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長陵他們傳送的目的地就是那家靠海的商會範圍內的一座最繁華的城。
這家靠海的商會名叫瀚海商會,其最繁華的城市也就是他們商會總部的所在地,沿波城。
天佑帝國大軍的入侵的訊息已經在基南州傳開,瀚海商會作為直接受害者之一,自然是格外關注這些和自己身切實相關的事情。
沿波城的幾個主幹道常年放置著一塊新聞板,上面通常會貼一些近期的商品更新、打折等資訊,有些類似於官方新聞佈告欄。自從天佑帝國的訊息傳開,這些佈告欄總會留出最大的一個板塊來更新前線最新資訊。
出乎意料的是,雖然雖然被天佑帝國一舉攻破十座城,但是瀚海商會似乎並沒有很擔心,似乎大家都認為,天佑帝國此舉只是勝在出奇不意,一旦他們商會反應過來,對方就絲毫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商人們無比堅信著這一點。
雖然目前為止天佑帝國也確實被攔在了靈輝要塞前。
基南州不興酒館,談事娛樂都喜歡選在茶樓,他們在茶樓喝茶、吃點心、打牌。闕長陵他們探聽訊息的地方也就換成了茶樓。
抿了一口茶樓滿天星級別的茶葉,寡淡無味,純當解渴了,闕長陵往境澤那邊靠了靠,低聲說:“看來瀚海商會應該是有些底牌的,看這一點不帶慌的。”
早已覆上幻術的境澤默不作聲將那壺讓闕長陵皺眉的茶拿遠了些,換上了自己面前的那壺。
“那有些麻煩了,如果他們有底牌,那估計就不太需要我們的幫助。”境澤嘴上說著麻煩,神情卻是漫不經心的:“作為一個以商會為主體卻穩坐一方領土的勢力,自然要有一些強力的底牌。”
\"那……我們先觀望一陣,再做計劃?\"闕長陵喝了一口境澤挪過來的茶水,清香回甜的一口茶芬在味蕾上蔓延,叫他眼前一亮:“這個好喝!”
境澤淡定一笑,道出玄機:“一銅幣一壺的茶和一金幣一壺的,味道自然不同。”
闕長陵往櫃檯看去,並沒有發現哪裡標註著茶的價格,只有一列掛在牆壁上的茶牌。
“基南州茶樓的習慣,一般放在最左邊的就是最貴的。”境澤給闕長陵添了茶,嘴角嘁著笑:“看來這個習慣五百年都沒有變過。”
闕長陵沉默。因為他只是隨便選了右邊第一個,還以為會是招牌。
“五百年前來過這裡?”闕長陵注意到境澤的說辭,隨口問道。
“你也知道我不怎麼缺錢。”境澤說:“錢不是平白長出來,自然有它合法合規的來源渠道。”
闕長陵恍然,精靈王那出手闊綽的風格雖然有別於其他精靈,但因為是精靈王,所以感覺分外合理,他也沒有深究,境澤在此時提起……
“你和基南州的商會有合作?”闕長陵很快想通其中關節。
“以前投資過一家商會,發展的不錯,每隔百年他們會遣人送來分紅。”境澤說著,拿出一塊標誌有一條魚的令牌:“這是商會的標誌,令牌是百年前隨著分紅一起送來的,雖然常有書信往來,只是五百年不曾會面,也不知他們如今的掌權人是個怎樣的人。”
闕長陵仔細看了看這塊令牌,一條頗為富態的魚有些像錦鯉,底部是雕刻的浪花。
“這浪花元素,該不會和瀚海商會有關吧?”闕長陵大膽猜測。
“這倒是不知道了,雖然他們起家的城確實是這座沿波城沒錯,不過以前商會的名稱是叫做浪鰭商會,有次信中好像是說了商會要改名,但是具體改了什麼名,因為時間拖的太久一直沒有決定,送信和分紅的時候就沒有提及。”境澤回憶著,記憶逐漸清晰:“好像就是上次。”
闕長陵卻感覺有些不靠譜:“五百年對於人類來說是很漫長的,甚至都發生過改名這種革新曆代的事……”這個令牌,起家時的投資,真的還會被商會記著嗎?
闕長陵雖然沒怎麼和這個世界商人有過交流,但商人這種生物,總歸是無利不起早的,自己辛苦賺的錢,卻要平白分給一個完全不見蹤影的人,他們真的甘心嗎?
境澤也明白闕長陵的顧慮,或者說,他是一個比闕長陵想得更多的精靈,他看著手中令牌,目光深沉:“不管他們如何想的,總歸每百年都如約送來了分紅,心中言辭也還算恭謹,至於實際如何,還需真的見了面才知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應該很快就能揭曉了。”境澤目光往茶樓的大門望去,便瞧見一個手持白金花朵的人在門口東張西望,手中花朵散發著只有境澤能看到的金光,境澤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