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雯領著墨安來到軟榻旁,示意她在此等候,墨安也就乖乖地站在那裡。
只見林瑾雯來到夏侯端木的床邊,往床頭的一處一按,床底似乎就掉出了一個什麼盒子。
林瑾雯彎腰從床底將那個盒子給拾出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拿到軟榻旁,對墨安說道:“這盒子裡面裝的就是救治懿兒的法子!”
墨安很是欣喜,本想接過盒子將其開啟,手剛抬起又放了下去,墨安自知失禮了。
林瑾雯坐在軟榻上,緩緩的開啟了盒子,展現在眼前的是一本老舊的書,上面寫著《天覺神功》。
“《天覺神功》修習的是一種內功心法,修習成功後不僅能重塑心脈,治癒一切傷病,還能練就絕世武功!
只因要修習這本秘籍,需要一名內力深厚的爐鼎,將全身功力傳遞給修習者,且這名爐鼎得與修習者心意相通才行,否則必當雙雙爆體而亡。”
墨安聽懂了,頷首道:“屬下……屬下就是那名爐鼎嗎?”
“沒錯,而且必須是心意相通的爐鼎!”林瑾雯再次問道:“你與懿兒,是心意相通嗎?”
這話把墨安問住了,仔細想了想,回答道:“主人十歲時,收了屬下做了身邊影衛,這也是屬下人生幸運的開始。主人待屬下很好,好到讓屬下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什麼下屬、奴僕,而是主人身邊的朋友,與他平起平坐的朋友。
數年的朝夕相處,也讓當初簡單的情誼變得複雜。屬下最開始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也一直將主人當弟弟對待,可這情感就是這麼奇怪,不是想剋制就能剋制得住的。屬下曾經也拒絕過、彷徨過,但始終逃不過自己的心意。主人清風霽月,能與他相知,怕是屬下今生最美好的回憶了。
與主人在一起的日子,我倆心意相通,相知相許,也自知不可能陪主人一輩子,但屬下覺得,能擁有這些回憶,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人不能太貪心,這樣已經足夠了。夫人就放心吧,屬下與主人是真心相愛,這《天覺神功》,主人定能練成!”
“心意相通,那就好!”林瑾雯聽了墨安的剖白,突然有而些同情自己的兒子與這影衛,可事實終究是殘忍的,於是林瑾雯說出了《天覺神功》的弊端:“不過,修習《天覺神功》有一弊端,那就是習得成功者會失去一部分記憶,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就是與那名爐鼎的記憶......而那名爐鼎也會武功全失,丹田盡廢,成為一個廢人。”
“會忘記......”墨安輕聲說著,似乎並未聽見林瑾雯後面的那句話,一心只在夏侯懿身上。
被遺忘,對相愛的人來說,是最殘忍的,但林瑾雯來不及同情,對她來說,此刻最重要的是她兒子的性命:“我的話,可聽清楚了!”
墨安回過神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屬下聽清楚了,那......是否就此開始?”
林錦雯將《天覺神功》這本秘籍交於墨安,不自然地對她說道:“你翻開秘籍,仔細看看第二頁,看懂了再進去吧!”
墨安雲裡霧裡,心想著,莫非這神功內容深奧,宮主夫人知曉影衛只識得幾個字,怕看不懂!
墨安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畫的是一幅圖,是兩條鯉魚在水裡游來游去的圖。墨安並不在意,於是翻開了第二頁,是密密麻麻的小楷字,墨安仔細地看著,唯恐看錯,更怕讀不懂。
只見墨安漸漸地臉紅了,連同耳朵,也變得緋紅。墨安羞怯地想要合上秘籍,但想到密室裡的夏侯懿,墨安阻止了自己衝動的想法,認認真真地看了下去。
秘籍上寫著:欲練此功,需尋爐鼎,內力深厚,旗鼓相當,心意相通,心有靈犀;寬衣解帶,坦誠相對,行魚水之歡;後點其眉心穴,枕骨穴、黑虎掏心穴、中極穴,輸功力至氣海穴,直至頭頂懸霧;再置後背,點左腎俞穴、右腎俞穴,吸其內力於己丹田,煉製渾厚,再輸至其氣海俞穴,直至其手掌輕懸,自凝其氣,煉自其功......
墨安平復了自己的心緒,又翻開第三頁,也是一副圖,畫的是一男子打坐運功的圖。墨安猜想,後面的定是修習 《天覺神功》的步驟與口訣,與爐鼎無關了。
林瑾雯見墨安呆呆地看著第三頁的圖畫,便對她說道:“與爐鼎有關的只有第二頁,後面的不必看!”
“是!”墨安合上秘籍,微低著頭。
“可看明白了”林錦雯問道。
墨安頷首道:“屬下看明白了!”
“修習此功,不可受外界打擾,你把第二頁的事情做完,就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