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腿的,是絕色,
旁邊鬨鬧的孩子的笑臉,以及,多少漸漸迷醉的眼————
吳好直起了腰,
終於找到了,
低著頭,摩挲著這塊銀牌牌,
看見左下角四個小字,很深 ,卻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因為,是篆體:我的文正。
吳好手指勾起那個銀牌,“其餘的呢?”
他們可是租了上千個保險箱放她的漫畫和玩具。
樁兒無所謂輕輕一搖頭,“這種牌子,我一半,隋陽一半。”
“為什麼今天想著給我一個,怎麼不全給我,”吳好摩挲著銀牌走近他,站在水裡,
樁兒側著頭睨著他,“我的不可能全部給你,隋陽嘛,我想他一個都不會給你。不過,我今天到還想把一個東西給你。”
吳好一挑眉,
“戒指。”樁兒輕啟唇峰說出這兩個字時,吳好確實相當意外!
“不過,”他眼光一流轉,真有種風華絕代之感,朝吳好勾了勾手指頭,吳好一笑,靠了過去————
媽呀!腐女們要暴動了!這個角度,這個光線————美好的要人流淚————
樁兒在吳好耳朵邊說了幾句,眼看吳好的眼睛越來越毒,越來越毒————
不是吳好毒,是這個名叫景樁兒的妖孽毒。他對別人毒,對他自己更毒。
他說,他想把戒指給他,可是要現在他陪他去做個手術,把肚子切開,把胃翻出來,他把戒指縫在胃上面了————
“那你還不去死!” 吳好咬牙在他耳朵邊兒說,他這麼折騰他自己,怎麼還不死?
樁兒笑,那笑,太好看了,象冒冒唇邊純潔的小骨朵兒,
“我不胃開刀過一次嗎,縫傷口的時候,我叫醫生給縫進去的,你說我想藏著那戒指藏哪兒好呢,放在這裡最放心————”
吳好直起身體,望著他,望著這個瘋子,
樁兒仰著頭,此時,卻是真心實意,“我現在真的想把戒指給你。”
後來的事兒大家都清楚了,他那時候確實是想把戒指給他,因為“育霆”那盤光碟。
但,終究,吳好沒要,關鍵是,不想要他的命。
此時,望著眼前看著自己的許冒冒,想著那個時候的景樁兒,還有,那個時候,坐在自己沙發上痛哭的隋陽————
吳好暗暗歎了口氣,這叄兒,前世的纏綿,今世的劫,剪不斷理還亂,永遠扯不開的————
隋陽不得把一個牌子拿出來,狠心的,謹慎的,仔細的,一個都不得拿出來!
景樁兒只有想死的時候,只會先一個牌子一個牌子“賞”他,“玩”他一通,然後,再拿胃裡的戒指“鞭撻”一下他,
其實,都是一個意思,現在,想來都是一個意思,
他們一輩子不放過許文正!
冒冒說,他要把我的東西都還給我了,把媽媽的戒指也給我了,我就原諒他。
那兩位怎麼不知道她會這麼說?早十年,早二十年,甚至,上輩子,他們就知道她會這麼說,
所以,
會給她嗎?會全部給她嗎?
給了就是原諒,原諒就意味著遺忘————
他們要過冒冒的愛,現在,不會放過冒冒的恨。他們要要足冒冒的七情六慾————
冒冒擺不開的,一輩子,或者這麼說,生生世世擺不開這兩隻鬼的糾纏,他們有的是手段,有的是決心,有的是愛恨糾纏的遊戲人生————
這樣的家庭,
這樣的情人,
如何不叫眼前這個孩子的人生曲折悠長,又婉轉嫵媚————
吳好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還是繼續思念他們,或者恨他們吧。他們真走了,你就不是你了。”
冒冒小裡小氣地噘唇。低下頭又去愛不釋手的玩她的漫畫,玩她的玩具。
因為這些東西,又承載著她人生少年時期最瑰麗最荒誕的一個夢。
106
有時候,深深地痴迷一個東西並不為過,只要不“玩物喪志”。
吳好牽著他們家邊走還邊專心致志掰弄著雛形魔方的許冒冒先去菜場買了菜,然後回家。
“冒冒麼時候生吶,”
“呦,吳好,給冒冒買那種小桂魚蒸著吃,孕婦吃蠻好,——”
一路走過來,鄰居一些太婆小嫂子們不曉得幾關心小兩口,吳好和冒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