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推極至巔峰,一時大江南北青樓妓子無不傳唱。”
“如此啊。”李重九笑了笑。
“看這位客官應也是飽學之士,若是如此,今日大可一展其才啊。”
李重九問道:“這是為何?”
婢女嫣然笑著道:“請恕奴家賣個關子,一會客官就知道了。”
遠處遙遙傳來絲竹之聲,正是為琵琶行的調子。絲絲柔柔的曲調遙遙傳來。
裡面就是聽雨軒了,李重九與楊娥皇大步走入,但見前方軒內一群士子正簇擁著楊暕,正與談事。在楊暕一旁虞世南亦是陪同。
“這位就是當今漁陽王楊暕,中書侍郎虞世南了,這二人都是當今大員,不知客官是否要上前結識一下?”
李重九看向婢女笑著道:“我不過是無名小卒,就不必拜見了,還是見曲大家要緊。你既不能替我找曲大家。那能替我找一下芸娘嗎?”
這婢女聽李重九這麼說,也沒有露出輕視的神情而是道:“那客官請稍侯。”
李重九但聽遠處士子們談論道:“當初論及琵琶行,乃是虞公慧眼,將此詩定為魁首。而今以虞公文壇大家的身份在這裡。不如再興一詩會,以慶賀此事。”
虞世南微微笑著道:“老夫與漁陽王亦有此意,今日月下名花重新開業。乃是洛陽第一等的風雅之事。”
說到這裡,虞世南頓了頓走上舞臺。眾士子皆是將目光看到臺上。虞世南朗聲對眾人道:“十年一曲琵琶行,從此天下絕唱。十年後我輩皆老。但再無聽得這等好詞。漁陽王與老夫都十分遺憾。長江後浪推前浪,今日與老夫商議乘著月下名花重新開業之日,請風雅之士再作一詩會,不僅希望再有一首如琵琶行般名詩,而想見識一下今日俊傑的風采。”
虞世南這麼說,臺階下士子和顯貴都是一併的叫好。
“詩會啊?漁陽王真有心了。”李重九微微笑道。
楊娥皇聽李重九這麼說道:“你是不是也動了性子,要再賦詩一首,十年後再來獨佔鰲頭啊。”
李重九道:“你別來激我,詩會的事,交給年輕人吧。我今日作壁上觀。”
“是嗎?那你為何說我兄長有心了呢?”
李重九看向楊暕道:“你兄長早就機會了,乘著月下名花開業之事,藉此詩會,名為慶賀,實際上則是看看年輕一輩中有何人才,再從其中招攬為用。”
“原來如此,”楊娥皇道,“俊才爭名,而朝廷坐而結網得魚,真是費了一番心意。”
“走吧!”李重九與楊娥皇走入軒內,聽雨軒名字依舊如故,由東南西三座兩層小樓合抱而成,樓上仍有長廊懸空。
樓上自是數個廂房雅間,那時顯貴才能坐得,當初李重九與楊暕來時,就坐樓上廂房內。
而今日他反而卻無此待遇,在聽雨軒的樓下則是擺著二十幾張桌子,方桌間各有屏風隔斷。空桌之上擺放著蔬果,而有一半桌子上已是有顯貴與美貌妓子一併共坐,乘興而談。
李重九與楊娥皇依著帖子上坐下,位子甚偏遠,只能遠遠看到舞臺。這就相當於後世高階社交場合,洛陽內的顯貴盡數在此。就算是妓子們也是從小通的琴棋書畫的,說起話來也不算是言之無物。
現在眾人高談闊論,皆是離不開虞世南方才所替詩會這雅事。
當然詩會由楊暕,虞世南二人舉辦,這顯然帶有幾分官方味道,楊暕乃是趙國郡王,虞世南是中書侍郎,現在朝廷上炙手可熱的大臣。若是有人能在詩會上展露頭角,那麼很快就會進入趙國高層的視線,不需透過科舉,直接徵辟為官的可能自是很大。
現在已是有不少人在摩拳擦掌。
李重九與楊娥皇稍坐了一會,就聽得一旁有人道:“芸娘就在這裡。”
李重九與楊娥皇看去,但見芸娘看見二人後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
芸娘對楊娥皇頓時流下眼淚來道:“沒料到奴家,竟還有能親眼見到公主的一日。”
楊娥皇也是目眶微紅道:“我這幾年來一直想當初落難黎陽時,與曲姐姐,芸娘你們相伴的日子,可卻一直沒有你們的音信,眼下能再見實是太好了。”(未完待續。。)
第六百三十一章 浮萍
當年楊娥皇落難黎陽得了重病,幸虧有曲嫣然,芸娘二人幫助。李重九知楊娥皇感念此恩,在宮裡時對曲嫣然,芸娘就十分掛念。
一旁的小婢聽聞竟是公主,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但見芸娘給她使了個眼色,便知道分寸,當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