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下來。
“嗯,老師。”楊小陽說著話捲起了褲腿,“現在輪到我治療了。”
兩個女孩看向他的雙腿,立刻“媽呀爹呀”嚷了起來。楊小陽兩條腿的膝蓋和小腿上血跡斑斑,已經看不出面板的顏色。名叫薇薇的老師驚異的望向楊小陽,沒想到這位男孩傷成這樣還揹她走了很遠。
疼得抽氣的楊小陽舉起雙手,上面同樣滿是血汙。“還有呢。”他不好意思的說道,“屁股,屁股也破了,現在站不起來。”
“打120吧。”房主沒取笑楊小陽,她覺得這傢伙頓時可愛了許多。
警察叔叔先到,他們詢問情況後馬上和派出所取得聯絡。不一會那邊報告說蘇淺柔的家和店被人闖入後翻得亂七八糟,因為房主人不在不知道具體損失。楊小陽怕在高爾夫球場的蘇淺柔出事,請警察打電話通知了高爾夫球場。他不敢怠慢又給劉茜通了氣,警花姐姐料想不到楊小陽才和她分手居然出現午夜狂奔,她直接趕到醫院探望受害小群眾。
今夜註定慌亂,高爾夫球場派了專車送蘇淺柔回市區。首先看望楊小陽的蘇淺柔回去清點了財務發現沒有任何丟失,警察叔叔又讓她回憶是否和誰結仇,但同樣一無所獲。也難怪,以蘇淺柔的脾氣性格,她和老鼠都不會結怨。
“你呢?”警察問病床上包紮如木乃伊的楊小陽。
楊小陽想了半天,很肯定的說道:“有一個嫌疑物件!”
“誰?”警察雙眼發光,“齊Sir!分局刑警隊的隊長,他和我是情敵!”
“要死了。”劉茜的手掌落在楊小陽頭頂發出“啪”的一聲。她笑罵道:“你誣陷人也不能這樣。”110的警察直想掐死童言無忌的楊小陽,他居然敢攀咬分局警察們的偶像!
“這事奇怪了。”警察迷惑不解,“那位小姑娘遺失在路上的包和腳踏車同樣毫無損失,犯罪嫌疑人到底要做什麼?”
劉茜也認識這幾位警察,她沒好氣的說道:“真沒用,我的小男朋友被人追殺你們束手無策,乾脆你們來交警隊站崗算了。”
才被警花一句“小男朋友”打得暈頭,劉茜的挖苦更讓他們汗顏。當下有人密報了齊Sir:“齊老大,你快出馬,劉警花的小男人被人砍進醫院了……要我們幫你再砍幾刀不?”
守在醫院裡得蘇淺柔靜靜的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劉茜和警察們鬥嘴,她暗笑撿來的弟弟果然不凡,才幾天功夫狀如屁股中刀,泡了警花姐姐,被人追殺的什麼事情都在發生。蘇淺柔正在胡思亂想,病房的門一把推開,一群人湧進已經人滿為患的病房。人群當中最有氣勢的一位男人問道:“誰救了我女兒?”
蘇淺柔從椅子上站起來皺皺眉,她朝說話的男人望去。那人應該有五十出頭的年紀,身材有些發胖,但腰身依舊很挺。緊緊抿著嘴角和隨時聳起的眉稜看得出他很自信,加上一對沉鷙有神的眼睛,無一不說明他在哪裡都是領導者,是眾人觀瞻的物件。唯一值得探究的是他的頭髮,濃密的黑髮並沒有幾莖的白點,只有兩鬢細看才發現有些斑白。不過他的頭髮很柔軟,與自是、剛毅的外表極不般配。
“誰救了我的女兒?”男人問道。他的嗓音乾脆低沉,像大提琴奏出C大調的“哆”音。
男人身後轉出一位少女,朝楊小陽指指點點:“是他,床上躺著的。”
在所有人還不及回神的時候,男人分開擋路的警察來到床前認真打量楊小陽。楊小陽張張嘴不知道從何所起,他認出那位少女正是這個夜裡共患難的姑娘“薇薇”。
女孩兒對著楊小陽笑了笑,很快縮回頭不出聲。那男子開口說道:“我叫傅林濤,謝謝你保護了我女兒。”
“啊,傅林濤。”在場的警察包括劉茜都輕輕驚訝。不知道傅林濤為何人的楊小陽艱難的說道:“您搞錯了,我沒救她,相反我連累了她。”
“是嗎是這樣嗎?”傅林濤的音調不變,他微微彎腰很玩味的說道:“既然這樣,我不會感謝你。”
楊小陽很奇怪他的話:“要你感謝什麼?就算我做對什麼也不值得感謝。”
傅林濤呵呵笑了,他的笑聲像從胸腔裡發出,很有感染力。“你是個好孩子。”他很和藹的說道,“誠實和勇敢是男人應有的品質。”他轉頭對兩名問案的警察說道:“查出什麼嗎?”
聽見他問話,警察這才回答道:“傅總,案情我們正在深入調查。”
傅林濤點點頭,指著躲躲閃閃的薇薇老師說道:“我女兒也是當事人,如果需要,她同樣接受調查。”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