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的族人,不信服他能作為頭人,帶領他們。故而紛紛離去。
王君廓言道:“事已至此,再責怪你也無濟於事,眼下必然追回你離你而去的族人。並懲治叛亂者。”
孛兒罕抱拳言道:“一切聽大都護的吩咐。”
王君廓點點頭言道:“你麾下現在能出動多少戰士?”
孛兒罕朗聲言道:“還能出動三千,他們都是父親大人生前最親信的戰士。能誓死保衛部族。”
王君廓言道:“好,留下一千人看守牛羊牧場。其餘兩千人隨我本部一併出發。”
“諾。”孛兒罕目光中露出了堅定之色。
王君廓當下與孛兒罕二人率著五千輕騎,朝冷陘山方向疾馳。
過了烏侯秦水,草原地勢漸闊,春季乃是草原的大風天,牧人們誇張的說,這裡的風,可以將牛羊捲上天去。
草原這裡草木稀疏、低矮,兼有零星窪地。
王君廓率領五千輕騎先行,趕了一日後,即追上往南室韋部方向而去的部分顏也列部族人。
看到大軍從身後追擊而來,顏也列部的番人們,頗有幾分驚慌,但立即在草原上用大車,牛馬在外擺出了環陣。
雙方劍拔弩張之勢,一觸即發。
孛兒罕當下策馬上前,策馬在車陣外高聲喊道:“顏也列部的弟兄們,我是孛兒罕,你們要用弓箭射死你們的頭人嗎?”
車陣之內,一陣騷動。
有人在車陣內喊話,言道:“我們室韋人喜歡隨牧草水源而走,但頭人你說大家在一處,如此違背了長生天賦予我們室韋人世世代代的自由,現在我們要往北遷往水草更茂盛的地方,孛兒罕今日你是我們的頭人,但你若是再向前一步,我們的弓箭就不認你為頭人了。”
孛兒罕言道:“一支箭能折斷,三支箭可以折斷嗎?聚在一起是,為了不被外人欺負,你不愛我們世世代代居住的牧場,而要去崇山峻嶺中與野狼虎豹爭食,之後受他人欺辱嗎?”
伴隨著孛兒罕的話,王君廓的騎兵,漸漸從四面趕上,將顏也列番人包圍其中。四周騎兵張弓逐馬,竟顯得彪悍之色,顏也列部叛逃的族人,也看出這並非是孛兒罕自己的人馬,而是援軍。
王君廓手持大刀,策馬而前喝道:“我乃是弱水州大都護王君廓,聽聞爾等叛亂,故而奉可汗之命,前來平叛,當初在烏侯秦水邊,你們為契丹人奴役,若非可汗解救,你們怎麼會有今日的自有,眼下你們將當初可汗的恩德全然忘在腦後。”
聽聞竟是從懷荒,御夷鎮前來的援軍後,車陣之內,再度騷動起來,不止是穿著皮甲的戰士,連穿著皮袍女子和小孩也是一併舉弓,站在了車陣附近。
車陣內一人喊道:“這幾年我們服從軍役,隨可汗南征,已是報答過可汗的大恩了,眼下我們要走,乃是我們的自由,你們說從契丹人奴役下解救於我們,但現在我們要走,你們不許,這隋人難道也要世世代代奴役我們室韋人嗎?這與契丹人有什麼分別?”
王君廓冷笑一聲言道:“你說報答了可汗大恩,好,你們的馬匹,彎刀,鐵器,你們的弓箭,戰馬的蹄鐵,還有女子身上的布帛,平日所喝的美酒,都是可汗所賜的,你們要走,我們不阻攔你。留下身上弓箭,彎刀,鐵騎,還有布帛,你們就可以走了。”
對方一時語塞,車陣之內,議論紛紛。
孛兒罕言道:“各位族人,當初我們在契丹人下奴役時,每日累死累活,替契丹人牧馬放羊,但是養大的羊我們卻吃不了,牛羊上的皮毛,卻成了契丹人的皮襖,而今大家有肉吃,有皮革穿,還有布帛,草原上各部誰有我們日子過得好,這一切不都是可汗帶來了嗎?眼下離了可汗,你們還能有這些嗎?”
王君廓見孛兒罕一邊說話,自己當下喝令麾下騎兵上前,五千騎兵四下佈下,猶如大網一般密不透風將對方圈住。
車陣之內,對方言道:“好吧,我們答允回去,但是你們要答應,事情不許追究。”
王君廓冷笑言道:“是否追究,乃是可汗的決定,我無權替他答允,你們眼下只有一條路,就是放下刀槍弓箭走出來,我可保你們性命,若是遲了一步,我就下令我的弟兄們攻打車陣了。”
馬蹄聲滾滾,只見山後又是一路騎兵大軍而來,原來英賀弗擔心王君廓孤軍深入又派出兩千騎兵,跟隨在後。
車陣之內更是十分驚慌,半響之後,當下終於掛出白旗投降。八千多名顏也列部之人,包括老弱婦孺一併走出車陣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