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旗殺去,但奇怪是敵軍軍營之內,人數甚少,就算是放火之後,一片軍帳都是點燃,但竟然也沒有幾人,從軍帳之中跑出。
郗士陵暗暗奇怪,心道敵軍軍營之中,人馬為何如此之少。
難道這是一座空營?不可能,郗士陵親眼看到敵軍大軍就駐紮在此,難道敵軍提前預知了己方偷襲,故而暗中調走了人馬,不可能,這座大營一直在監視之中,除非敵軍會飛天遁地。
這時在喧囂聲之中,濃霧漸漸散去。
殺至中軍大營的郗士陵,卻驚然的發現,中軍大營之中,敵軍披著鐵甲,手持槍矛,正列成方陣。
鎧甲折射著晨曦,刀槍密集如林,人馬密密麻麻,大軍肅然而立。
郗士陵自以為萬無一失的偷襲之策,卻沒有料到敵軍居然看破,並且早有了防備。
中軍之內,徐世績看著在營地亂竄的敵軍,當下冷笑一聲,喝道:“殺!”
營內上萬瓦崗軍士卒,放下長槍,大喊一聲,一併殺出。
郗士陵見機,心知計謀被敵軍識破,當下喝道:“弟兄們,走!”
郗士陵連抵抗的念頭都沒有,只是率親兵狂奔。
瓦崗軍計程車卒直接衝鋒在後,殺入大營的唐軍郡兵,進時容易退時難,一路之上慌不擇路,在營中猶如沒頭蒼蠅一般的亂撞。
方才放火燒去的軍帳,反而成了阻擋他們前進之物。
徐世績,郭孝恪等新加入幽州郡的瓦崗大將,有心在李重九面前顯功,故而追殺的格外賣力。
徐世績一併率軍掩殺,唐軍郡兵丟盔棄甲的逃出軍營。
逃出軍營的唐軍,還未鬆口氣,這時馬蹄聲驟然響起,王馬漢率領三千幽州輕騎,從旁殺出。
幽州騎兵手舞著馬槊,彎刀,更多人則是持弓搭箭,從側旁掩殺而去。
唐軍軍心早已潰散,見到騎兵殺來,哪還敢抵抗,當下是一鬨而散。
幽州騎兵在馬上控弓搭箭,乘機一顯自己的騎射之功。
戰馬賓士之下,奔跑中唐軍,背心就成了一個箭靶子,不時傳來一聲悶哼,整個人向前飛撲在地。
率軍掩殺的瓦崗軍見幽州騎兵,展現如此騎射之術,當下皆是暗暗佩服。
幽州精騎為天下雄,此話絕非是虛言,幸好這樣的敵人,現在是友軍,若是為敵,著實恐怖。
騎兵追殺之下,唐軍們不是傻子,知道兩腳跑不過四條腿,當下不敢再逃,一片片的唐軍郡兵跪在地上,雙手高舉,言道:“我們願降,我們願降!”
幽州騎兵對於不逃跑的唐軍,忽略而過,只是追殺那些在逃之人。
郗士陵上萬郡兵早已是潰不成軍,若非前方樹林,山谷阻攔了騎兵的速度,恐怕難逃全軍覆沒之局。
慘敗後郗士陵到了一山谷上收拾人馬,只剩下不足兩千多人,其餘人馬不是被打散了,就是被俘。
郗士陵見到敗軍,不由仰天長嘆言道:“當初我在靈壽起事,數年之功,好容易積攢的這點人馬,本想憑此封王拜將的,未料到今日慘敗如此,我有何面目去見天子。”
一旁眾將紛紛勸道,將軍不必灰心,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只要我們據著恆山郡,他日兵馬要多少有多少,都能招回。
郗士陵還能說什麼,垂頭喪氣,對部下言道:“眼下只有退保靈壽了,幸虧敵軍只是過路。永安王的人馬,應該也是快到了吧。”
說罷郗士陵率領殘軍,趕回靈壽縣,來到城下時已是半夜,但見城頭孤伶伶的點著幾處火把,不見士卒在城牆上來回巡邏。
見此郗士陵不由大怒,心道留守將領,怎麼如此大意,萬一幽州軍尾隨的大軍乘機攻城,該如何是好。
當下幾名士卒上前去叫門喝道:“眼睛瞎了嗎?沒看見大帥的兵馬回來了,還不趕快開城門!”
城樓之人言道:“夜黑看不清,請大帥出面相見。”
“混賬東西,連程老六我的都不認得了,你是哪個營的?”
城樓上之人大喊言道:“兄弟,我也是謹慎行事,還請將軍相見。”
郗士陵當下沒好氣的策馬上前,來到城樓下,接過士卒的火把,喝道:“看清了嗎?你這個夯貨,回城後定要叫你吃吃鞭子。”
郗士陵話剛說完,但突然聽到城樓上,一陣弓弦崩動的聲音。
郗士陵暗道不好,但是已是慢了一步,城頭上密密麻麻無數箭矢射了下來。
郗士陵與他身旁數名親兵,瞬時被射成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