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也無所適從,不知到底應該加入哪個陣營,直到國共雙方達成妥協,停止政治思想教育,這才作罷。
接下來軍容軍風又遇到麻煩。農民軍那套乞丐一樣的裝束肯定淘汰,老宋拿出家當,原來他們除了美鈔和銀元,居然還帶有金條,洪春雷帶上蔡王二人出了趟遠門,再回來時就多了一大堆黑色的粗布衣服,大小型號都有。軍裝問題解決了,軍歌選用又提上議事日程。洪春雷教大家唱解放軍軍歌,遭到老宋和小吳的抗議,小吳放話:你要教唱解放軍軍歌,我就教唱###歌曲,什麼“臺灣海峽起波濤,###救國掀高潮”之類,把洪春雷氣得不行,一連幾天約小吳單挑,老宋趁虛而入,隔天軍營裡就傳出“山巍巍,海蒼蒼,大膽最堅強,島孤人不孤,大膽打勝仗”……
目睹如此局面,我感到心灰意冷。我算知道抗日戰爭是怎麼回事了,就象我這些天惡補歷史,知道南明對滿清是怎麼回事一樣。大敵當前,自己人卻熱衷窩裡鬥,難怪南明要被滿清滅掉,而當年的中國沒讓日本滅掉,只能說它運氣好,趕上全球國際化,有美國蘇聯幫它打垮日本人。
在我敘述這些瑣事的同時,我們已經從當初的深山密林,搬遷到靠近人煙的溫泉附近。我有充分理由斷定這就是後來的南溫泉,而在當時那裡根本沒有人跡,所有的一切都是原始生態,令我們這些經歷過現代糟糕環境的過來人萬分著迷。我們在這裡規劃了一個小小的城寨,依山傍水,著重突擊它的防禦功能,我們稱之為溫泉寨。而送我們來此的那架時空機也拆散分零,搬運到溫泉寨重新組裝。這次搬遷我們又發現了臺灣人的狡猾,上次分家已經分完的武器彈藥,這次居然又多出來一大堆,裝備巴雷特的子彈,除了開花彈,又多出二十發穿甲彈,這些東西在後來都發揮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寨子建起來了,各項權力也分配到人。洪春雷和小吳代表國共雙方共掌軍事,本來老宋要出任臺灣方面代表,但他一看傅天鈞躲在幕後,他作為臺方的最高長官,沒理由跟對方的一個女將平級共事,於是把小吳推出去,自己將後勤和財務攬了過來。傅天鈞對日常事務漠不關心,每天只是把一些老式的火銃拆了裝、裝了拆,有時候又跑出去考察這時代的鐵器跟手工藝,林尊賢則埋頭於寨子的基礎建設,測繪地形,修路建房,兩人一個軍工一個民建,剩下我最沒用,也沒什麼特長,他們就讓我掛名當了寨主,主要負責對外關係。
應該說這個分工很不科學,也沒有得到嚴格的貫徹,因為各項事務交叉部分很多,沒過多久,每個人在處理自己事務的同時,也在插手別人的事務,好在沒有根本的利害衝突,大家互幫互助,拾遺補闕,倒也其樂融融。
溫泉寨聚集的人氣引起外界的注意,起初是附近村落的居民跟我們交換生活用品,然後是越來越多的人跑來泡溫泉,等到來年春暖花開,溫泉寨終於迎來了它第一批有身份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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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川東才子
“鮑年兄,依你的眼光,這溫泉寨的規模,比起你們縉雲山下的溫湯城如何?”
說這話的是一個身穿藍衣的青年男子,此人姓徐名春,是長江邊上魚腹鎮的一個秀才。
魚腹鎮隸屬巴縣,距離溫泉寨大約七十餘里,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關鍵是交通不便,沿途都是崎嶇難走的山路。若要我長途跋涉兩天一夜,出一身臭汗,就為了跑到山溝裡泡泡溫泉,這種傻事我還真不會幹。不過古人的腦子就是有問題,特別是這些讀書人,大概讀書讀得太悶了吧,他們經常結夥出遊。這次跑來溫泉寨的共有九人,四主五僕,其中徐春來自魚腹鎮,王守正來自重慶府,劉懷卿來自龍隱鎮,最遠的是鮑君恩,來自北碚縉雲山下溫湯城。
北碚有北溫泉,這個我是知道的,不過鮑君恩給我的資訊卻令我這個重慶土著大吃一驚。他說北溫泉的歷史可以上溯到南北朝時代,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現在那裡已形成一個小城鎮,人丁密集,百業興旺,規模遠不是溫泉寨可比。不過鮑君恩也以讚賞的語氣評價我們的溫泉建設,他認為我們將溫泉功能分門別類,修建泳池、澡池,這是一個很有創意的構想,這也難怪,這本身就是現代南溫泉的模式,只不過被我們照搬到了古代。
中午為了歡迎這些文化人,我們破例請他們吃飯。要知道我們的財政已經出現危機,為了補貼日用,洪春雷開始派遣蔡王等人外出綁票勒索,若依她的德性,根本不想破費,只是我認為石越的起家就是因為結交文化人,等我把石越的發家史敘述一遍後,她才不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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