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蘭陵兒回來了。
慕容雪喜出望外,趕忙搶上去和蘭陵兒擁抱,說道:“蘭姐姐,你可算回來了,這一路上可擔心死我了,昨日還出了好些事兒呢。”
蘭陵兒眉頭一皺:“哦?出什麼事兒了呀,瞧你這著急忙慌的樣子,快和我說說。”
慕容雪格格一笑,說道:“蘭姐姐,你是沒瞧見,昨日有個叫沐春生的來找白玉城的麻煩,本以為要一場惡戰了,結果冒出個叫林婉兒的少女,那可厲害著呢,噼裡啪啦幾下就把沐春生打得落花流水,那場面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當白玉城看到蘭陵兒旁邊的男子竟是自己的表哥雲海樓,又驚又喜,說道:“表哥!你怎麼會在這兒?真沒想到能在此處見到你呀,可把我給高興壞了。”
雲海樓苦笑道:“我在敦煌迷路了。本想著去辦點事兒,哪曉得那地方道路彎彎繞繞,我這方向感又差,走著走著就徹底沒了方向,誤打誤撞才到了這兒,幸好遇到了蘭姑娘,這才跟著一起來找你了,說來也是夠狼狽的呀。”
慕容雪笑道:“哈哈,雲大哥,你這經歷可夠奇特的呀,在敦煌都能迷路,那地方雖說路是複雜了些,可你也是江湖中人呢,沒想到也會栽在這上頭,倒真是有趣得很。”
雲海樓說道:“慕容姑娘,你就別取笑我了,當時那情況可把我急壞了,哪還顧得上別的,只盼著能趕緊找到出路,這事兒說出來我都覺著丟人,你倒還笑得這般開心呢。”
蘭陵兒嗔道:“好了好了,你們就別打趣雲大哥了,在那敦煌迷路本就是意外嘛,誰還沒個迷糊的時候呀。咱們還是說說接下來的打算吧,總不能一直在這耽擱著呀。”
坐定之後,慕容雪問道:“雲大哥,你之前去敦煌到底是有何事呀?那地方可不一般呢,你這一迷路,事兒怕是耽擱了吧,要不和我們說說,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上忙呢。”
雲海樓嘆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且涉及一些江湖隱秘,我本想著獨自去處理妥當,現在既然耽擱了,也不好再貿然行動了,還是得從長計議,就先不和你們細說了,免得給你們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慕容風手持一枚暗器,說道:“蘭姑娘,你看,這是那林婉兒的暗器,昨日她用這暗器可把那沐春生嚇得不輕,還靠著它擊退了沐春生呢,我覺著挺有意思,就撿了一枚留著,你瞧瞧這做工,倒是精巧得很呀。”
蘭陵兒接過一看,說道:“這是燕子門的獨門暗器呀,看來這林婉兒姑娘和燕子門頗有淵源呢。燕子門的暗器向來以小巧精緻、出其不意著稱,江湖上能使好這暗器的可沒幾個,這位林姑娘能如此運用自如,想必在門中地位不低,或者深得真傳呢。”
慕容風說道:“就在半個月前,華山派的袁四海敗給了燕子門門主燕子飛,這事在江湖上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那袁四海在華山派也是頗有威名,誰能想到竟會敗在燕子飛手裡呀,據說當時的比試那叫一個激烈,好多江湖人士都跑去圍觀了,都在傳燕子飛的功夫著實厲害,這燕子門如今在江湖上的風頭也是越來越盛了。”
黃昏將近,蘭陵兒內力不及雲海樓悠長,跑了約莫兩個時辰,不禁氣喘吁吁,腳步也逐漸慢了下來。她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臉色微微泛白,對雲海樓說道:“雲大哥,我……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得歇一歇了。”
雲海樓趕忙停下腳步,回頭關切地看著她,自責道:“是我疏忽了,蘭姑娘,都怪我只顧著趕路,沒顧上你的狀況,咱們這就歇歇吧。”說著,便四處打量,尋了一處相對平坦的草地,扶著蘭陵兒走過去坐下,一臉擔憂地守在一旁,心裡盤算著接下來的行程可不能再這般急切了,得照顧著蘭陵兒的體力才是。
忽地下起小雨來了。於是兩人冒雨上山。細密的雨絲不斷飄落,打溼了他們的衣衫,髮絲也很快變得溼漉漉的,貼在臉頰兩側。山路本就有些溼滑,走起來越發艱難,蘭陵兒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雲海樓眼疾手快,趕忙伸手扶住她,焦急道:“蘭姑娘,小心些呀,這路太滑了。”
蘭陵兒咬了咬嘴唇,感激地點點頭,強撐著繼續往山上走去。雨水順著臉頰滑落,模糊了視線,可兩人也顧不上這些,一心只想儘快抵達山頂,尋個能避雨歇腳的地方。
大夏東宮。
自夏天和牛大力等人在臨水城一別,時常會想起那段齊心協力與水患對抗的日子。那時候大家不分晝夜地守在堤壩上,牛大力帶著一眾鄉親們扛沙袋、堵缺口,一個個累得氣喘吁吁卻也毫無怨言,正是靠著眾人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