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奎給白從輝射出蠟皮書,定於四更天開啟城門,裡應外合要活捉柴榮。白從輝見信,喜出望外,忙帶兩萬人埋伏城下。原來石奎投大周是假的,這是白從輝定的連環計。
昨夜石奎要偷襲周營,取高懷德的人頭,白從輝告訴他:如果行刺不成,就來個假投降,想法混進天井關,再與我送信。只要你能把城門開啟,我帶人進城殺他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石奎按計而行。
到了四更天,天井關城門大開。白從輝狡猾,怕事情生變,沒帶人往裡衝。等了一陣,沒有什麼動靜,才叫單珪領一千人先奪下城門。夜靜之時,馬蹄聲傳出老遠,城頭上還沒有動靜,單珪戰馬已上吊橋。天井關還沒有反應。白從輝就是一愣:單珪到吊橋了,城上巡更的怎麼還沒看見?就是睡著了,也該醒了?哎呀!不好!不是人家有防備呀?故意把我們誘進城裡,關門來打。真那樣,想出都出不來呀!千萬別上當!想到這,他喊了一聲:“單將軍,快回來!”
單珪也覺得不對勁:怎麼城上沒有動靜呢?想到這,急忙傳令,“軍卒快回去。”軍卒調頭剛要走,就聽城內“噹啷”兒聲炮響。城門開放,高懷德領人殺出天井關。
怎麼回事?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石奎假投降,高懷德早就看出來了。
怎麼看出來的?當石奎行刺未成,被擒之後,磕頭求饒。高懷德覺得不對:石奎是硬漢子,在疆場上我把他打下馬,他都沒求饒,不怕死,晚上還敢偷營;這個人膽大包天,不是膽小怕死鬼,現在屈膝我的眼前,其中定有緣故。為了弄清事情,把他留在軍中,暗地派人監視。當石奎射完蠟皮書,回到屋裡,高懷德派人把他抓住,要嚴刑審問。石奎見不說實在不行了,這才招供,他和白從輝定計,四更開城門,裡應外合,取下天井關。
高懷德聽完,叫軍卒先把石奎押起來,等候發落。然後來個將計就計,點兵聚將,埋伏在城裡,四更天叫曹斌把城門開啟,想把白從輝騙進城內。沒想到單珪走半截又回去了。高懷德怕他們脫逃,帶人衝出城外,白從輝嚇壞了,急忙傳令,往回撤!後隊改前隊,前隊變後隊往回走。那麼多人傳令也不容易,前邊聽著了,後邊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是夜晚,前邊人回身,撞在後邊人身上,後邊人生氣了,把前邊這位推倒了。
就在這時,高懷德領兵殺來,北漢兵慌了,嚇得四散逃跑。開始,白從輝和幾員將還應戰;等天光放亮,不敢戀戰,往下敗。真巧,趙匡胤兵馬趕到天井關,前後一夾攻,北漢兵被打得哭爹喊娘,死傷無數,直到晌午,大周得勝了,軍卒打掃戰場,掩埋屍體,經人查點,白從輝、單珪等幾員大將,不知去向。
趙匡胤和高懷德見面,大家進城給柴榮道驚,又看望受傷的史彥超和石守信,當天擺酒宴慶賀勝利。
歇兵三日,趙匡胤要帶隊向前進發,天井關派一名副將把守,餘者保天子柴榮奔汜水關。到了汜水關得了信,汜水關已經取下,是曹翰偷進汜水關,說服金叉天王丁貴,投降歸順。崔虎至死不降,被高懷亮打傷,崔虎逃走。
高懷亮、曹翰迎接柴榮進城,見了柴榮,二人被封為驃騎將軍,周營又多添兩員將,柴榮龍顏大悅。在這歇兵兩月,受傷的戰將,身體復原,糧草齊備,大兵往前去,直搗北漢的國都晉陽。留下金叉天王丁貴和樂元福守汜水關,餘者隨軍出征。高懷德仍為先鋒官,帶三千人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路上非是一天,這日藍旗官來報:“前邊已到佘塘關。”
佘塘關是通往晉陽的咽喉要路,不取下佘塘關,人馬過不去。趙匡胤傳令,離城十五里安營紮寨。火工司響起定營炮,軍卒開始挖戰壕,支帳篷。這邊還沒安好營寨,佘塘關炮聲轟鳴,城門開放,一隊兵馬來到兩軍陣前,指名點姓叫趙匡胤出馬。本來到這不想交戰,兵行戰道,只是歇幾天,敵將討陣,只好亮兵。
趙匡胤帶著全營將士等人來到疆場,往對面一看:佘塘關前有三千軍卒一字長蛇陣排開隊伍,翠藍色大旗,繡紅字,斗大的“佘”字。旗下三員大將,左右黑白兩將,年紀在三旬上下,中間是一員老將,身高八尺,體格健壯,面似薑黃,禿眉毛小眼睛,尖鼻子大嘴岔,兩耳招風,胸前飄擺三綹長髯,黑的多,白的少。頭帶金盔,身掛金甲,胯下透骨龍黃驃馬,手擎合扇板門刀,胸前斜挎兜囊,這員將別看五十開外,長得精神,又很威風。這員將催馬到疆場等候交戰,趙匡胤看看左右:“哪位將軍打頭陣?”
高懷德說:“我過去。”
“先鋒小心了。”
高懷德提絲韁來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