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圍方圓幾公里的地下都是含煤層。
大功告成,我們準備打道回府。
臨行前,我決定放鬆一下,跟鮑飛一起,狩獵為樂。
可能是這兩天我們動靜過大,殺氣太重,小動物們都躲得遠遠的,我們一路穿山過嶺,居然一無所獲,正當我意興闌珊,心生退意,遠處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
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英雄救美,當下一聽就來了精神,鮑飛卻攔住我,一臉的凝重。
“好象不大對,我聞到風裡面有很重的腥味!”
鮑飛解下弓箭拿在手裡,想想又把弓箭背上,雙手平端著獵叉,就象日本鬼子端著三八大蓋,小心翼翼摸索前進。我見他如此慎重,不知前面出現什麼怪物,趕緊把槍掏了出來。在此之前我一直深藏不露,即使鮑飛想試槍我也沒答應,現在該是它為我保駕護航的時候了。
前行十餘米,翻過一個小山坡,一幅奇特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在一條打柴人踏出的羊腸小道上,一隻小牛般大小的老虎蹲在路中央,這應該是頭華南虎,五彩斑斕的花紋,黃寶石般的眼珠,一動不動,默默盯著對面的兩個少女。
兩女卻是熟人。一個是鮑靈,一個是馮燕。
剛才的叫聲應該出自鮑靈,此刻她臉色蒼白,一手捂住嘴巴,一手緊緊攥住馮燕,全身籟籟發抖。馮燕雖然臉色也很難看,但還是勉強保持鎮靜,一手護住鮑靈,一手緊握短劍,與華南虎對峙。
“怎麼辦,”鮑飛好象跟我商量,又象是自言自語,“這隻虎好象沒有傷人的意思,是跟它拼了,還是把它嚇走?”
我心裡還在琢磨老虎的膽子是否夠小,被人一嚇就會走,鮑飛已經作出決定。只見他昂首挺胸站在山坡,一手揮舞獵叉,一手捶著胸膛,嘴裡發出“嗬嗬”的喊聲。華南虎被他的喊聲所吸引,轉頭盯著斜刺裡冒出來的兩個不速之客,依然保持蹲坐的姿式,只是眼神飄移,彷彿有些猶豫。
事到如今,該我出馬了。
自從發現這隻華南虎,我一直在緊張思索應該怎樣對付它。我來自現代,當然知道野生動物包括老虎,除非它們肚子餓,或者受到刺激,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當然嘍,就算攻擊也沒關係,我手裡有槍,老宋洪春雷不只一次講過92式的威力,五十米內穿透頭盔,還能繼續穿透50毫米的松木板,殺傷力十分驚人,如果它膽敢撲上來,我就敢給它腦袋來一槍,反正我是正當防衛,就算打官司我也不怕。
我右手握槍,槍口向上,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這樣可以保持倉促射擊的準確性,另外,這種姿式很帥,最適合在異性面前使用。我大聲吆喝,一步一步逼上前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包括那隻華南虎。在距離華南虎面前十米左右,我停下了。我朝天連開兩槍,槍聲震耳,在空曠的山谷中久久迴盪,鳴槍警告之後,我將槍口對準了華南虎。
華南虎終於頂不住了,它站起身來,垂頭喪氣走向小路另一邊的山林,臨走前還用黃寶石般的眼珠瞥了我們一眼,彷彿在鄙視我們仗著人多勢眾,仗著洋槍洋炮,倚多為勝,勝之不武。
解除警報後大家都很興奮,尤其兩個女生,更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鮑靈拉著我又蹦又跳,不停的誇我膽子大、夠義氣,赤手空拳就敢跟老虎叫板。鮑飛受到冷落,滿臉不高興,說他哪裡是赤手空拳,沒見他手裡拿著火槍?
鮑靈估計早聽說我有一支手槍,她要過去反覆把玩,愛不釋手,見此情景,我不免為我這支手槍的前途感到擔憂。鮑靈又將手槍拿給馮燕欣賞,馮燕看了疑惑地說:“這真是火槍嗎,為什麼樣子這樣小巧,而且可以連續擊發,擊發的時候還沒有硝煙火藥?”
這個問題鮑靈居然也知道,她代我向馮燕答道:“這是李兄從很遠的地方帶來,據說是西洋人的洋玩藝,大明國僅此一支。”不過,鮑靈也有疑問:“這玩藝這麼小,它真的可以打死老虎嗎?”
這個疑問也是鮑飛所擔心的,他說你膽子也太大了,要知道老虎皮粗肉厚,以前有人打了十幾槍都打它不死,你的火槍雖然可以連發,但是距離這麼近,就算你把它打死它也能將你咬死。
聽他們這樣說,我也感到後怕,不過,這可不能表現出來。我硬著頭皮瞎吹,說我這支手槍威力巨大,動物界生命力最頑強的狗熊也挨不了一槍,何況是身板單薄的老虎?
“既然這樣,你剛才為什麼不打死那隻虎?”鮑靈問。
“為什麼要打死那隻虎?”
我本來想借機宣傳一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