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還未亮,張塵便被下人喚起。
張塵看著外面濃濃的夜色,約莫著才四更天,原來上早朝竟然要起這麼早,比現實世界的早八還要恐怖。
但上殿面君是大事,張塵自然不敢怠慢,當即收拾洗漱停當,換上了何進給他準備好的朝服,便同何進共乘車駕,前往皇宮。
黎明時分,何進與張塵來到嘉德殿外,文武百官已在此等候。
張塵不禁暗自感嘆,這些就是朝堂百官,大漢王朝權力的核心!
不多時,傳旨太監走出殿外,宣百官進殿。何進吩咐張塵在殿外等候,不可隨意亂跑,隨時等候傳召。
張塵一一應下,何進便上前,卸劍去履,同百官一齊入殿。
張塵不敢亂走,獨自候在殿外,等候著皇帝的傳召。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只聽殿內一個太監的聲音郎朗傳來。
“宣——魏郡太守張塵上殿!”
張塵一個機靈,趕忙去了履,按照昨兒個學的那些禮儀,彎腰低頭,亦步亦趨地進入殿中。
一路上,張塵始終低著頭,未曾抬起。
這可是面君,稍有不慎,是要掉腦袋的,張塵絲毫不敢大意。
張塵來到文武兩班大臣的隊首,雙膝跪地,叩頭伏拜道:“臣,魏郡太守張塵,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
一個厚重的聲音傳入耳中,張塵再叩一首道:“謝萬歲。”
說罷,張塵緩緩起身,眼睛卻偷偷地瞄向了九龍寶座上的那位。
【姓名:劉宏】
【擁有詞條:九五之尊(紅)、賣官鬻爵(白)、寵信宦官(白)】
【九五之尊(紅)】:你是一朝天子,九五之尊,受萬人敬仰。(聲望極大幅度提升,所屬勢力聲望極大幅度提升)
【賣官鬻爵(白)】:你賣官鬻爵,導致四方貪官汙吏禍害百姓,魚肉鄉里。(治下民心大幅減少)
【寵信宦官(白)】:你寵信宦官,聽信讒言,做了很多不當之事。(治下忠誠減少)
一紅兩白,兩個還都是負面詞條,這對於一個帝王來說,實在是有些上不得檯面。
看來,這劉宏也確如史書記載一般,是個昏君。
不過,即便是昏君,人家也是坐在龍椅之上,張塵還是得俯首聽命的,至少現在是這樣。
只聽劉宏道:“愛卿此番大破黃巾殘黨,保得郡縣安寧,居功甚偉。為表卿之功績,朕今加封卿為平北將軍,領冀州牧,賜金五百斤,錦緞百匹。”
張塵聞言,不禁大喜,黃金錦緞也就罷了,這冀州牧的位子,終於到手了!
張塵正要謝恩,卻不料,一旁文武大臣之中赫然有一人出列,道:“陛下,萬萬不可!”
張塵眉頭一皺,回頭看向了那人。
【姓名:劉焉】
【擁有詞條:漢皇后裔(金)、西川之主(金)、廢史立牧(紫)】
原來他就是劉焉!
張塵看著這個頭髮有些花白,卻一臉威儀的老者,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怨憤。
劉宏也是皺了皺眉,對劉焉道:“恢復州牧制一事,是愛卿所提,而今為何反對啊?”
劉焉道:“陛下,臣請復州牧制,蓋因天下官員,貪汙害民者眾,故令宗室重臣領州牧之職,加以約束。然張塵既非宗室,又非重臣,年紀輕輕,豈可領此重任?望陛下三思而後行!”
劉焉話音剛落,何進立時站出來道:“劉大人,此言差矣。張塵大破十萬黃巾殘黨,赫赫功績,有目共睹。他治魏郡,肅官場,任用賢能,令魏郡百姓民生富足,人心思安。其武勇、謀略、治術,皆稱翹楚,怎當不起州牧一職,又怎可以年齡論之?”
劉焉又道:“陛下,州牧一職,位高權重,不可不慎之。聽聞這張塵出身寒微,其祖上乃是卑賤商賈,若令其擔當如此要職,豈不令天下恥笑?”
“劉焉!休要胡言!”何進頓時怒道,“張塵乃孝廉出身,清流正統,豈容你詆譭!怎麼,你自己領了益州牧,就見不得旁人得此位嗎?”
“你!”劉焉手舉笏板,指著何進,手都有些發抖。
張塵站在一旁,見何進對自己如此維護,心中也不免多了幾分感激之情。
雖然何進扶持自己也是出於私心,但不管怎麼說,他對自己是有著“知遇之恩”的。
只可惜他頭腦不太靈光,明明握著一手好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