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差點就信了你的話。說來,你這小子也是夠不要臉的。”
祿朝印朝天望了一眼,嘆道:“看似你不如常勝,實則你更勝一籌。”
“讓我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究竟長了一顆什麼樣的心臟。”
說話間,只聽噗嗤一聲,剛剛還站立不動的祿朝印,猛然將手中牛耳尖刀插在了常小魚的胸膛上,爾後一點點,一寸寸的劃開常小魚的皮肉。
剎那間鮮血橫流,常小魚痛得瞪大了眼睛,渾身如遭電擊,劇烈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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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越動越疼,我……”
祿朝印話還沒說完,只聽嗖的一聲,他耳朵猛然一顫,下一秒腦袋迅速朝後仰了過去,一枚飛刀擦著祿朝印的鼻尖掠過。
若非躲避及時,這把飛刀將洞穿他的太陽穴。
“誰!”
祿朝印朝著飛刀甩來的黑暗中,瞪大了雙眼,凝聲問道。
黑暗中,一個體型彪悍的中年男性,揹負雙手,緩緩地走了出來。
常小魚側頭一看,正是李長痕。
他長出一口氣,渾身緊繃著的肌肉,這才逐漸放鬆,這次應該是有救了。
旁邊的張弛小聲說道:“他就是李長痕,據回來的小弟說,這人是八大祖師的師父,算是養屍術的始祖了。”
沒想到祿朝印根本沒有一絲懼意,反而是眯了眯眼,說道:“老會長學的養屍術也是你那一脈的,所以當天晚上他率先就矮了一頭。”
“不過你藏的不夠深,還是太著急了,要是你再晚一點出現,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可惜了,在你露面之後,我就毀掉了自己體內的老爺,並且只學了我師父的蠱術和皮魔,你的認祖歸宗秘術,對我沒用。”
唰的一聲!
李長痕從背後甩出一柄長劍,輕聲笑道:“那今日,我們就不用養屍術,以別的方式切磋一番,如何?”
祿朝印哈哈大笑道:“甚好!”
“在我決定揮出這一刀之前,我早就把你李長痕也算計在內了,你沒來就不說了,若是來了,我倒要看看,你的養屍術,和我師父的皮魔,究竟誰更厲害!”
說話間,祿朝印身形猛然一閃,而後雙手掐出一個古怪的印訣,猛然拍向祭臺長案。
長案上一黑一白兩把寶劍豁然騰起,祿朝印左右雙手各持一把,交叉向天。
山谷中陰風大陣,唿喇喇急響,樹木被吹的搖曳不止,風聲呼嘯而過,似有無數冤魂捲入山谷,剎那間鬼哭狼嚎之聲不絕於耳。
祿朝印眼中綠光更盛,長髮滲血,口中唸唸有詞道:
“皮骨皮相皮魂兵,一不出血二不疼。”
“大魔封兵,二魔封兵,三魔封兵,萬魂萬兵,隨我號令!”
“起來!”
最後一聲暴吼,祿朝印手中雙劍散發著濃烈的霧氣,隨著雙劍猛然甩開,大地似乎開始了震顫。
不多時,原本插在地上的一根根木樁,底下好似有什麼怪物,正在一點點的往上頂。
直頂的木樁全部露出地面,倒在地上,爾後一具具黑色腐屍,僵硬的站了起來。
他們身體腐爛嚴重,甚至連五官都看不清,而且胸腔內,五官上甚至爬滿了數不盡的毒蟲。
可那些毒蟲不管怎麼掙扎扭曲,都始終無法穿透外表那層皮,以至於腐屍之中藏滿了毒蟲,好似毒蟲才是操縱肉身的本體。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那皮魔像是雨後春筍般,從山谷中一個個冒出了頭,從地底下爬了出來。
放眼望去,山谷之中黑氣滔天,黑壓壓的一大片,宛如陰兵過境,列陣以待。
通天祭臺周圍,五面黑旗迎風飄蕩,獵獵作響,無數的皮魔凝視著祿朝印,只等他一聲令下。
常小魚震驚不已,也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三尸會里最厲害的不是老會長,而是祿朝印,他才是支撐三尸會百餘年的中流砥柱,他才是三尸會的大動脈!
只是這人太能藏了,以至於養屍界對於此人的判斷就是一個老混子,誰成想他這些年韜光養晦,甚至是忍辱負重去研習各種邪術,本事早就躋身頂級殿堂了。
戴著牛角面具的祿朝印,冷聲說道:“李長痕,你讓我見識到了養屍始祖的威力,可你也應該知道,在先秦以前,邪術更是百家齊放,那時候可不光有你養屍術!”
“今天,就領教一下我的皮魔!”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