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爹,你不必太過憂心。”
李虎想了下言道:“只是單莊主那我們已欠下不少人情了,再麻煩亦是不好,不如想想辦法。小九,你說的對,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父子齊心,還有七千寨那麼多兄弟,終歸有辦法的。”
正說話之間,外面一名山賊興致沖沖地跑了進來,想李虎,李重九言道:“大當家,少當家,好訊息!好訊息!”
“慢慢說。”李虎沉聲言道。
屋子裡所有人,皆是一起看向那名通報的山賊。
只見對方緩了一口氣,言道:“大當家,少當家,那六名上次失手被官府緝拿的兄弟,給放回來了。”
“真的?”
李虎不由精神一震,當初七千寨被石艾縣縣令殷開山率鄉兵圍攻時,有數名弟兄被俘。
待李虎他們到二賢莊安定後,那幾人的家小是日也哭,夜也哭。李虎看不過去,命人帶著山寨餘下不多的所有積蓄,去石艾縣找門路打點,看看能不能將他們救出來。
可是這一次,以往那些貪婪無比,恨不能把人剝下一層皮的胥吏,卻將錢如數退還,一個肉好都不敢收。
這些胥吏如實告訴他們,這殷縣令是個厲害角色,這一次是下了狠心,要將七千寨的事辦成鐵案,這個六個山賊都上了鐵枷,不等秋後就要處死,並且還準備發下緝捕文書,通緝七千寨所有漏網之魚。
所以聞之訊息,李虎亦是無可奈何,七千寨眼下有單雄信的庇護,殷開山不過一介縣令能耐再大,也管不到上黨郡來,但是這六個弟兄大家都不保了希望。
李虎已是做好替他們收屍的準備,但是沒有料到,他們居然返回了。
李虎趕忙言道:“這六位弟兄現在如何?”
那名山賊唉地一聲,回答言道:“是人人帶傷,所幸都還能走能動,不過送他們回來是幾個人到是。”
“倒是什麼?”
這名山賊回答言道:“他們既不是官差,亦不是一般的百姓,問他們來歷亦是不說,只叫我將這封信,交給少當家。”
說到這裡,這名山賊果真拿出一份信來,大家都是一愕,李重九卻是心領神會。
時已近初冬。
二賢莊附近草市亦是早早散去,羊販子趕著尚未販完的羊群,沿街兜售了一上午的行商人,亦開始收拾攤位,挑著擔子,揹著揹簍回家。
這些行商在渡了一條小河之後,突然發覺今天小河的東面,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幾十多匹的高頭大馬,拴在河邊的青柳樹之上,不時的低啾一聲。…;
行商自有走關外販馬的行商,這些高頭大馬皆是一等一的突厥良馬的,尋常一匹兩匹亦是罕見,卻一口氣見到如此多匹。
但這馬商自沒有上前見識一下的意思,反而催促了同伴趕緊趕路,甚至從橋邊繞路。
事實上不用馬上催促,一旁的行商,看到那河邊亭子下,一排二十名鐵甲大漢時,早已是膽戰心驚。
這些大漢身上的鐵甲,黑沉沉的,夕陽直下,照在鎧甲之上,亦不反光,而加上那臉上的冷漠,以及眼底不時露出那一抹不將人命放在眼底的兇色,足以令
這些行商望而膽顫。
不過這些鐵甲大漢固然見之心畏,但此刻卻齊齊一臉肅然,一動不動地候立亭子之外。
亭子之中有三人。
除了一名穿著鐵甲的大漢之外,另外兩人皆是女子,一名女子作丫鬟打扮,頭上梳著雙鬟,已是北國罕見的豔麗之色。
令在座行商男子皆不由暗贊,美人與鐵甲相襯,分覺得有幾分美感,但至於什麼美感,這些行商亦說不出個準的來。
至於還有一名女子,卻是背對著眾人,披著一件雪白色大氅,負手而立。
行商不少都是識貨的人,那披著一件月白色大氅,圍領以雪山白貂而制,可謂是價值連城。
雖看不見她容貌如何,眾人只見對方只是一個負手而立的背影,即覺得她氣質卓群,絕對是難言的傾國傾城絕色。
見那皓白色的手腕抓著馬鞭,路過的眾行商心底雖都有一睹對方容貌的打算,但見之亭子下那森然而立的鐵甲大漢,心底皆是絕了這個打算。
於是路過的眾行商,只能以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心態,從亭子旁經過,彷彿只是欣賞一副絕世名畫一般。
就在眾人嘆息之時,噔噔一連串的馬蹄聲傳來。
眾人回頭,只見一名十五六歲揹負長弓,腰胯短刀的少年,策馬噔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