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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回 天井關周將救聖駕 連環計石奎開城門

丞相趙普到汜水關搬兵,叫趙元帥到天井關救聖駕。趙匡胤得信,非常著急:怕白從輝開啟城池,柴榮落在敵人手中。他連忙傳令:“先鋒高懷德聽令!”

“末將在!”

“你和史彥超、曹彬、樂元福,帶五千軍殺迴天井關,想法闖重圍進城。等本帥一到,裡應外合,再破敵兵。”

“遵令。”

“其餘戰將收拾一切,拔營起寨,隨本帥迴天井關。”

“喳!”

再說高懷德領兵起程,一路上,人不休息,馬不停蹄,往回趕來。遠遠就看見敵營重圍著城池,他們在敵營的東邊十里的地方安營紮寨,用罷戰飯,先鋒官升帳,齊軍點名已畢,伸手抽出一支令箭,眼望左右說:“眾位將軍,常言說得好,功高莫過救駕。萬歲被困城裡,盼救兵如旱苗盼雨,兩眼望穿,我們應該馬上給主公送信,叫他們放心。不知哪位將軍討令闖營報號?”

言還未盡,有人答話:“末將願往。”說話的正是史彥超。

高懷德把令箭遞過去:“史將軍,要闖過萬馬軍卒,可要處處留神。”

“知道了。”說著,把大令別在身上,辭別眾將,來到外邊,吩咐帶馬,有人把馬牽過來,史彥超把馬的肚帶緊了三扣,推鞍不去,扳鞍不來,提槍上馬出了營門。高懷德不放心,送到營外。

再看史彥超,兩腿點鐙,小肚子一碰鐵過樑,這匹馬像下山猛虎一樣衝向敵營。前邊是河東營的防線,設有土圍子戰壕,丫叉鹿角。史彥超到陣前,一提絲疆,在馬後鞧掃了一下,這匹馬“咴咴”暴叫,突然,戰馬騰空躍起,像騰雲駕霧一般,從土圍子上躥過去,又跳過戰壕,鹿角丫叉攔住去路。史彥超雙手擰槍,左挑右扎,閃開一條道路,剛到營門,對面梆聲響亮,“梆梆梆”,箭似飛蝗一般射過來,史彥超用手中大槍撥打鵰翎箭,上護其身,下護其馬,前後左右大槍掄開,像車軲轆一般,嗚嗚直響。要是一眼照顧不到,就得中箭,中上一支,手一慢,就得像刺蝟一樣。還得說史彥超有本領,轉眼殺到營門,弓箭用不上了,嚇得敵兵紛紛後退。

史彥超進了頭道營門,剛到二道營門,衝出無數河東的軍卒,蜂擁而上,擋住去路,各持刀槍連紮帶砍,史彥超抖開大槍,裡挑外滑,上崩下壓,指東扎西,指南打北,把個河東兵將打得連滾帶爬,哭爹喊娘,叫苦連天。“哥呀,弟呀,了不得了,這員將好厲害,快給元帥送信去。”

史彥超進了二道營門,正要往裡闖,只聽對面“叨叨”一聲炮響,“忽拉拉”,眼前軍卒攔住去路,隊伍整齊,過不去。緊跟著從後邊來了一匹黃驃馬,馬上端坐一位少年將軍,高喊:“敵將少往前進來!通名受死。”

史彥超報了名姓,忙問:“你是何人?”

“我乃漢東大將,白元帥麾下調遣,身為前部正印先鋒,姓石名奎字洪昇。”

史彥超說:“你也算名人之後,就應該知時達務,棄漢投周,才有出路,我願在周主面前保舉你,可高官得做,駿馬得騎。”

石奎說:“柴榮被困,性命難保,連他自己的命都顧不了,我能保他嗎?你竟敢單人獨騎闖我軍營,你是頭插草標,自賣自首。”說完話,一抖手中方天戟,迎面一晃,奔史彥超扎去。

史彥超舉槍相迎,戰在一處。河東兵越圍越多,聚成人疙瘩了,把史彥超圍在當中,金鼓大作,殺聲震耳,驚動了天井關上守城的軍兵,急忙忙下城給柴榮送信。柴榮這幾天度日如年,屈指算計趙丞相走的日期。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怕圍城的日子太長,斷糧斷草,不打自敗。

正這時,軍卒來報,說下邊有人闖營。柴榮喜出望外,說:“大概救兵到了,你我君臣城樓觀望。”

潘仁美保著柴榮來在城頭,居高臨下,看得很清,認出交戰的正是史彥超,柴榮又驚又喜,有心派將前去助戰,怎奈無有良將不敢出城,若是無能之輩出城,反添累贅,急得他不住地禱告上蒼,保佑史將軍安然無恙,我回京吃齋唸佛答謝神靈。

君臣城樓觀望,城下越戰越兇,石奎真有本領,戟重力猛,勾、拉、索、帶、擲、扎、挑、撥、合、刺。這是使戟十個字,他運用自如,史彥超漸漸不敵,尤其被重圍在敵營軍中,心神不穩,稍走神就得敗陣。史彥超的戰袍全染紅了,渾身疼痛難忍,又舉大槍還要交戰,心裡合計:可千萬別掉下馬來,落在敵人之手就完了,拼吧!

石奎用方天戟往下砸,史彥超用槍一挑,沒敢硬封,就這樣,震得他傷口劇痛,要昏過去了,實在打不了,用槍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