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書仁帶著研製好的解藥,來到絳雲殿後殿的臥房內。
“夫人!”李書仁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子,遞給林瑾雯,囑咐道:“這是解宮主身上毒素的解藥,每次服三粒,一日三次。”
林瑾雯欣喜地接過瓶子,感謝道:“多謝李大夫,辛苦了!”
“夫人客氣了!”李書仁說道:“師父與我深受宮主與夫人的照顧,我做的這些,也不過是報之以瓊瑤罷了,應當的。”
聽李書仁這麼說,林瑾雯也深有體會,道:“先師是宮主的好友,哪有什麼報答不報答的。”
而李書仁只是笑了笑,從藥箱裡拿出針灸包,道:“我現在要為宮主針灸了,待針灸完後,夫人就將藥丸給宮中服下。”
“好!”
......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李書仁收了針,林瑾雯趕忙將藥丸給夏侯端木服下,只盼藥物能儘早起作用。
李書仁看著林瑾雯那著急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著什麼,於是寬慰道:“夫人不必著急,即使宮主要甦醒,也是過兩日之事,畢竟這才服了一次藥!”
林瑾雯想想也是,連連點頭,道:“是我心急了,是我心急了!”
此時,李書仁想起了密室裡的夏侯懿,便問道:“對了夫人,少主怎麼樣?”
“呃......”林瑾雯思索著要不要將懿兒已經得救的訊息告知李書仁,畢竟李書仁也是值得信任之人。
可這時的李書仁卻覺得分外懊惱,只因覺得方才的問話莽撞了,畢竟是自己給夏侯懿下了死亡訃告,這會兒提起,豈不是又讓對方傷心,於是歉疚道:“抱歉夫人,是書仁醫術不精,著實慚愧!”
“不!”林瑾雯正想說什麼,李書仁已背起藥箱告辭了。
......
接下來的兩日,李書仁都會過來給夏侯端木施針,也再未在林瑾雯的面前提過夏侯懿的事。林瑾雯見李書仁不提,自己也就不必說,畢竟她的兒子,此刻還在密室內練功呢。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李書仁默默地收起銀針,林錦雯也照常給丈夫服下解藥。突然,也不知是否是水灌得太急,夏侯端木猛然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端木!”林瑾雯很是著急,唯恐自己的丈夫就這麼走了。
李書仁讓林瑾雯將夏侯端木扶起來咳,避免咳出什麼東西,堵住咽喉。
林瑾雯連忙將夏侯端木扶起來,輕輕拍打著對方的後背,希望他能舒服點。
嘔......夏侯端木突然一嘔,吐出了一大口黑呼呼的東西,很是難聞,但奇蹟的是,人醒了。
“端木!”林瑾雯很是欣喜,抑制不住激動的淚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李書仁趕緊上前給夏侯端木把脈,發現脈象平穩,這是好轉的徵兆,只是平穩中又透露著一絲奇怪。於是,對躺在床上的夏侯端木問道:“宮主,您此刻可有哪兒不適?”
然而,夏侯端木只是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瑾雯見狀急了,連忙向李書仁詢問道:“李大夫,這怎麼回事兒,怎麼說不出話來!”
李書仁細細瞧了瞧夏侯端木,見並無什麼不對,便對林錦雯說道:“夫人莫著急,宮主這才剛開始恢復,需多等一些時日。”
“好,那就多等一些時日!”林瑾雯擦拭夏侯端木嘴角的嘔吐物,心疼地說道:“端木,你一定要振作起來,趕緊恢復。”
夏侯端木雖然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但腦子是清楚的;他知道這次定是讓妻子擔心了,也不知自己昏迷的這幾日,宮中有無發生什麼事。
......
夜晚,林瑾雯將藥丸給夏侯端木服下後,又為他擦洗身子,更換裡衣。做完這些後,又為夏侯端木按摩腿部,接著又是手腕。
“你終於是醒了!”林瑾雯一邊為夏侯端木按摩,一邊說道:“李大夫說,你若是這麼繼續昏迷下去,就會變成活死人的,你不知道那時我有多傷心,彷彿日子都沒有了盼頭。”
夏侯端木雖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他是聽得見的,也是明白的,只見他張了張嘴,滿臉的憂心,眼中盡是心疼。
“如今你醒了,我心中也就輕鬆了許多,這日子也就有了盼頭!”
只見夏侯端木吃力地點了點頭,林瑾雯看在眼裡,甚是欣慰。忽而想起小兒子的事,林瑾雯覺得有必要與丈夫說上一說。
“端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