想起在劉景楓書房床前看到的那一幕來,那時,她明明看見床前腳榻上擺著兩雙鞋,一雙是劉少爺的,另一雙便是紫蘇的,這肚裡的。。。怕是劉大少爺的吧。這樣一想,她的嘴邊便噙了絲譏笑,步子也放慢了,故意欣賞起穿裡擺放著的各色盤景來。
紫蘇聽了更是震驚,自己並沒懷孕,為什麼請穩婆來?可春梅已經走近,她只好含笑迎到了門外,春梅老遠就帶著笑,一見紫蘇出來,便行了一禮道:“您身子還不爽利呢,怎麼就出來了,快快進去,可別敞了風,浸了寒氣就不好了。”說著帶著穩婆走了進來。
玉環玉樓又忙著泡茶讓坐,春梅轉眸便看見了知畫帶著丫頭也在,不由怔了怔,笑道:“知主子也在呢?”
知畫忙笑道:“春梅姐姐可是大忙人,平日裡要見你一面都難呢,今兒原是來看望紫蘇的,沒想到就遇見了,還真是託紫蘇的褔呢。”
春梅聽子,笑容便斂了些,是說王妃偏心吧,哼,也不惦量下自己的份量,憑她也想與屋裡的這位比?笑笑道:“看你說的,我一個下人,卻哪兒做什麼哪由得我說啊,我倒是想多去看看知主子呢,只是實在忙不過來啊。”遂不再看她,帶了穩婆便要進內屋。
知畫被春梅說得臉紅氣悶,可春梅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頭,府裡上上下下誰敢不給幾分體面,遂不敢再回嘴,只得別了眼自己生暗氣。
陳媽媽一看春梅帶了穩婆來,也是一震,不由拿眼上下打量起紫蘇來,瞧那眉眼,明明就是個大姑娘,王妃這是。。。難道。。。。她不由眼睛一亮,忙打了簾子把穩婆放了進去,自己也悄悄跟在春梅身後,把玉樓玉串一干人等全擋在外屋,還吩咐道:“守在門口,仔細些。”說完,眼睛向穿堂那睃了睃,玉樓也是個人精,立即對她點了點頭。
紫蘇疑惑著跟著進了內屋,一進屋,春梅也不廢話,笑著對紫蘇道:“恭喜小姐,這是宮裡來的花嬤嬤,最有經驗了,請脫了衣服讓花嬤嬤看看吧。”
最有經驗?還要脫衣服?這個嬤嬤是要看什麼?突然就想起昨天離開前王妃說的那些話來,王妃是知道了自己曾經是劉景楓的小妾吧,這是。。。。來查驗身子的?一股從沒受過的屈辱便從心底裡湧了上來。
第一百零五章:驗身2(二更)
原來是不相信她,紫蘇穩了穩神,深吸一口氣後,又想,春梅剛才一進門就道喜,王妃對自己態度又很是特殊,難道會讓自己做正妻或是側妃什麼的?不然也不會如此慎重地從宮裡請了嬤嬤來查驗,古代王親貴族家裡娶親確實有驗身一說,自己又曾是那樣的身份,王妃要驗還說得過去,這點她必需接受。
只是,這究竟是王妃的意思還是冷亦然的意思?冷亦然不是說要自己放心嗎?要自己相信他嗎?若自己真的被破過身了,他還會在意自己嗎?還是,他在乎的只是自己這具皮囊?一時間,這個念頭便在心裡紮了根,發了芽,隨著便瘋長了起來,攪了她的心,燒了她的理智,當陳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