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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部分

修者;多多少少都難以逃脫魔主的實際掌控;這樣一位精於算計的人;怎麼會讓西北的門戶大開?

難道自己的那位師伯;真的做到了可以讓魔主要集中精力對付的地步?

許麟有些難以置信的想著;就在前不久前;以清宏真人給自己的密令上看;清羽真人孤身一人潛入到西北;具體所要執行的任務;清宏真人並沒有明白的告知給許麟;只是讓他到指定的地點來接應。

良久不語的許麟望著遠處的漫天黃沙;算計著也該到日子的時間;可依然不見清羽真人的身影;那麼便必有變故。

招呼一聲;從身後的黑影中;忽然的飄出一人;正是當日給明鸞難堪的中年道士;許麟頭也不回的張口道:“你去打探打探!”

中年道人對著許麟的背影默默的深施一禮;身影便瞬間不見;而許麟對著身後又一招手;一位滿面兇戾的光頭和尚忽然出現;許麟淡淡的說了一聲:“佈置一下;在此地休整。”

光頭和尚應聲的道了聲:“是!”便回身去安排起來;許麟站在原地;默然無聲的看著蒼茫天地;伸手不由自主的撫摸起腰間的一個黑色的絲綢袋子;呢喃道:“若是你還活著;想必這次的任務;也就沒清羽那老頭兒什麼事兒了。”

不說許麟這邊;單說接到許麟命令的中年道人;此人道號鷹篆;最擅長飼養各類異獸;為人刁鑽狠毒;早年間在修行界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可惜在一次與崑崙的爭端異寶的戰鬥中;不幸被俘;從此便過上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囚禁生活。

這次難得被許麟選中進入到了烏雀營;也能算是熬出了頭;但一想起許麟這個頂頭上司;鷹篆道人的心底就沒來由的一陣發寒;尤其是那張蒼白如鬼面的臉上;掛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時;鷹篆道人就不由自主的渾身寒毛直立。

總覺著這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似乎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但又什麼都知道;自己幾次三番的想要用本命蠱;將其留在自己體內的禁制化掉;而每一次在本命蠱遇到那團奇妙的光團以後;那種如有萬魂嗜體的壓迫和痛苦;總讓鷹篆道人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位修者;而是九幽閻羅;相信在烏雀營裡;不僅僅是自己有這種感覺;很多人都和自己一樣;選擇了放棄和聽話。

腦子裡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在行進了一段時間以後;天色漸晚;鷹篆道人便降下身形;隱秘不動了一陣;感應著四周;見沒有什麼詭異波動的氣息以後;才伸手從自己的儲物錦囊當中;取出了一枚青色的玉簡;然後在上面吹了口氣兒;一隻迷彩斑斕的蝴蝶;忽然從玉簡中幻化飛出;在其身體上一繞;鷹篆道人的身影隨即就消失在空氣裡;變成了一團迷糊的氣息;又向著遠方飛去。

在飛行了一段時間;鷹篆道人自己算計著時間和方向;將其有心的記在心裡;並在恍然間;忽然發現前面由一陣的幽光在閃爍;卻是區別於漫天的星海;而是猶如鬼火一樣的磷光;鷹篆道人皺了皺眉頭;嘴角輕動了一下;似乎罵了一句什麼;便又提起身形;小心翼翼的向前飄去。

在經過陣陣磷火的時候;鷹篆道人因為早年見多識廣;知道那是鬼火點魂;在每一團的磷光綠燭裡;都蓄養著一個野鬼生魂;看似不動;其實是好比修者的神識一樣。每一盞燭火;都會特定的感應著一片方位;對於生人的冒進;絕對是大忌;因為鬼為陰;生人為陽;如是冒失的踏進這片區域;必然會被燭火中的鬼修所感知到;那可就不太妙了。

可越往裡走;鷹篆道人的心越驚;因為他突然發現;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幾盞鬼燭那麼簡單;眼前所現;彷彿每一個方向;無論鷹篆道人如何走;視角之內;都會映入一盞或者兩盞鬼燭;並且對應的好像是天上星宿的方位。

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鷹篆道人在走了幾圈以後;看著腳下的泥土;怔怔出神了一陣;心底不由得暗罵了一聲晦氣;然後又走了幾圈;但隨即臉色就變了;怎麼又走回到了原地?

再看四周燃燒的鬼燭;那火苗綠油油的映著一張慘白的人臉;彷彿是在盯著自己一樣;鷹篆道人身體不由得一僵;連忙又掏出一枚玉簡;將其用力的捏碎;一隻紅色的甲蟲;便跳脫出來;鷹篆道人連忙唸了個咒語;甲蟲子在地上一轉;便急匆匆的爬向了一個方位;鷹篆道人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

七拐八繞的;鷹篆道人跟著前面的紅色甲蟲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終於走出了這片鬼火所映照的範圍;但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始終驅之不去。

吞了一口唾沫;鷹篆道人眼見此地;正是自己來時的方位;心下慶幸;幸虧有這隻記憶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