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儁乂將軍,久仰久仰!”張塵趕忙將張合扶起,“儁乂將軍遠來辛苦,快請入城吧。”
張塵說著,連忙將張合一行迎入了城中。
此行,張合共帶兵馬三千,張塵即命人安置於城南軍營之中,與陷陣、先登兩營兵合一處。
城南軍營,曾在去年朝廷鎮壓黃巾之時,駐紮過官軍兩萬,地方還算寬敞。
回到大帳之內,張合便與眾人通了姓名,道明來意。原來太守厲溫大人得到張塵傳信,對此極為重視,當即便命張合點軍,星夜馳援廣平。
麴義與張合早在去年鎮壓黃巾之時便已相識,此番見面,正是故人相逢,分外情切。
與眾人透過姓名後,張合卻是徑自來到高順面前,拱手一禮道:“這位便是高將軍?小弟在郡中,便已聽聞高兄所練之‘陷陣營’,威武神勇,以數百之眾擊潰賊寇三千餘人!麴大哥的‘先登營’我曾親眼見識過,卻不知高兄的‘陷陣營’亦有如此威能!”
高順道:“張將軍謬讚了,‘先登營’追隨麴將軍出生入死,自是驍勇無比。‘陷陣營’練成不久,還需戰陣歷練,方能獨當一面。”
“不知可否讓小弟見識一下‘陷陣營’弟兄的軍威?”
“這……”
“哈哈哈,儁乂將軍何必心急?”張塵朗笑道,“與其觀其操練,不如等到戰場之上一見分曉,豈不更好?”
“大人所言甚是。”張合說道,“太守大人命末將聽候大人調遣,請大人下令,末將願親斬於毒,獻於帳下!”
“哦?哈哈哈哈!”
眾人聽罷,頓時一陣朗笑。
張合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眾人。
麴義笑道:“儁乂啊,你來遲了。昨日子凡賢弟兩度施計,先是命人於‘黑雲谷’設伏,殺得那於毒人仰馬翻,後又夜襲賊寨,大破賊軍!那賊將於毒已然授首,賊兵四千餘人盡皆投降!”
麴義說罷,張合頓時一驚道:“真……真有此事?”
眾人微笑著,默默點頭。
張合道:“太守大人得信後,還叮囑我晝夜行軍,不可遲誤,不想還是晚了一步。沒想到張大人竟有如此用兵手段,末將欽佩之至。”
“只是……”張合遲疑道,“如此一來,看來末將是白跑一趟了……”
張合說著,言語中略帶著幾分遺憾。
“將軍此言差矣。”張塵道,“將軍來的正是時候。於毒雖滅,但另有白繞、眭固兩路人馬,如今已佔據臨漳,看他們的意思,是打算進兵癭陶。”
“癭陶?”張合一驚,連忙上前,檢視著案上的輿圖。
“癭陶乃鉅鹿門戶,距離臨漳不過百里,若是賊軍進兵,兩日之內,便可兵臨城下啊!”
“不錯。”張塵點了點頭道,“如今二賊按兵不動,是在等候指令,還有另外一路兵馬,尚未出現。”
“是哪一路?”
“黑山軍首領,張牛角、褚燕所部。”
“什麼!”張合一驚道,“大人,訊息準確嗎?”
張塵道:“此為於毒帳下副將方平所言,如今他已歸順,此言定然無假。原本,於毒也該與白繞、眭固匯合於臨漳,但韓玄為報被我鞭笞之仇,買通於毒,令他進兵廣平。他這才改變方向,往廣平而來。此事,我已在信中向太守大人道明原委。”
張合點點頭道:“不錯,太守大人得知此事,大發雷霆。他早就看出,韓玄此人品行不端,卻沒想到竟敢勾結逆賊,行此大逆之事!太守大人命我轉告張大人,韓玄勾結逆賊,此乃謀逆大罪,大人當秉公處置,不必顧忌韓氏。一切,自有太守大人擔待!”
張塵聽罷,當即抱拳拱手,向遠方遙拜一番道:“太守大人英明,我魏郡百姓之福啊!”
張塵心中暗暗感嘆,自己與這位太守大人雖然未曾謀面,但其清正之名果然名不虛傳,有這樣的上官,張塵要做些什麼便更加有底氣了。
不過,眼下還不到收拾韓玄的時候,還是先想辦法,如何解決黑山軍的事。
白繞、眭固兩路兵馬在明,倒是好說,可是張牛角、褚燕的大軍至今還沒有蹤跡。
據史料記載,張牛角、褚燕進犯癭陶,應是大軍出動才是,怎會沒有絲毫動靜呢?
張塵正自思索,一旁張合卻道:“大人是否打算馳援癭陶,與黑山軍一戰?”
“不錯,癭陶亦為我大漢疆土,豈能任由賊人肆虐?”張塵點點頭道,“此番,我不但要解癭陶之