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正常男人,不喜歡美女難道喜歡恐龍?
趙謙說:“公子有所不知,鮑家小姐八字奇特,只怕不是公子良配。”
“你是說她剋夫?”我沒想到趙謙會用這種爛理由。“大人不是也給我算過命嗎,我的未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會輕易讓人克掉?”
“公子的命大富大貴,鮑小姐的命也非同尋常,”趙謙苦口婆心說,“不瞞公子,我曾為公子排過八字,公子的姻緣在西方,在南方,何必執著於鮑家小姐。”
“沒錯啊,四川地處西南,西方南方都在這裡交會,我跟鮑家小姐就是有緣分啊。”
“公子,”趙謙頭都大了,“公子切勿以為在下危言聳聽,天地萬物,均有玄機,為人之道當順應天時,若逆勢而為,事倍功半不說,只怕對自己不利。”
“趙大人,”我的頭也不小,“我知道你有些神通,很多人拿你當神仙,可神仙算命這回事,信則有不信則無,為了這種子虛烏有的小事就讓我跟女朋友拜拜,太說不過去了吧。”
“公子此言差矣,”趙謙見我聽不進好話,便開始恐嚇我,“公子此番遇刺,九死一生,逆天行事的惡果已然昭顯,為何公子還不省悟?”
“你是說我遇刺是因為喜歡鮑家小姐?”
“應該如此。”
我哭笑不得。看來我這次是來錯了,趙謙根本不願當我媒人。我還想起一個問題,自從發現傅天鈞在趙謙寓所出現過後,趙謙對我的態度便開始轉變,以前是刻意討好,現在當我是災星,有意與我保持距離。
“看來趙大人公務很繁忙啊,”我起身向他告辭,“操心的事情太多,以至有些心緒不寧,趙大人可要保重身體啊。”
“有勞公子掛念。公子也要當心,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切莫以為上天眷顧,凡事便率性而為。”
“多謝大人,我會記住的。”
出得門來,心情糟糕之極。更讓我鬱悶的還在後頭。從趙謙住所到我的住所,本有兩條道可走,一條是寬闊的車馬路,一條是狹窄的小巷道。我和親衛們都騎馬,當然是走車馬路。當我們來到路口,忽然前方兩輛馬車相撞,車上的貨物滾落一地,兩個車把式跳下車來大吵大鬧,撕扯理論,將道路堵得水洩不通,逼得我們只好改道。
這是一條城市底層百姓聚居的巷道,寬度僅容兩馬並行,兩邊都是低矮的平房,居民們在巷子裡忙碌,有的在家門口洗晾衣物,有的在巷子裡修理門窗,還有小孩子追逐打鬧。一切彷彿都很正常,然而胡一刀的神情卻很反常,獵人的直覺再次發揮作用,他似乎已經覺察到危險。
“公子,情況好象不妙,”胡一刀右手勒住馬韁,左手握住了刀鞘。“好象又有人在等著咱們。”
“你是說又有殺手來殺我?”
我伸手掏出手槍,頂彈上膛。自從上次遭遇殺手伏擊後,洪春雷便把她的手槍給我用。本來我有一支槍,後來送給了鮑靈,再後來我又從林尊賢那裡“借”了一支,但在傅天鈞老宋他們奪權時被收回,理由是自己犯下錯誤必須承擔後果,既然我喜歡把武器亂送人,那就讓我體驗下赤手空拳的生活。他們這話也就針對我,洪春雷也用手槍討好秦良玉,她就沒人敢跟她羅嗦。
小巷裡依然平靜,所有人的反應都很正常。當我們馬隊經過時,擋道的自覺給我們讓道,晾衣物的也不時好奇打量我們,更有一幫小孩子,從巷口便追著我們,嘰嘰喳喳品頭論足,吵鬧不休。
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坐在牆角曬太陽,稍遠處又有一個。這是一個形容憔悴的老者,鬚髮皆白,穿一身及膝的短衫,手裡拄著一條柺杖。胡一刀冷冷盯著他。老者好象感覺到他的敵意,仰起頭來,笑眯眯地打量胡一刀。
“老鬼,看什麼看?”胡一刀拔出刀來,惡狠狠的瞪著他。
老者害怕地縮成一團,怒道:“小夥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是哪營的軍士,竟敢當街行兇!”
“你又是哪家的老鬼,”胡一刀用刀指著老者,大聲說道:“雖然你一口道地的本地腔,衣裳敝舊,卻漿洗得乾乾淨淨,跟那些普通的老人一般無二,可越是這樣,越露了馬腳!”
“為何?”老者問。
“既然你跟他們打扮得一樣,為何不在一處說話?”胡一刀一語道出破綻,“他們看你的目光充滿好奇,分明你是外邊來的!”
老者驚訝地打量胡一刀,握著柺杖的十指收緊,臉上卻依然笑容不減:“小夥子,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有這般頭腦,真是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