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聖女含笑解釋道:“此事事關重大,所以才對外保密,諸位還請見諒。”
聖女都承認了此事,看樣子事情真是如此了,而且就目前的結果來看,血姬確實做了極大的貢獻。
一時間,不少人望向她的目光變得和善許多。
棄暗投明這種事,在哪裡都是受歡迎的。
於道持忍不住黑著臉道:“聖女殿下行事魯莽了,就算此事對我等保密,也不該對聖子保密,畢竟聖子可是救世之人。”
年輕的聖子擺手道:“沒關係,我才剛出關,什麼都還沒搞清楚,神教中事,聖女姐姐做主便可。”
於道持頓時沒話說,只覺這個聖子簡直是一攤扶不起的爛泥……
默了默,他開口道:“既如此,那你走吧,你是墨教中人,之前更是宇部統領,雖對神教有功,可神教也沒辦法接納你。”
血姬就笑道:“我也沒想要投靠你們。”
於道持一臉費解:“既不是要投靠神教,為何叛出墨教?”
血姬面上浮現一片神往之色,回道:“因為有了更好的追隨的目標啊。”
眾人皆驚,幾乎懷疑血姬是不是說錯了。
她這般強大的人,也有要追隨的目標?而正是因為有了這個目標,她才會叛出墨教?
於道持心中不免有些煩躁,揮手道:“不管怎樣,從今以後你與我神教井水不犯河水,可莫要仗著自己修為高深便為非作歹,你走吧。”
血姬搖搖頭:“我不能走。”頓了一下她復又問道:“你們是想探索墨淵的秘密吧?”
於道持道:“墨教已滅,墨淵是墨教的源頭,無論如何也要查探清楚,想辦法封鎮此地,免得墨教死灰復燃。”
一群旗主都頷首,他們確實有這個打算。
血姬道:“那你們等等吧,有人跟我說,讓我守在這裡,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墨淵!”
於道持當即大怒:“血姬,念在你先前所為,讓你安然離去已是仁至義盡,莫要得寸進尺。”
血姬嫵媚一笑:“可是我接到的命令就是這樣,你們想進墨淵,殺了我再說。”
聖女的情緒頓時有些激動:“那位在墨淵裡面?”
她顯然是知道血姬所的是誰,怪不得自開戰至今沒有他的音訊,原來是跑到墨淵中來了。
血姬輕輕頷首。
聖女凝重道:“他還說別的什麼了嗎?”
血姬回道:“他說墨淵深處及其危險,我本想去助他一臂之力,可他卻說,我進去了也只是死路一條,讓我守在此地,任何人不得靠近墨淵。”
聖女微微頷首。
一群神教強者聽的雲裡霧裡,司空南只覺自己佝僂的背越發佝僂了,忍不住道:“聖女殿下,是不是又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一場大戰勝利,神教定鼎天下,眾人莫不欣然。
然而直到此刻大家才發現,在那沒人知道的暗處,似乎有一些洶湧暗流湧動。
聖女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道:“此事不便多說,既是那位的意思,那大家就暫且等一下吧,聖子,你說呢?”
聖子把腦袋點成小雞啄米:“聖女姐姐說的對!”
於道持恨鐵不成鋼地望了年輕的聖子一眼,真想告訴他,色是刮骨刀這句真言。
墨淵下,所有使徒盡誅,楊開一步步朝玄牝之門所在的方向行去。
很快,便到近前。
那是一道玄妙至極的大門,就靜靜地矗立在一塊空地上,那兩扇門面上佈滿了玄奧複雜的紋路圖案,每一道紋路似乎都是大道至理的精煉。
楊開望著這門,心中生出明悟。
這不是人力能夠煉製出來的,而是隨天地生而生的至寶。
天地間第一道光,第一份暗,便誕生自這門中。
此時此刻,兩扇門面並沒有嚴絲合縫,而是留了一道小小的縫隙,自那縫隙之中,有極度陰暗的力量在蠢蠢欲動。
那是墨的一絲本源之力!
被封鎮在玄牝之門中,本源之力無法脫困,但它逸散出來的微弱力量,卻影響了一整個墨淵,繼而誕生了墨教。
牧說過,所有殺戮,陰謀,算計,嫉妒,貪婪,乃至任何能引起人性黑暗的,都能壯大墨的力量。
所以墨自誕生了自身的靈智之後,成長極快,因為眾生最不缺的就是自身的陰暗。
凝視著那玄牝之門,楊開徐徐伸出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